栒林洛诗的心猛然一沉。 最近这段时间,她常常梦见杨念。 梦里的女孩,胸口被刀子捅了个大窟窿,血流成河。 每一次,她都是哭喊着杨念的名字,从梦中惊醒。 昨夜,在霍司沉情动的时候,她温情脉脉地吻他的耳垂,娇声软语地,问他杨念在哪里。 霍司沉抱着她,痴痴地回吻她,喃喃地回应:“杨念在人间。” 到底她还是套不出他的话来,只能确定杨念还活着。 此刻,林洛诗看着霍司沉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突然明白,那份“同房协议”和杨念的安危,就是霍司沉的双保险。 他牢牢握着这两个筹码,要将她锁死在他身边。 但林洛诗绝不甘心束手就擒。 她想到了周独安,他是一名律师,也许有办法帮她。 不过眼下,要先稳住霍司沉。 她眉眼温柔地看着他,“当情人可以,但你不能干涉我的自由,我想去见哪个朋友,不用向你报备。” 霍司沉干脆地道:“好,你想去见哪个女的,我都不干涉。” “男的呢?难道我就要把男人全部都屏蔽吗?” 霍司沉侧目看她,冷声道:“因人而异。” 林洛诗没再和他争执,霍司沉这么霸道的人,能说出“因人而异”,似乎就是他的极限了。 “那说好了,我先回学校了,你赶紧去给我挑一套大平层吧,采光要好,最好是顶楼,我想看高处的风景。” 林洛诗语调轻快地说着,娇俏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 霍司沉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线条分明的下颌,轻轻贴着她的头,嗓音低沉温柔: “今天很乖,晚上我要好好奖励你。” 不知为什么,“奖励”这种美好的词语,从霍司沉口中说出来,让人容易想歪。 尤其是他说晚上! 林洛诗要为自己争取自由,只能先跟他演戏。 她抱住霍司沉宽阔的脊背,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他怀里,轻轻蹭着他坚实的胸肌。 弯着嘴角,娇声娇气地说: “好滴,宝宝等着你的奖励,不过要明天才行,今天宝宝太累啦!” 她声音清甜软糯,柔中带媚,还故意把尾音拖长,撒娇意味明显。 霍司沉明显很受用,眼角的阴郁尽数散去,凉薄的唇角也微微扬起。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林路诗的脸颊,深邃的眼神中满是宠溺。 “说好了,明晚来接我的宝宝,一起共度春宵!” “好哒!” 林洛诗巧笑盈盈地和他告别,等他车子开远了,立即掏出手机,给周独安打了电话。 周独安看到来电显示,很是意外。 昨天晚上,他被霍司沉打败之后,眼睁睁看着林洛诗被霍司沉拉进酒店。 接下来,必然是翻云覆雨的一夜。 他是男人,知道男人的心思。 霍司机这种男人,血气方刚,人高腿长,那方面需求肯定很强烈,绝对不是吃素的。 更别说他面对的是林洛诗这样的女孩,长相清纯如水,身材魅惑如妖,最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既然林洛诗已成霍司沉的女人,他就不再妄想,将心里那点蠢蠢欲动的念头彻底压了下去。 现在,看到来电显示是林洛诗,他在好奇的同时,也有些紧张。 他努力稳住心绪,这才接起电话,淡淡地道:“林小姐,有事吗?” “有,周律师,我有点事情想咨询一下,你现在有时间吗?” 周独安看了看表,约她在律所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林洛诗见到周独安,开门见山地说: “霍司沉的手下刺伤了我闺蜜,霍司沉还把她控制起来,不让我见她,还用她来威胁我。我该怎么办?” 林洛诗的话,信息量有点大,一向波澜不惊的周独安,不由露出了讶异的神色。 他本以为,霍司沉和他一样,就是对林洛是见色起意,没想到,他们之间如此复杂。 用闺蜜来威胁她,想得到什么?她的身体吗? 看来,林洛诗比他想象的要难追,就连霍司沉这样的男人,都要用点手段,才能得到她。 周独安敛起惊讶的神色,声音平稳地问: “霍司沉的手下为什么要伤害你闺蜜? 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这样我才能从法律的角度帮你分析。” 林洛诗想了想,简单地说:“因为误会。” 周独安看她不想说太多,便没有强求,语气认真严肃地说: “作为一名法律人,我能给出的建议就是走法律途径解决,你可以搜集证据,以朋友的身份提起诉讼,状告霍司沉非法囚禁你朋友。” 听到“证据”两个字,林洛诗沮丧地垂下头颅。 她不是没想过走法律途径,就是苦于没有证据。 霍氏书店和霍氏医院都是霍司沉的地盘,监控她想都不要想,根本都拿不到。 若是借助警方的力量进行调查,她“捅”何潇潇一刀的事,也会被曝光出来。 何潇潇一直昏迷不醒,她若是拿不出证据证明自己无辜,很可能就要身陷囹圄,彻底丧失自由! 林洛诗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没有证据,所以才想问你还有什么办法。” “法治社会,凡事都讲究证据,更何况你要对付的还是顶级大人物,没有证据,很难办到。” “不过,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