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安看向噎住的小姑娘,眼皮上下掀动间,定在她绝美的容颜上,淡漠着脸道,“没兴趣。”
一股被冒犯的愠意油然而生,颜婼刚要回呛,却听旋梯口传来一阵银铃声。
“顾大人恕罪,奴家来迟了。”
这才是二皇兄安排的美人吧,颜婼压了压唇角,转身钻回木柜中。她倒要看看,顾怀安会如何应对解语花般的美人。
然而,当在她转身之际,眼前大片的光亮被一抹人墙堵住,那个受邀与美人相见的男子也钻了进来。
空间狭小,哪里容得下两个人!
颜婼意欲将人向外推,却听“咯吱”两声同时响起。
一声来自柜门的闭合,另一声来自脚踩木板发出的响动。
视野彻底暗沉,只有细细一条窄逢能够窥视外头。颜婼紧靠在柜壁上,紧张地“看”向面前倾覆而来的男人。
实则什么也看不清,只依稀有个轮廓。
木柜外,身穿薄纱的美人走了进来,巡睃一圈未见到人,赶忙叫来本就守在不远处的二皇子。
“人没在里面?”
二皇子急急走进来,径自推开室内仅有的轩榥,探身向外,发现幽静的竹林小径上空无一人,“好他个顾怀安,敢戏耍本皇子!”
美人走上前,靠着二皇子的肩向外张望,“顾大人从这里走的?”
“要不然呢?”
美人以袖掩笑,“还真有人如此不解风.情,不会有龙阳之好吧?”
二皇子鄙夷着揽过美人腰肢,“谁说不是呢!”
美人顺势勾住男人的肩,“那殿下可解风.情?”
二皇子哼笑着将人打横抱起,丢在床上,借着熏香肆意起来。
木柜内,颜婼觉得异常闷热,使劲儿推了推面前的人,想要避开男人鼻端呼出的清冽气息。不知为何,此刻她很想被清凉包裹,也好驱散没来由的秋燥。
木柜外打得热烈,异常刺耳,木柜内的两人尴尬而对。
为了不发出声响惊动床上的两人,顾怀安捉住颜婼抵在自己胸膛的小手,反剪到她身后。
如此一来,两人的间距瞬间拉近,彼此的体温也在升高。
毕竟比颜婼阅历丰富得多,顾怀安先一步意识到桌上的熏香有问题。他以一只大手扣住颜婼的腕子,又以另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掐住颜婼的人中,低声提醒道:“别乱了心智。”
人中传来痛感,颜婼扭头躲避,身体随着心跳剧烈颤动,身前鼓鼓囊囊的一对儿挤在了顾怀安的胸膛上。
刚刚及笄的小丫头,身姿轻盈纤柔,有些地方倒是生得极为丰腴。
胸膛传来诡异感,顾怀安低头看去,俊面泛起异色,“别动了。”
颜婼也不想乱动,可她躲在这里足有一刻钟,比其余三人吸入的熏香都要多,身体似脱了缰的马,根本不受意识控制。
那熏香是风月场所的常备,格外浓烈。
颜婼意识迷离,开始不安分,体温也愈发烫人。顾怀安深知不能再耽搁下去,只能打扰外头的两人了。
必要的话,还要伤及“无辜”,以免让他们瞧见颜婼此刻的模样。
不过,没等他推开柜门,原本站着的二皇子突然退离开床沿,羞恼地走向旋梯。
美人坐起身追了出去。
室内变得安静,唯剩木柜中女子溢出牙关的细吟。
顾怀安推开柜门,摘下颜婼发间的珠花一弹,弹灭了桌上的熏香。
床帐凌乱,意味着发生了什么。
可从起始到结束,还不到半盏茶的工夫,是不是太短暂了?
看来情报非虚,二皇子不能成事儿。
顾怀安今日赴约,就是来探二皇子那方面虚实的,才会将计就计与之来到小楼,也早已料到对方会以怎样的方式巴结他。
皇帝虽立了太子,但大皇子和二皇子背靠的势力皆比太子雄厚,一旦皇帝有所不测,三股势力必然相杀。可一个不能成事儿的皇子,是没有夺嫡资格的,除非蓄意隐瞒。
顾怀安本打算从刚刚那个美人身上逼问出二皇子身体的虚实,却阴差阳错与颜婼有了交锋。
眼看着怀里的小丫头缠了上来,顾怀安掐住她绕在自己后颈的手臂,淡道:“松开。”
颜婼如蔓藤,扭动着攀附而上,哼哼唧唧地汲取着顾怀安身上的清凉。
雅室外还有二皇子的眼线,顾怀安不想折腾出声响引来“看客”,便耐着性子低哄道:“公主睁眼看看臣是谁。”
颜婼费力睁开盈盈杏目,在辨认清对方的身份后,更为依赖地搂紧他的脖颈,“是怀安哥哥。”
怀安哥哥......
顾怀安微僵,多久远的称呼,早在他赴任边境安抚使前,就没再听过了。
不知被什么勾起了罕见的柔情,他垂眸哑声道:“乖一点,我带你去医馆。”
“不。”颜婼用黑绒绒的脑袋不停蹭动男子的下颚,又用牙齿叨住他喉结旁的一块软肉来回啃咬,好似这样才能纾解陌生的臊意,嘴里含糊不清道,“不去医馆,就在这儿。”
“在这儿做什么?”被磨人精缠上,打不得、骂不得,顾怀安滑坐下去,向外曲起一条长腿,让自己坐得舒服些。
在小小的木柜里能做什么?
他抬手碰了碰颜婼的侧额,又顺着她额角的汗珠划至她脸颊,触手滚烫。
颜婼哪里知道能做什么,凭着感知一点点吻上顾怀安修长的颈,只觉得对方的皮肤很凉,能降火。
不知是否是熏香开始起效,顾怀安觉得身体很硬,有沉睡的狮子在逐渐醒来。
他轻扯颜婼散乱的发,迫使她向后仰头。
颜婼总想咬些什么以抑制说不出的难耐,在她再次想要哼唧时,却被略带薄茧的指腹按住了唇。
她张开口,顺势吮住。
指尖如触雷,顾怀安快速收回,打横将她抱起走出木柜,于窗前俯瞰,见有两匹黑马拴在竹林中。
长腿一跨,顾怀安带着颜婼从窗棂跃下,稳稳落在平地上,向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