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沉敛起眸子,轻轻拍了拍何潇潇的手臂,低声道: “潇潇我没事,你去外面休息,我跟她把话说清楚。” “那好吧。” 何潇潇依依不舍的看着霍司沉,娇声道:“那你注意一下,别让她再伤到你。” 林洛诗看着何潇潇的背影,嗤笑一声,转头看着霍司沉,漠然道: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会为你生孩子,就算真的怀孕了,我也会把他打掉。” 霍司沉眉峰凝起,眸光暗沉如夜,冷哼一声道: “你觉得你有权力决定这些吗?” 林洛诗眼眶通红,挂着莹莹泪珠,眼神却还在狠狠瞪着眼前的人,没有丝毫躲避。 那双乌黑漂亮的大眼睛里,有倔强,有愤怒,有不甘,唯独没有对他的恐惧和屈服。 她凝着眼前的男人,厉声道: “你要囚禁我的话,我就去告你非法监禁!” 霍司沉瞳孔微沉,勾唇道:“好啊,既然你这么想坐牢,我可以成全你,让你去监狱里赎罪!” 林洛诗不说话了。 他的意思她很清楚,她若是敢告他,他就会告她伤害何潇潇,让她蹲监狱。 “是生孩子,还是坐牢,你想清楚。” 霍司沉声音里透着胜券在握的强大与自信。 “我给你一个星期时间,一个星期之后,告诉我答案!” 林洛诗撇唇苦笑。 一个星期,是受精卵着床的时间。 他算准了她的排卵期,不做任何措施,用容易受孕的姿势和她做,还要困上她七天。 这一场欢爱,早就被他安排的明明白白,不带任何一丝情意。 他让她觉得,自己和那些出卖子宫的女人没有任何区别! “霍司沉,我恨你!” 林洛诗忽然像一头被激怒的小兽那样,扑上来,掐住霍司沉的脖子,用力摇晃。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无情?” “我陪了你三年啊,三年!难道你对我一丝一毫的感情都没有吗?” “为什么这么残忍???” 她一边掐着他,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不争气的眼泪滚滚而落。 霍司沉被她拼命摇晃,高大的身躯却纹丝不动。 “放手!” 他厉声嘶吼着,抓住她的手腕,猛地一下将她推了出去。 “滚开,你这个泼妇!” 林洛诗猝不及防地被他推开,一个趔趄,狠狠摔在地上,后脑勺碰在墙壁上,血瞬间就流了出来,隐入她浓密的长发。 霍司沉眸光阴冷,看了一眼她苍白的脸,低头整理了被她抓乱的衣领,一甩衣袖,转身而去。 “司沉!” 看到男人出来,何潇潇赶紧迎上去,拽住他胳膊,关切地道: “司沉你没事吧?她有没有为难你?” “我好担心你哦!” “我没事。”霍司沉微蹙着浓眉,幽深的眸底掠过一抹烦躁。 往外走的时候,他转过头,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却被何潇潇挡住了视线。 林洛诗绝望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她在巨大的疼痛中发了很久的呆,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才猛然反应过来。 后脑上的疼痛一阵强似一阵,她伸手去摸了一下,摸到一手浓稠的鲜血。 阿丘守在门口,突然听到屋里传来一声充满惊恐的叫喊声。 他赶紧推门而入,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来到浴室。 “林小姐,你怎么了?” 看到林洛诗穿着睡袍,他立即转身避嫌,后退到一边。 “林小姐,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转达给霍总。” “我没事。” 林洛诗稳住情绪,强忍着疼痛,冷漠地答道。 阿丘是霍司沉的人,她对他充满防备。 阿丘看问不出什么来,只好先行离开,关门的时候,他把房门留了个缝,以便能随时掌握屋里的动向。 林洛诗强忍着疼痛走出浴室,打开之前阿丘送来的那个粉红色小包,拿出一件黑色的情趣睡衣。 她深呼吸一口气,用力撕下一块布条,将头上的伤口包扎了一下,然后打开手机,在网上药店买了些中药材,让跑腿小哥给她送来。 小哥来送药的时候,看到门口把守的保镖,吓了一跳。 害怕得罪人,他将塑料袋放在地上,说了声“这里有人让我送中药过来”就匆匆离去。 阿丘走过去,拿起塑料袋,看着里面的中药材和各种工具,面露疑惑。 前夫人买中药干什么? 是出什么事了吗? 林洛诗不想让阿丘知道自己受伤的事,将浴帽戴在头上,遮住包扎伤口的布条,死死掐着自己的手指,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阿丘看她神色如常,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把东西交给她就走了。 他心里暗暗琢磨着,也许前夫人是想吃点中药,调理身体,好给总裁生个大胖小子呢! 在他身后,林洛诗的指甲深深陷入肌肤,将手心掐得鲜血淋漓。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她连忙拿出捣药罐,把那些止疼的、活血化瘀的、消炎的药材捣碎,小心翼翼地敷在伤口上。 药泥还没敷完,她胃里突然泛起阵阵恶心,有种想吐却吐不出来的感觉。 她跑去洗手间,使劲抠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