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们攻击,银针扎在他们的重要穴位上,不消几针就让他们腿脚瘫软,变成待宰羔羊。
叶雨竹解决完奋起反抗的黑衣人们,用气把伞面收回手中,一手持伞,一手持刀,逼近那些黑衣人们,像是来收命的阎罗王——哦,或许“像”这个字应该去掉。
黑衣人们已经动弹不得了,嘴唇哆哆嗦嗦地说了很多求饶的话,叶雨竹一句也没听,手起刀落,解决问题。
她在心里唏嘘道:若是你们还有点血性,跑过来攻击我的话,说不定还不用受着凌迟处刑的苦。
黑衣人吵闹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充盈在耳畔的是女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
叶雨竹转过头,只见许添香跪在地上,抱着一具尸.体,脸上泪水纵横,毫无大家闺秀的形象而言,美人带泪的样子令人格外心疼。彩云也跟着她一起哭。
倒在许添香怀里已经没有生气的男人还睁大着眼张大着嘴,面目狰狞,一副冲锋陷阵的样子,看起来就是一个忠仆。叶雨竹悄悄蹲在许添香的身旁,抿着下唇,心想要是自己再来早一些就好了,就能救下这些人了。
感受到身旁有人接近,许添香先是吓了一跳,看见是叶雨竹后便抬起一只手拽着她的袖子,啜泣道:“叶姑娘,我,我,我的家仆都为了保护我,都,都死了……”
叶雨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温声道:“不是你的错,是山贼太猖狂了。”
许添香摇着头,声音沙哑:“都是我的错,是我在路上贪玩,浪费了时间,他们才不得不赶夜路的,都怪我,都怪我!”
叶雨竹和彩云异口同声道:“不怪你!”
彩云抢过话头,明明自己也哭得双眼通红,却坚持安慰许添香:“小姐,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都是坏人的错,再怪,也得怪命,是我们运气不好才沦落至此。”
许添香没再说话,无声地抽泣了许久,抬手把尸.体的眼皮给合上了:“这是裴大叔,喜欢钓鱼,经常背着爹爹偷偷给我烤鱼吃。”
接着,她又抬手指向另一具尸体:“那是李哥,喜欢捉弄我,但其实他人很好,有男孩子欺负我的时候他会帮我把他们都打跑。”
“那是张哥,会用纸做一些小动物小人,每年我生日都会给我送一个当礼物。”
许添香把倒在地上的家仆逐一介绍了一遍,随后垂下头:“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不是简单的仆人,我想把他们带回许府,好好安葬。”
“好,你想带他们去哪都行,天色不晚了,你先跟我下山,明儿再说,好不好?他们拼命救下了你,肯定不希望你受冻着凉,自己作践自己的身体。”
在叶雨竹的劝说下,许添香点了点头,被彩云扶着站起来。
叶雨竹把自己的伞给她们挡雨,说自己是乡下人身体结识,一点小雨不碍事,便一手提着那名晕倒的黑衣人,带着二人下山。
回到家后,叶桂芬见着两个狼狈的小姑娘跟着叶雨竹,叶雨竹手中还有个不省人事的男人,吓得不轻。
叶雨竹给许添香和彩云搬了张椅子,跟叶桂芬简明地解释了一番。叶桂芬很快就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起身去给许添香和彩云烧热水,叶雨竹把男人绑好了,带去敲村官屋子的门。
彩云和许添香暂且在叶家将就着住了一晚,第二日一早,叶雨竹就跟许添香说要上山帮她把她的家仆给安葬好。
许添香坚持说要等府里的人来把他们带走厚葬,而叶雨竹跟她讲述了实际情况,从她口中的省会过来需要一个月,那尸.体早就腐烂得跟土地融在一起了,根本不可能带走,许添香才打消自己幼稚的念头。
叶雨竹背上了铲子和临时用木板做的墓碑,许添香坚持要与她同行,与彩云一起和叶雨竹上了山。
叶雨竹原以为她这种大小姐可能凭借斗志干一个上午就会累,可“累”字愣是没从许添香口中蹦出来,三人共同忙活到下午太阳往下落的时候,中午只一人吃了一个馒头。
埋葬好家仆,许添香跪下来在竖起的木板上刻下了他们每个人的名字,虔诚地默哀了许久,才下山。
许添香和彩云又在叶雨竹家住了一日,两人都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之中,沉默寡言,叶雨竹也不计较,反正多两个人也就是家里多两双筷子的事。这种事情若是发现在她身上,她也会难过好一阵子。
翌日,来叶家铺子的有认识许添香的,许添香和彩云便搭那人的顺风马进京,临别时许添香还穿着叶雨竹的衣服,她把自己头上值钱的首饰都塞给叶雨竹,叶雨竹不收她就偷偷藏在叶雨竹的房间里。
许添香握着叶雨竹的手,坚定地说道:“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找你。”
叶雨竹以为她是要回来报恩,便嘱咐道:“你自己过得好就行了,我这里不愁吃不愁穿,不缺钱。”
许添香笑着点了点头,跟随着队伍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