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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1 / 2)

卫涟躲在人流后面,看着李昭不躲不还,心平气和地挨了两拳头。

他一下子被浓厚的不安笼罩。他对军部的反应速度心里有数,训练有素的人不想的话,这种迎面的情况郑云澜根本碰不到人。

郑云澜一直不怎么喜欢他,这是他不愿面对但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他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刻意隐瞒的过往,李昭或许认识更早一些,也更鲜活的郑云澜,甚至知道郑云澜变成现在这样的原因也不一定。

郑云澜一个beta,根本不受信息素的影响,他性别在这里占不了任何好处,加上之前……

卫涟的感觉心脏像是被细密的铁丝紧紧勒住,疼得喘不上气,他突然很想问问郑云澜这么讨厌他,为什么答应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露出那样的表情呢?

武帆讪讪道:“那什么,再这么下去你易感期真来了……控制着点哈,抑制剂真不能再打了。”

“嗯。”卫涟眸光沉沉,大有山雨欲来之势。

武帆顶着压力,小声说:“腺体也不能再扎了,要不下次体检该过不去了……哦对,避孕药也得少吃。”

“知道了,你忙吧。”卫涟毫无诚意,“对了,帮我调一下李昭的档案。”

说罢,公然当着武帆的面扎了一管抑制剂,大步流星向郑云澜走去。

……他是疯了吧,武帆想,可是能怎么办呢?

alpha与beta的矛盾之处就在这里,生理机能带来的易感期无法避免,可beta偏偏没有这种构造。

卫涟之前定期去进行信息素疏解,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带来的效果逐步下降,自第一次易感期压抑积攒的症结必然会在某一次契机来临时卷土重来。

夜色将近,卫涟亦步亦趋地跟在郑云澜旁边,眼神幽怨哀婉,叫她心里发毛。

“……你还不如跟以前一样大喊大叫。”郑云澜无奈,周围路过的人显然认识卫涟,时不时给予一下注目礼,她不自在地说:“你真的不是易感期吗?需要去医院吗?”

尽管武帆偷偷跟她说,alpha信息素不稳定有可能进入假性易感期,这时候的alpha会变得异常粘人,或者伴随着筑巢行为。

但是这也太不正常了,郑云澜试图从卫涟那里抽出自己的手,反倒被握得更紧了。

卫涟看起来十分委屈,要不是郑云澜吃不住,他恨不得整个人挂上去。

“怎么不进来?”出租屋门口,郑云澜看着停下脚步的郑云澜,问:“你不是要来看看吗?”

卫涟沉着脸:“这儿离那两个omega很近。”

“……嗯,”郑云澜微怔,“除了alpha,几个人能租得起城中心,十个beta有九个都住这块儿。进来吧,一会儿警报器该想了。”

卫涟被推搡着进去。这是一套大约三四十平方的一居室,墙角铺着一米二的单人床垫,周围杂乱地堆叠着置高低起伏的置物架,看起来狭窄却很有生活气息。

“你经常来这里吗?”卫涟问。

“还好,偶尔过来。”郑云澜制止他想拿起来黏土人的手,“别碰,时间长了。”

郑云澜熟练地盘腿坐在床垫一角,给未完成的工作收尾,交待卫涟:“觉得这儿伸不开腿的话,你可以先回去。”

“我才刚来,你就要赶我走?”卫涟不满,“我就不。”

“……行,那你在这儿玩吧。”她想了想,警告道:“别弄坏东西。”

卫涟的视线扫过去,架子上摆满了形状各异的手工品,材质有木头、黏土、金属……靠墙的地方放了几幅油画,他看到其中一个,眼睛一亮。

“我想看看那个。”卫涟指了指。

“你拿吧。”

卫涟的眼中露出惊喜,画面正中央竟然是他。画面色彩旖旎,紫与黄的霓虹灯没有章法地分散在上面,红色的皮质沙发上坐满了交叠攀谈的人,自己好整以暇地坐在中间,一手摇晃酒杯,一手悠悠然地搭在靠背上。顶光恰好打在他的头顶,连发丝都透露着几分暧昧。

“这是……”卫涟突然感觉兜头一盆冷水浇到心上,想起来这是他和郑云澜闹得极度难看的那次。

“嗯?”郑云澜扭头,说:“哦,那个饭店的光影打在你身上很有氛围,有次就抽空画了。”

她赞赏道:“你的身材很适合练光影。”

“那你怎么不看我?”卫涟见她没有翻旧账的打算,抱怨两句之后小心翼翼地说:“这个能送给我吗?”

郑云澜皱皱眉头,她对这幅画很满意,心里有些舍不得。

不知是卫涟今日反常的举动,还是他隐隐含着水光的眼睛的缘故,她头脑一热,待反应过来时竟已经答应了。

“谢谢。”卫涟像个小孩子一样,珍而重之地把那幅画放在一旁,欣喜若狂地贴着郑云澜坐下。

“别挨着我,胳膊动不开了。”郑云澜推他,还是不习惯他这个样子,问:“……你易感期什么时候过去?”

她觉得她快撑不下去了,这比刚认识他的时候还难熬。

“我没有到易感期啊,你看。”卫涟给她看光脑实时监测信息,只是波动有些剧烈,“你不喜欢易感期吗?没事,我多打点抑制剂就好了。”

说着摸出抑制剂就要往胳膊上扎,郑云澜赶紧拦住,说:“行,没到就没到吧,你把那东西放下。”

她无力地叹气:“你要无聊睡会儿也行。你以前的易感期怎么过去的?”

“这是什么?”卫涟被她手中的东西吸去了注意力,心不在焉地说:“去疏解室,军方有特定的方法可以减轻易感期症状,把它往后推。”

“就这么一直拖着吗?”郑云澜莫名有些胆战心惊,“以后要是爆发出来呢?”

“有伴侣就好了吧?不太清楚,那时候在边境待着,谁知道能不能回来。”卫涟的声音沙哑,说话黏黏糊糊的,“你手上做的什么啊,树?”

“……嗯。”郑云澜被不知何处而来的恐惧包裹其中,alpha的生理机制,完全没有考虑过伴侣是beta的情况。

如果易感期的alpha得不到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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