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稳的脚步声传来,打断阿丘的思绪。 看到霍司沉抱着林洛诗走出来,他忙上前询问:“总裁,林小姐没事吧?” 霍司沉看了他一眼,威严道:“联系赵岩,让他安排脑科医生和外科医生去郁园会诊。” 他刚说完,兜里的手机忽然铃声大作。 阿丘帮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禀告道:“是何家管家打来的。” 霍司沉眉心一凛,冷声道:“问他什么事。” 阿丘接完电话,向他汇报:“总裁,何小姐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伤到了腿。” 霍司沉蹙了蹙眉,冷声道:“事真多。” 阿丘看他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心中略感欣慰。 说到底,总裁还是更担心前夫人。 深夜的郁园,因为林洛诗的到来而变得繁忙。 医生忙着给林洛诗输液,营养师忙着准备她醒来后要吃的东西,佣人忙里忙外的准备各种生活用品。 按照霍司沉的吩咐,所有人都把林洛诗当成准孕妇对待,容不得一丝马虎。 两瓶吊水打完,林洛诗偏低的血压有所回升,霍司沉听完医生的汇报,微微点了点头,拿起车钥匙离开,去霍氏医院看何潇潇。 * 三天后,林洛诗睁开眼,看着四周白茫茫的墙壁,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推着小车走进来,她猛地缩了缩身子,紧张的问:“这是哪里?你是谁?” 男人整理着小车上的设备,面无表情的说:“这是A市精神病院重症治疗室。” 林洛诗怔愣住,半天才反应过来。 “精神病院?我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没有回答,拿着电击设备来到她床边,伸手想抓她的胳膊。 林洛诗退到角落里,瞪着他大叫:“你干什么?别碰我!” 男人不悦,怒道:“不碰你,怎么给你做治疗?” “我不需要治疗!我没有精神病!” 林洛诗惊恐地大喊着,跳下床朝门口跑去。 一个又高又壮的男护士拦住她,朝她肩膀用力一推,将她狠狠摔在地上。 男护士跨坐在她身上,拿出一根麻绳,将她两只手腕绑在一起。 他一边打结,一边冷声说: “你这种人我见过了,个个都说自己没病,发起病来谁都控制不住,还得上电击。” “好了,这回跑不掉了。” 男护士打完结,和另外一位女护士一起把林洛诗抬到床上去,将她双脚也绑在床两边,形成一个大大的人字形。 林洛诗拼命扭动双臂挣扎,厉声吼叫: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我没有精神病,放我出去!” “老实点!” 男护士拿起棍子,重重一棍子敲在她腿上。 那一棍子打在关节处,疼得她一阵抽搐,差点又晕过去。 “是谁?谁把我送到这里来的?”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林洛诗愤怒的瞪大了眼睛,声嘶力竭地叫喊着。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在机场附近的酒店里晕过去的,为什么会在精神病院里醒过来? 难道……是霍司沉,因为她不想给他生孩子,故意这样折磨她,给她下马威? 她不知道,在霍司沉把她带回郁园之后,何潇潇派人进入郁园,通过地下室的那个秘密通道,把她弄了出来。 不知情的林洛诗,心里怀疑着霍司沉,身体被迫承受着电击的折磨。 一波强过一波的疼痛袭来,她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一盆冷水劈头盖脸的浇下来,刺激得她睁开眼睛。 等待着她的,是新一轮的折磨。 被医生折磨,也被病魔折磨。 她的身体开始出现浮肿,有时候喝了水,却一整天都不想去洗手间,想吐又吐不出来。 时间,在绝望和痛苦中一点一滴的流逝。 对于身处黑暗中的林洛诗来说,时间的存在,似乎失去了意义。 捱过了今天的痛苦,还有明天的痛苦,日复一日,反反复复。 绝望,如同黑暗的潮水,将她彻底吞没。 三个月后,林洛诗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再也看不见曾经的神采,变得黯淡无光,像外面的天空一样灰。 她学会了逆来顺受,学会了乖乖的接受电击和针刺,不反抗的话,能少受点罪。 她问过来打扫卫生的护士:“今天的电击时间到了吗?” 护士冷冷的瞪她一眼,不耐烦的道:“我哪儿知道啊,我又不是医生!” 她拿起扫帚,边扫地边埋怨: “真他奶奶的抠门,连个保洁都舍不得请,还要让我来给她打扫卫生!” 不一会儿,她草草的打扫完,拎着垃圾袋往外走。 经过林洛诗身边的时候,她突然转身,将手里的垃圾一股脑倾倒在林洛诗头上。 一切来的猝不及防,林洛诗整个人都懵了。 很快,她又在条件反射下,顺从的接受了一切。 护士倒完垃圾,故意大惊小怪的喊了起来: “哎呀,你怎么抢我垃圾袋啊,还倒在我头上?你是不是又犯病了啊?真是没救了,疯女人!” 护士骂完,又狠狠踹了她几脚,将所有对生活的不满都发泄到她身上。 医生从这里经过,听到动静,走进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