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k.”(龙语:以凯娜、舒尔、先古阿特莫拉大陆的名义,通过我们的声音,将它赠予你。现在,你成为了伊斯米尔,北方巨龙,谨记。)
“火焰在你的呼吸之中。Su''um ahrk morah(龙语:呼吸,然后专注),你会燃烧什么,会宽恕什么?”帕图纳克斯的声音沉静、苍老、智慧。
大气与天空女神吉娜莱斯的微风拂过,火苗晃动着,熄灭了。
维多利亚深深吸了一口气,回过神来,略有疲惫地往扶手椅上一坐,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她半倚在软乎乎的靠垫上,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西里斯,”她突然开口,“我是个很糟糕的家伙,对吗?”
在一旁依旧傻站着的男孩猛然惊醒。“当然不是!”西里斯主动蹲下,仰头看她,目光深邃坚定。他犹豫着,想去握她放在膝盖上的那只手,最后还是干脆坐到了地毯上,坐在了她脚边。“你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诺德人了!”他特意用了一个自己完全不明白的词汇,但西里斯知道,用这个词会让她开心。
“我是个贼。”哪还有什么诺德人的荣誉可言。维多利亚苦笑一声。
她现在做的几乎每一件事都违反了她自小遵从的原则和受到的教育,是战士所不齿的勾当,无疑会让她的兄弟姐妹们,让战友团蒙羞,然而她却乐在其中,从中受益——盗贼公会的身份、夜莺已然成为了她不可割舍的一部分。只要一想到这点,维多利亚便觉得心中乱成一团。
她忽然就理解帕图纳克斯帮助人类对付自己同族的感受了。当龙裔杀死奥杜因,一腔热血地从松加德返回世界之喉的时候,帕图纳克斯却一点儿也不高兴。它承认奥杜因过于自负,已经在错误的道路上飞得太远,但它无法庆祝奥杜因的死亡,毕竟,那是它的兄弟,而帕图纳克斯曾亲手将杀死兄弟的武器交到了龙裔手中。
“那也是最厉害的——夜莺!”尽管不清楚好友为何心情低落,西里斯感觉自己的快乐也溜走了,根本高兴不起来。“我们今晚的成就,我敢说,绝对能在霍格沃茨的历史上留下一笔,空前绝后!”
“你不觉得,我做的事情违反了你们的法律,是不对的吗?”她清晰地记得那时埃德加的反应,西里斯对此毫无芥蒂,甚至是支持的态度,现实完美得不像是真的。
“法律?”他不屑地冷笑,“我亲爱的埃拉朵拉婶婶,开创了砍家养小精灵脑袋的传统。我母亲的堂妹,试图让捕杀麻瓜的行为合法化,若是通过了,我敢说,沃尔布加绝对是第一个响应的人。我家里的黑魔法物品多到数不清...你知道翻倒巷吗?在对角巷旁边。就是个黑巫师的聚集地。那儿的商店公然出售各种各样,可以要人命的危险东西。”
“魔法部管了吗?”西里斯鄙夷地讽刺道,“纯血家族只需要捐点金加隆,钱一到位,魔法部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噢,可能还会给他们发几个梅林勋章呢。”
“你家有黑魔法物品?”维多利亚好奇地问,成功地被转移了注意力。她一直以为黑魔法和死灵法术差不多,属于可以私底下练习、会被人骂,但不至于违法的范畴,看样子并不是如此。维多利亚无意识地揪着西里斯身上运动外套的绳子,低头和他挨得更近了,有点想上手摸一摸他的头发。
“都是些没意思的玩意儿。”一时说漏了嘴,西里斯赶紧找补。
见她还是心情不佳,他从桌子上拿了一颗吹宝超级泡泡糖。不一会儿,许许多多蓝铃花颜色的泡泡一个接一个,出现在房间里,漂浮在空气中,如梦似幻,随着夜风轻轻舞动,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仿佛进入了童话世界。
维多利亚随手捉住一个,戳了戳,竟然没破。她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摊开掌心,泡泡恢复了自由,晃晃悠悠飞到了天花板附近。西里斯松了一口气,不枉他以飞快的速度嚼泡泡糖嚼到脸颊发酸了。
“维多利亚,”他认真地说,“永远不要怀疑自己。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话音刚落,他又觉得不对劲,“我是说...我们。我,詹姆斯,莱姆斯...永远的好朋友!”
会费尽心思吹满屋子泡泡哄自己开心的好朋友。会和她一块儿劫富济贫、冒险的伙伴。会无条件信任她的人。独一无二的,西里斯·布莱克。
矛盾纠结的情绪一扫而空,维多利亚好像懂得了“知己”的含义。“好朋友。” 她说,“always and forever.”
西里斯觉得自己心里也被快乐的泡泡填满了。他用力击掌,“啪”,一个泡泡惨遭爆破,开心地问:“今晚还出去玩吗?”
“去啊,当然去。”维多利亚站起来,隔了一段距离把扫帚丢给他,西里斯稳稳地接住了。二人相视一笑。“恰好昨晚干了一票大的。给小孩子送些玩具和吃的,怎么样?”
只要能和利亚一起出去玩,西里斯才不在乎是去做什么呢。“他们明早醒来,说不定会认为,昨晚有仙女到访。”
“还有仙男。”维多利亚笑嘻嘻地补充。“好了,好了。”眼看西里斯不怀好意地逼近,她装模作样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后退几步,刚好走到窗边,灵巧利落地翻身踩着窗台便往下跳——
深夜,两人骑着扫帚在伦敦上空追逐、竞速,接连光顾了好几所孤儿院。
*
第二天,是去对角巷购物的日子。
西里斯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在克利切的催促下(“雷古勒斯少爷六点钟就起来了,每天睡懒觉的西里斯少爷!”),强撑着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只睡了一个多小时,吃早餐的时候差点一头载进盘子里,幸好维多利亚及时托住了他的脑袋。
龙裔趁机往西里斯嘴里塞了一颗强力薄荷糖,温热的指腹不小心触碰到他的嘴唇,男孩像被针扎了一样差点跳起来,撞翻了手边的南瓜汁,瞬间清醒了个彻底。
“笨手笨脚的西里斯少爷...”克利切打了个响指,污渍立马被清理一新了,它嘟囔着,吐出几个不雅的单词。
“克利切。”雷古勒斯从《预言家日报》上抬起头来,制止了小精灵旁若无人的骂人行为。
“我很好奇,”维多利亚一边切一根油汪汪的香肠,一边问,“克利切的脏话都是和谁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