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方才的话,歪着头笑了笑,“没问题,这以后,你去哪我可都要跟着!”
谢归荑垂下头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余光瞥向桓宓,示意还有别人在呢。
“还不走不走了,再这样下去,我可是受不了你俩了。”桓宓看见了谢归荑的小动作,佯怒着转过身去。
谢归荑只好先拉着桓宓,在她额上轻轻弹了下,“你这嘴什么时候能消停下来,等改天你找到郎君了,我一定要好好‘笑话’你一番,叫你如今总是拿我寻开心!”
她如今拿着都督令,城中自然一切都听她的,等出了城门下了马车后,先前派出去搭建帐篷的官差已经开始动工了,但其中有一人,打扮却并不像寻阳府衙的官差。
男人听见马的嘶鸣声,也转过身来,对着裴时戎抱拳:“主,公子。”
裴时戎委实没想到燕昭会在此处,瞧着谢归荑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忙解释道:“这个,是我扬州家里人听说谢都督不在,派过来催我回扬州的,叫,燕昭。”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和她说了燕昭的真名。
毕竟,燕昭现在是他的心腹,日后也会是他的副将,总是要认识的。
谢归荑点了点头,突然反应过来燕昭方才对他的称呼,问他:“等等,他方才,叫你‘公子’?”
裴时戎愣了愣,还是硬着头皮和她解释:“是,我家里在扬州经营着一些小生意,家父那边,也确实在一直催我回去。”
谢归荑突然感到一瞬的落寞,没有说话。
难怪,他从扬州回来一趟后,谢朗玄对他的态度大有不同,他身上也再没有穿过那些粗布衣裳,虽然所穿的还是玄色为主,但是她能看得出那料子,并非是寻常人家能穿得起的,还能时不时地给她买舒春楼的糕点,原来也是某家的公子。
只是,士农工商,谢朗玄在江州虽然不曾打压过商业,但是,谢家这样的高门大户,恐怕是瞧不上家里做生意的商贾之家。
“不过你放心,我既然答应过会护你周全,谢都督回来之前,我不会离开扬州。”裴时戎以为她以为自己当即便要回扬州,便连忙解释。
虽然是这么说着,他还是悄然给了燕昭一个眼神,意思是在问为何豫州杨子慎那边还没有动作。
燕昭朝着她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他边知晓了,这是出了情况,但是不好在谢归荑面前说。
为了让谢归荑安心,他压了压手,示意燕昭豫州的事一会儿再说,又故作轻松地弯了弯眼:“我要是走了,那岂不是叫襄阳的某人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