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话。
周予北也看了过来,那神情不知是无语还是无奈地笑。
他怎么莫名有种自己在看不见的较量中被“放弃”了的感觉。
“你快点。”林夏惜还一脸不知所以地催他,“不是,你看着我干嘛,人家需要你,又不是我。”
周予北气笑,转向了欣欣,后者早已朝他伸出了手,周予北将她抱了起来,四人折返回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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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钱茂正好生好了火,他带了个小型的石锅,抬头瞧见他们便招呼他们过去:“快来,有热乎的烤肉吃。”
吃完简易版的烤肉,大家坐在垫子上消化。
肉烤了开始‘烤人’,午后的阳光打下来,炎热难耐,她们分散转移到了房檐下的荫蔽地乘凉。
周予北的秋千大业还未完成,继续投入其中。
许一舟看着除完草后一下子空下来的院子,思考要搞点什么,充实起来。
林夏惜环膝坐在一旁,灵光乍现:“要不我们种点树吧!既美观,又绿色,怎么样?”
许一舟想了想,点头:“可以啊,夏惜,不愧是搞策划的,点子就是想得快。”
“那行,那这个任务就交给你,看看要买什么树苗,到时大家一起种。”
“好。”
林夏惜摸出手机准备在网上挑挑品种,山里网差,她走到了角落,举起手机试图接上信号。
“夏惜姐姐!”
半山腰传来声音,林夏惜扭回头看,山上的人已经奔了下来。
是莫小磊,身后还跟着好几个小孩,都是他大山里的小伙伴。
“你们怎么会在这儿?”林夏惜惊讶道。
“你那天给我说了那些后,我就盼着来看。”他朝后一指,“我跟他们也都说了,大家都想来看看学校长什么,不过……”
莫小磊看了一圈,空空如也,“好像没有你说的那些东西啊。”
他挠了挠头。
“正好!”林夏惜一个拍手,收了手机,问,“你们想不想参与自己未来学校的规划?”
孩子们异口同声:“想!”
“行,那跟姐姐过来。”林夏惜像个小导游,领着这群小孩走到了屋檐下,围坐成一个圈。
坐好后,她开始发问,“你们想要种什么树呢?桃树?梨树?……”
还没举例完他们把问题抛了回来:“长什么样啊?”
哦,忘了。
这些孩子在山里,估计也没特别认识过多少树种。
“等着。”林夏惜起身去拿她的书包,翻出一支笔和几张纸,在一圈巴巴望着她的眼神中坐下。
莫小磊对这个环节很熟,抢先回答:“夏惜姐姐要画给我们看!”
林夏惜笑:“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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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下移,院墙的南边,走廊上的两根柱子绑了一根绳,绳索上穿了一排的白色纸张。
纸上画着不同形态的树,风一吹,纸张跟着吹动。
“哇,这个好美。”女孩们喜欢梨树。
“这个叶子才酷好吗!”一个男孩指着柳树说。
“其实那个也好看。”指的梧桐。
……
大家争先恐后地看着这些画,一时之间争论不下。
林夏惜靠着柱子发愁,她也有纠结症。
背后传来砰砰砰的声音,她偏头去看,是周予北。
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一些废弃的木桌木椅,正在就地取材地拆卸好的木板,准备二次利用。
看他拿着手里的工具,三两下拆好了一个小木桌,脑子里突然冒出了拆家的哈士奇,兀自笑了笑。
林夏惜抱着柱子探出身,问:“你说梨树的寓意是什么?”
林夏惜不是个迷信的人,但是她又觉得现在做的是件有意义的事,既然纠结不下,找个好寓意的总是没错。
周予北没有回答她。
没听到?
不至于吧,两人就隔了根柱子。
她伸手,用笔点了点周予北的肩膀。
他头都没回,语气也听不出什么情绪:“你现在需要我了?”
嘿,这人怎么还记仇呢。
“对对对,需要需要。”林夏惜主打的就是‘知错就改’。
周予北低着头说:“‘梨’同‘离’谐音。”
“那就是寓意不好。”林夏惜转回去从对面一个小孩手里抽了某张纸出来,“咱不要这个。”放到了一边。
还有六个选项,林夏惜用笔头点着下巴,想不出个所以然,又扭头去求助外援。
周予北又已拆好了两根椅子,脑子里的哈士奇形象再度冒了出来,林夏惜脱口而出:“二哈,那柳树和银杏树的寓意是什么?”
话落,周予北终于肯回头,随着他转过来看向林夏惜,手里的锤子“梆”的一声砸到了木板上。
他盯着她看了两秒,林夏惜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这一榔锤不该落在木板上应该落在你的铁头上”的意味,她笑了,也没解释,催促:“快点,柳树和银杏树的寓意。”
周予北看向别处,视线落在飞过的一只麻雀上。
“村子里端午节会插杨柳,说是驱邪避灾。银杏树,民间有多子多福一说。”他收回目光,继续手上工作,“不过这些都只是民俗的说法,听听就好。”
林夏惜点头:“哦,那梧桐树呢?”
“至死不渝。”
“……”
他顿了顿,补充,“也有吉祥的意思。”
“……喔。”
“有凤来仪,非梧不栖。”周予北帮她这个十级纠结患者敲板,“就种梧桐树吧。”
“行,谢谢二哈,呸!”林夏惜学着欣欣的语调,捧着脸,“谢谢周哥哥~”
周予北:“……”
手里的榔锤又是“梆”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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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惜向来是只对自己的事拖延,对别人的事都很上心,行动力杠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