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之想。只因公主代表南凉王朝,北燕之行不能改变,但也绝不能让北燕人欺负她!”
廊道两旁茂林修竹,雨珠儿掉在翠竹梢头,噼噼啪啪地响。偶尔有几滴坠到天青色油纸伞面,滑落下来,浸湿魏溪亭右肩。
许是说了豪言壮语,骤然清醒,他竟觉得这滴水像冰棱子一样透骨,似在嘲笑他不知天高地厚,妄图与皇权斗。
升平殿中门紧扣,狮子头门环死气沉沉地耷着漆朱的两扇门,檐下灯笼在风中摇摇晃晃。
周遭安静,全然不像发生过大事。
到檐下,魏溪亭将伞留给师父,冒雨叩门。
须臾,升平殿内侍开门,恭迎二人进院。
院内灯火通明,寂静无声。除开引路内侍,连个会动的影儿都没有。
如此疏忽懈怠,实在不该。
“发生此等大事,殿内怎只有你一人当值?”魏溪亭眉宇间愠色隐隐,语气严肃。
恭敬地接过雨伞放在墙角,内侍小声答话。
“回魏统领,是公主下令。子夜时,公主醒来,下令叫奴才们全部休息,今日也无需早起。”
“其他人休息便罢,守卫内侍怎可渎职?”
御林军魏统领,平时极其随和,从不以高低贵贱论人。
唯独当值时异常严厉,从不徇私。
自知理亏,内侍跪地俯首,老实受训。
“公主体恤你们,你们也该为公主安全着想。难道还要让事态更严重才肯吸取教训?”
南凉王朝深受邻邦楚国影响,后宫护卫皆由受过训练的内侍充任。
世家子弟统领的御林军职责在前殿,从不插手后宫之事。
向来恪守界限之人,近乎逾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