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弯弯与江澄成婚五年了,这五年间,宣后极少回宫,长秋宫便一直空着。越妃是个睿智的女人,她从不贪图后宫的权力,安心待在宠妃的位子上。太子大婚后,凤印便交到了虞弯弯的手中。相比较孙氏,虞弯弯才能称得上是货真价实的太子储妃。
对虞弯弯而言,管理后宫跟管理莲花坞的庶务其实差不多。虞弯弯用了一年的时间来整顿后宫,大刀阔斧的裁减了许多尸位素餐的米虫,这一举动自然不可避免的动了许多人的利益,也算是惹出了不小的乱子。可上有皇帝太子皇后越妃支持,外有虞正护着,再加上虞弯弯手段虽强硬的不近人情,但却都是有的放矢,让人挑不出错。所以这裁人一事,便这么强硬地落了地。
当然,虞弯弯不只是为了节约而裁人,将这些米虫剔除之后,虞弯弯便开始重新安排各个职位的人,还不同程度的都给涨了份例。很多人都认为虞弯弯是为了伺机安插自己的心腹并笼络人心,然而虞弯弯却只想着因人制宜,能者多劳,根本不屑于去纠结这些人背后的主子是谁。只要能安分守己的把事情办好,她才不会去理会这些人心里的小九九。再说了,员工背地里吐槽老板,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她何必纠结。
整顿好这些庶务后,虞弯弯便有些待不住了。她自来喜动不喜静,皇宫这四四方方的天,一看就腻。江澄自是不愿束缚虞弯弯,也不知江澄怎么说服的文帝,文帝对虞弯弯时常跑出宫一事都是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于是虞弯弯便经常跑出宫去。但在外时,虞弯弯都很低调,没让人抓住什么把柄,即便是御史也难以参些什么实质的罪名,这事便这么心照不宣的变成了公开的秘密。至于那些恨她的人想要教训她,呵呵,虞弯弯表示正好她无聊的很,就当活动活动筋骨了。不知是何缘故,她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灵力好似转化为内力在恢复,这也是虞弯弯有恃无恐的一个原因,一般人还真打不过她,嘻嘻。
可以说,虞弯弯除了身份变了,身上的责任多了,日子还是跟未出阁时一样肆意自在,或许应该说更自在。
五皇子从外边弄来不少新物种,为了更好的满足口腹之欲,虞弯弯便搞起了实验田。不得不说,劳动人民的智慧是不容小觑的,术业有专攻,老农民在种地这一领域,可比那些满腹诗书的大儒有用多了。虞弯弯的这一举措很大程度上丰富了食材,可惜还是远远不够,像辣椒玉米番茄这些在虞弯弯看来很常见的东西在本土都找不到,可是以现在的技术想要出海去其他大洲也不太可能。虞弯弯只能另辟蹊径,那便是将我大中华几千年吃货魂发展而来的、最为丰富的烹调方式给推广开来,效果喜人。
而且还意外促进了炼铁和打铁行业的发展,也只能说机缘巧合了。
这日,虞弯弯如往常般陪宣后用过晚膳后,便回了宫。这几年文帝将权柄下移,很多事都交到了江澄的手中,江澄总是忙碌。直到虞弯弯洗漱完,江澄才一身疲惫的回来。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父皇又偷懒了?”虞弯弯边让人备水备宵夜,边自己上前给江澄倒了杯茶。
“父皇带着越妃下江南去了。”江澄捏捏眉心,对这不靠谱的爹也是没脾气。这么放权的皇帝,对年轻有为的太子自然是好事,可也着实累人。
“江南?是去看三皇子了?”虞弯弯问道。
“或许吧,我倒觉得父皇只是为了去玩。”江澄吐槽道。
“我也想去,父皇真不厚道。”虞弯弯不满地撇撇嘴。
“再等等,最多3年,我便能带你出去走走。”江澄将虞弯弯抱在怀里,承诺道。
“嗯嗯,到时候我们可以带上母后,不带父皇,哼哼。”虞弯弯道。
“好,都听你的。”江澄笑着道。
温存了一会儿,虞弯弯便催着江澄去洗漱,洗漱好了,宵夜也送来了,两人便如寻常夫妻一般,说着话。
“凌不疑要归朝了。”江澄道。
“他不是不愿意回来?”虞弯弯奇怪道。
“西北战事已平,他的任务完成了,再不回来,功也要成过了。”江澄道。
“那些吃饱了没事干的酸儒又在朝堂上乱喷了?”虞弯弯了然道。
“嗯。”江澄也不满,可文武之间的对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朝堂需要平衡。
“就该让他们这些人去那苦寒之地体验体验,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们在京中动动嘴皮子,便高床软枕锦衣玉食,可曾知道边关的将士脑袋扛刀上,换来的不过是两餐粗茶淡饭!”虞弯弯不是象牙塔里的大小姐,素来看不惯那些酸儒。
“何必为那些人生气,他们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快,不敢太过的。”江澄可没有文帝那般好说话,如今文帝出门了,那些人自然不敢叫嚣的太厉害。
“你说他俩是不是孽缘,今日我才收到少商的信,她也要回来了。”虞弯弯道。
“可我却听说,凌不疑身边似是有了别的女子。”江澄道。
“谁?凌不疑不是一直在打仗吗?哪来的女人?”虞弯弯身上的刺立刻炸了起来。
“你不是不希望他们在一起,这么紧张做什么?”江澄无语。
“我是觉得凌不疑不是良配,但这不一样,他把嫋嫋坑成这样,他倒拍拍屁股又找了个女人,凭什么?!”虞弯弯气愤不已。
“你这么说是不是对凌不疑有些不公平?虽然当初凌不疑不对,但他二人如今毕竟已经没有婚约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各自安好,不好吗?”江澄哭笑不得道。
“各自安好?你看少商是安好的模样吗?!当初若不是他非要求娶,何至于此!说到底,不过都是痴心女子负心汉罢了!哼,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安好。”虞弯弯颇有些咬牙切齿道。
“好了,那是他们的因果,不要过多干涉。你这些日子早出晚归的,接下来是不是该留在宫里多陪陪我?”江澄将人抱起来,边往床边走边问道。
“嗯,事情都告一段落了,接下来的半个月我都留在宫里陪你。”虞弯弯环着江澄的脖子,嘴巴凑上去不怎么老实的啃咬着江澄的嘴巴。江澄眼神一暗,三两步将人放到了床榻上。
说是半个月都会留在宫里,可事实上,不过呆了三日,虞弯弯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