明明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救我？耗费自己的千年灵力，真的值得吗？”
“你的命是我的，除了我，谁都不能拿走。赢安帝君他还不配。”何今侧首抬头望着何生阴翳的眼睑，叹息一声，“我那些陈年旧事，也未曾向你说过。我已经放下了，你又何必执迷不悟呢？阿生，我不要你活在仇恨之中。”
还有一句何今没能说出口的话，“傻子，你跟随我三万余年，早就是我不可割舍的人了。我怎么可能不救你？”
“阿今，你总是拿哄小孩子那一套哄我，却忘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世人皆道你残暴凶狠，冷酷无情，只是我知道，你不是的，你不是这样的。你收留了很多散仙，有兔姨，灵玉，我，给予我们一方庇护，让我们不再受到欺凌。就连那些曾经伤害你的人，你也不曾主动去找过他们麻烦。可是，他们凭什么可以好好地活着，享受着众仙朝贺，被万人传颂，他们才不配。姐姐，你看着吧，我会把他们一个一个都除掉。”何生握着拳说道。他曾经以为仙途漫长无尽头，他会一直陪着何今。只是没想到世事无常，如果他一定要成为昭阳帝君，那么在此之前，他要为何今扫除一切障碍。这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阿生，别再执着了。他们所有人的命加在一起，也不及你的万分之一。而我，也舍不得你为我涉险。你明白吗？”何今伸手握住何生的手腕，向下轻轻的抚开他紧握着的手指，然后握住他的手掌，将他带离西海。
“是吗？舍不得，那么，阿今，昭阳帝君和我，你选谁？”这才是何生最想问的，却不敢问的。何今会选他吗？哪怕只是嘴上说说。而他又怎么会舍得何今陷入两难，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会给她，自己的命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