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套房的暖气开得足,林洛诗并不觉得冷,可是面对霍司沉,她忍不住瑟瑟发抖。 男人宽厚的大掌覆上她残留着泪痕的小脸,停在她眼角下方的泪痣上。 粗粝的指腹,无情地碾压那一片纯白细腻的肌肤。 每多碾压一次,他墨色的冷眸,就更加阴郁冷沉。 “林洛诗,不听话,是要受到惩罚的!” 听到男人冰冷的话语,林洛诗才猛然反应过来,遮瑕膏和粉底都被水冲掉了,她的泪痣,暴露了! “霍司沉,我……” 林洛诗还来不及解释,就被他猛然封住唇瓣。 他含着她的红唇,凶狠无情地厮咬,似乎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她。 林洛诗抗拒地扭着小脑袋,用手去推他刚硬的胸膛。 可无论怎么推,他都岿然不动地站在那里,狠狠地吻着她。 挣扎之间,林洛诗感受到了他的变化。 他的吻,从狠厉的厮咬,渐渐变成温柔的撩拨。 连绵不绝的柔情在唇间漾开,林洛诗渐渐放弃挣扎…… 她双手轻轻垂下,微微闭着眼睛,浓密的眼睫轻轻颤动着。 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霍司沉放开了她。 他粗重地喘气,嗓音沙哑道:“潇潇,我想要你。” 听到那个名字,林洛诗如遭电击,霎时怔愣在那里。 原来,他现在,把她当成了何潇潇! 她愤然反驳:“不!我不是何……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霍司沉以吻封缄。 他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如饥似渴地汲取她的芬芳甜美,动情地低声呢喃: “潇潇,你好甜。” “潇潇,你好有才华,我好喜欢你!” 林洛诗要疯了! 自从知道霍司沉把她当作替身,她就在心里发誓不会再让他碰自己,哪怕离婚证还没办理。 没想到,都到了这一步,他竟然还想拿她当替身? 难道是因为,何潇潇还没醒来,无法满足他那方面的需求? “不!我不要再当替身!” 林洛诗大声反驳,回应她的是一阵更加疯狂的亲吻! 她想挣脱,可双手被霍司沉牢牢禁锢着,根本动弹不得。 “别这样……唔……” 林洛诗被他亲的大脑一片空白,恍惚之间又被他打横抱起,放在奢华的大床上。 趁他解扣子的时候,林洛诗奋力跳下床,厉声道: “霍司沉,你看清楚,我是林洛诗,不是何潇潇!” “我说你是潇潇,你就是潇潇!” 霍司沉语气霸道,不容置喙。 他大手握着皮带,狠狠抽在实木地板上。 “刷”的一声锐响,惊得林洛诗瞳孔骤然紧缩。 他冷冽的寒眸掠过一抹执着,声音威严的命令道:“说!你是潇潇!” 林洛诗紧闭着唇,一言不发。 “说!你是潇潇!” 霍司沉狠抽着地板,抽一次,命令她一句。 脚边那块木地板被抽烂,他换了个地方继续抽。 刺耳的声音冲击着耳膜,将林洛诗带回到黑暗的童年—— 小小的她,被后妈用皮带狠狠抽打着,瑟缩在墙角,紧紧的抱着瘦弱的身体,无助地哭泣…… 抬眸,握着皮带的人,变成了恶毒的后妈。 她犹如被童年的自己附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合十,苦苦哀求: “不要打我,求求你不要打我!” “住狗窝,吃剩饭,怎么样都行,就是别打我……求你,别打了……呜呜……” 女孩惶恐无助的抽泣声,令霍司沉的心猛然揪起。 他扔掉皮带,快步来到她身边,单膝跪下,将她纤弱的身子抱进怀里。 “潇潇,对不起,吓到你了。” “看你哭,我心都碎了。” “是我的错,我该死!” 林洛诗哭的肩膀轻颤,内心却掠过一种异样的感觉。 明明被当成何潇潇,既恶心,又难过。 可是为什么,轻嗅着他身上传来的好闻的雪松气息,惊恐不安的内心,竟然感到了一丝安全? 在一起的那三年,多少个黑夜里,她从噩梦中惊醒,哭泣不止。 是霍司沉,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抚着她的背,温柔地轻哄: “小孩,别怕,有我在,梦里那些可怕的事,绝对不会在现实中发生。” 他从不嫌她扰人清梦,无论她哭多久,他都会耐心地安慰。 等她不哭了,就给她唱催眠曲,哄她入睡。 那些日子,他待她多么温柔,给了她那么多安全感。 现在,他的柔情,他的疼爱,都只会给何潇潇! 她只有在被他当成何潇潇的时候,才能得到他的怜惜。 意识到这一点,林洛诗心中无限悲凉,眼泪掉个不停。 霍司沉拿起纸巾给她擦眼泪,“乖,不哭。” 那一声“乖”,让林洛诗心如刀割。 那些激情燃烧的日子,他说着这个字,抱着她,又亲又哄。 那些极致的快乐和宠爱,他都忘了吗? …… 看到女孩哭的这么伤心,霍司沉有些束手无策,只好用嘴唇将她的眼泪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