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它干什么?还能不回去?”卫涟一根一根残忍地掰开郑云澜的手指,不容拒绝道:“拖得了一会儿,你还能拖得了一辈子?”
他强势地亲了一下郑云澜的嘴角,森然道:“我又不会吃了你……啊,也可能会。”
郑云澜难得情绪大起大落,激动得胳膊都在抖,牙关打颤,骂道:“□□……唔!”
卫涟捏着郑云澜的脸颊,把虎口塞进了她湿热的口腔中,温润的气息痒得他灵魂都焦灼起来,他拍拍郑云澜的下巴,欣然道:“没问题,一会儿就给你操。”
这话属实是不要脸,郑云澜闻言表情险些绷不住,骤时剧烈挣扎起来,狠狠咬在卫涟虎口上。她这点力气卫涟根本没放在眼里,看着即将降落的悬浮车,一手困住郑云澜的胳膊将她横抱起来。
三三两两路过的行人有时惊恐地瞥一眼,然后低头捂着腺体的隔离贴,像是没看见一样大步绕开了他们。
郑云澜一瞬间觉得这个世界可悲到了极点。
悬浮车的门刚打开,卫涟把手抵在车窗上面,按着郑云澜的脑袋就把她塞了进去。郑云澜仰躺坐垫上,卫涟整个人像大型猛兽一样伏在她身上,把猎物圈到自己怀疑;他把郑云澜推打她的双手反剪过头顶,在郑云澜愤恨的目光中不容置喙地亲了上去。
郑云澜退无可退,膝盖甚至无法在悬殊的体能差下蜷缩起来,只得被迫向猎食者敞开自己的胸腹;卫涟湿滑的舌头侵入她的口腔挑弄着,郑云澜呜咽着试图合上无法闭紧的牙关,生理性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落入鬓发之中,蜿蜒的水迹映射着车顶照明的光。
悬浮车四周的警示灯突兀地频闪着,昭告着早就突破阈值的信息素。
卫涟在尖锐的警报声中暂时满足地坐起来,若无其事地给郑云澜整理好衣衫仪容,伸手去擦郑云澜嘴边的时候被她猛地打开手。
“生气了?”卫涟的神色晦暗不明,语气说不出喜怒,“打扰你和omega约会了?”
郑云澜还处在林安姐弟两人是omega的震惊和卫涟半路发疯的愤怒中没冷静下来:“是啊。”
“那真是可惜了,宝贝儿。”卫涟眼底划过一抹疯狂。
悬浮车发出已到达目的地的提示音,他抱着郑云澜三步并作两步回到卧室,郑云澜被压到穿上的时候晕的眼前黑了几秒。
“刚才车上有监控,”卫涟摩挲着郑云澜腺体的位置,“这一路忍得真难受啊。”
郑云澜脸上的红晕消散下去,似乎恢复了往日难以靠近、不悲不喜的模样,嘲讽道:“畜生也控制不了自己。”
卫涟被她厌恶的神情刺到,理智霎时溃散,发疯似的撕扯阻碍他更进一步的衣物。郑云澜百无聊赖地任由他摆弄,就像承受这场暴行的人不是她自己一样。
最后一刻郑云澜抵住卫涟的胸膛,提醒道:“戴套。”
这是郑云澜少有的执着的事之一,卫涟基本所有生活上的习惯都愿意随着郑云澜的意见走,除了不满郑云澜总是不放心非要再吃药上双重保险之外,两人在这方面没有相左的事。
卫涟眼眶都快烧起来,一整天只有看到郑云澜和一个怀孕的beta在一起时神经略微放松了短暂几分钟。在他踏进破旧楼道的那一刻起,眼睁睁看着郑云澜和一个不知道哪来的omega那么亲昵的时候,他甚至来不及给自己扎一针抑制剂就有些失控了。
“不戴。”卫涟轻吻郑云澜的鼻尖,看起来像是琴瑟和鸣的伴侣,语气却盈满了威胁。
郑云澜不满地叫他的名字:“卫涟。”
“嗯。”卫涟拨开她抗拒的手,应了一声,“别这样亲爱的,为了个外人,你今天跟我生多少气了,嗯?”
郑云澜闭了闭眼,不想跟这种状态的卫涟争论,态度明明白白地摆了出来。
“也行……”卫涟的笑容满是胜券在握,低声道:“那我去告发那两个Omega好不好?住在beta群居的小区,没有光脑,甚至可能没有合法身份,偷偷逃出系统登记的omega……你也不想的吧?”
随即遮住了郑云澜愠怒的双眼,得意地享用着自己的猎物。
郑云澜的神智漂泊在半空,她失焦地睁大了双眼,仿佛被扼住了致命的咽喉。时间滴答滴答地流去,郑云澜感受不到身体的粘腻,耳膜嗡嗡地鸣叫着,一切似乎按下了暂停键。
卫涟餮足过后头脑清明了一点,隐隐感到有些不对,一股愧疚、懊恼、不知所措蔓延心头,就在他闭眼晃晃脑袋的那么一刹那——
一抹寒光挟着冬夜的冰冷,划过一道弯弧,以迅雷之势向着他的脖颈袭来!
卫涟没有设防,在刀刃离他几厘米的时候身体本能地往旁边一偏,尖锐的刀尖在他肩颈处划出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往外渗着殷红的血,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下意识抬手挡开郑云澜的胳膊,身体比意识更快地推了顺势起身的郑云澜一把。
顷刻间床头灯,水杯被郑云澜失去平衡的身体掀翻,缺乏锻炼的beta无法在一瞬间做出自救的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卫涟大梦初醒写满焦急的脸逐渐远离、乃至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她竭力去勾卫涟慌忙企图拉住她的手。
尾椎处的剧烈疼痛猛地窜到她的大脑皮层。
“啊——!”郑云澜痛呼出声,僵硬地蜷缩在地上发抖,一条腿像是缺乏润滑的零件一样卡在那里,以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姿势摆在那里。
“郑云澜!!!”卫涟从床上扑下来,顾不上肩膀上被扯得更大的伤口,“怎么了怎么了?!磕到哪了?!”
郑云澜嘴唇苍白,面部疼得失去血色:“别动我……尾椎那儿没知觉了,我缓一缓。”
“好好好,你别动啊……”卫涟手抖得几次没有按到光脑的屏幕,“你放心……马上救护车就来……”
郑云澜的脑袋无力地耷拉在地上,半晌,终于把晚上没说完的话补上了:“操你大爷,卫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