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对它抱多大期望值?”纽特晃了晃手中的面包,这一个月来他和查克吃的失败品可不少。
“取最值谢谢,最大值。”森夏恩随意地坐到了地上,这一个月她活得越来越像男孩了。
意外的是并没有被晒黑,“不仅是你,他们应该都是——万一今天又送来个女孩呢?”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他咬了口面包,“再来个女孩我们可承受不起。”
“你——”
“感觉还不错,”面包很松软,终于不像石头一样了。森夏恩发现了,纽特的嘴角始终噙着一抹笑,“你怎么做到的?”
“呃——我去和盖里请教了一下。”她梳着头发,说出这话时有些犹豫,毕竟那次经历可算不上美好。
“什么?”纽特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面包差点掉到地上,“他告诉你了?那个所谓的独家秘方吗?”
——他的确告诉了。
“没有,怎么会。”森夏恩耸耸肩,“他的性格你知道的。”对于盖里这个人,她终于掌握了大概。
“那他和你说什么了?”纽特转身坐到了石头上,现在他比女孩不止高半个头了。
盖里他说了什么?
‘我们永远没办法离开这的,破坏规矩只有死路一条。’
‘失去所有记忆来到这里,你和我的想法应该是一样的——按照那群人所希望的样子活下去。’
“他和我说——”森夏恩看着纽特的眼睛,像是在组织语言,“去问问纽特吧,他那么优秀还愿意吃试验品的人,肯定什么都知道。”
她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虽然不大,但也藏得住满天的光。
“哦得了吧”纽特挥了挥手,“盖里要是能这样说,那才真是见了鬼了。”
一阵刺耳的摩擦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那声音真是太磨人了,怎么听都像是米诺口中的怪物发出的——凄惨的尖叫声。
不过她和米诺不怎么熟就是了,森夏恩和他的交流还没有和幸福老哥的多呢——没错,就是本。
“难道是——”森夏恩已经不记得自己被送来时是什么时候了,只知道纽特告诉她,那个时间看不见落日。
“没错,这个月新来的。”纽特站起身,可森夏恩已经绕过他跑向了笼子。
“森夏恩?你怎么这么激动?”
“我要给她尝尝我的面包!”她回过身子朝男孩招了招手,示意他快点跟上。
一阵热风吹过树林,惹得叶子沙沙作响。纽特看着女孩奔跑中的背影,神情一时有些恍惚。
一定是被森夏恩传染的,习惯性望向天空和太阳——最后得了颈椎病。
但她还不算最早到达的,等笼子真正停下时,男孩们已经在这围成一圈了。
纽特打开盖子,阳光洒了下去。那里面的人正趴在地上,他的呼吸很急促,还伴随着轻微的呕吐声。
“是个男孩?”森夏恩有些失落,周围的人似乎也是这样,“他这是晕电梯了?”
“弄上来。”
“这个新来的怎么这么菜?”杰夫罕见地离开了他的小草屋。
“天,我的福星居然是这样的。”森夏恩把面包放回布包里,“他看起来还吃不了什么东西。”
站着的纽特没有做声,只是低头看着女孩的发旋,那里沾到了面粉。
这次跳下去的是盖里,“新来的,该起床了。”他直接拎着衣服把托马斯扯出去,扔到了草地上。
脸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后,男孩的眼神终于恢复了清明。森夏恩此时觉得——当天盖里能用手把她拉上来,那也算是见了鬼了。
地上的人挣扎着起来了,他有些不知所措。面对一张张充满好奇的面孔,只觉得他们得笑很诡异,很扭曲。
怀着各种复杂的心情,他突然迎着风奔跑起来。
似乎还没适应这里的光线,托马斯奔跑时的动作歪歪斜斜的,几次险些摔倒在地上。
“噢,我们来了个新奔跑者!”他们最喜欢凑热闹了。
不过托马斯前进的速度的确快,应该和米诺不相上下,果真每人都有自己的天赋。
“纽特,我来的时候是不是正常多了?”森夏恩捅了捅身边的人,但这好像点开他的笑穴了。
“拜托别乱动,”纽特向后退一步,差点撞到詹姆,“你来这的时候接受现实快多了,快得我以为你看好了剧本。”
并没有多快,因为森夏恩就是那样满足于现状,并不想做出任何改变。
“诶,阿尔比!”她突然叫到,“他要跑进迷宫——”
“呃......”
迎风奔跑的男孩脚底一滑,摔在地上了。盖里和阿尔比已经跑上前去,把托马斯架了起来,扔进了真正意义上的笼子里。
“说真的,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我也没想到,”纽特看着蹲在地上和男孩谈判的阿尔比,声音有些飘忽不定,“这个新来的不太一样。”
“散了散了,都干活去吧”他扭动脖子时发出了咯咯的响声——果然是颈椎不好了。
人群渐渐散开,笼子边又归于宁静。只有铁丝扭动的声音,啊——还有类似于啮齿动物啃食的声音。
远处的阿尔比站起来,打开了笼子盖。
“看那边——”森夏恩坐在地上咬着黄瓜,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什么?”纽特与铁丝的斗争胜利了,“那边怎么了?”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托马斯小心翼翼地从笼子里爬到了地面上。他神经紧绷着,观察四周的动作有些紧张。
“走,”纽特拍着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去看看新来的。”他伸手把地上坐着的女孩拉起来。
森夏恩感受到的不仅是手心的温度,还有纽特——对这个新来的很感兴趣。
“诶阿尔比。”纽特摇晃着走了过去,森夏恩今天才发现这种动作有些欠揍。
抱歉,她的意思是——可爱居多。
“新来的,这是纽特,”阿尔比手放在托马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