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会议室里,傅在安正在宣读结案报告,门突然被人推开。 霍司沉带着十几个保镖,气势汹汹的闯进来。 “傅在安,我不许你结案!不许你宣布她死亡!” 傅在安愤怒又无奈,“霍先生,你这是何苦?” “其实你心里很清楚,那个女人就是林洛诗,只是潜意识不肯承认罢了!” “活着的时候不珍惜,死后再闹有什么意义?” 傅在安一语道破霍司沉的心思,彻底揭开他的遮羞布。 霍司沉勃然大怒,“你没权利过问我的私事!” 傅在安当仁不让,“你的私事我不想过问,但是你擅闯警局正式会议,这就不是你的私事了!” “你工作敷衍了事,擅自宣布公民死亡,我作为她的亲属,当然有权利质疑!” “亲属?呵。”傅在安轻笑。 “不过是前夫罢了,算什么亲属!” 霍司沉这么傲娇的人,被人当众轻视,怒从中来,挥起拳头就要揍人。 “总裁息怒!” 阿丘冲上去想制止霍司沉,但还是晚了一步,他的拳头已经重重砸在傅在安的脸上。 一旁的干警们,看到这一幕不淡定了,直接冲上来,抓住霍司沉的胳膊,“咔嚓”一声,将他铐住。 傅在安拿出手帕,擦了擦鼻血,看着霍司沉,严肃道: “霍总,看在你对社会有突出贡献的份上,我个人可以不和你计较,但是在这里闹事,是妨碍公务,你恐怕要进看守所待一阵子了。” 阿丘一听要拘留自家总裁,赶紧掏出手机,“霍总,您看联系哪位律师过来比较合适?” 霍司沉没有回答阿丘,他看着傅在安,声音颇有气势的说: “想拘留我可以,让我见见她的尸体,我要去认尸!” 在场的警察们,听到这句话都大吃一惊。 尸体都烂成那样了,还怎么辨认? 傅在安深吸一口气,有点头疼,该那他如何是好。 不让他见,他肯定不甘心,再这么闹下去,势必会造成不良影响。 但让他见,也未必是好事,他现在这么冲动,被尸体的惨状刺激到,恐怕还会发疯。 就在傅在安头疼不已的时候,法医白美美站起来说: “霍总,如果你想看尸体的话,我可以把照片拿给你看,还有尸检报告,也可以给你。”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也可以把我的报告拿去权威检测机构进行验证,我没意见。” 白美美开诚布公,这番话得到傅在安和一众干警的赞同。 霍司沉却不买账,“看照片和报告有什么用?我要看人!!!” 僵持到最后,傅在安考虑到霍氏集团的影响力,退了一步,让霍司沉去认尸。 认尸之前,阿丘反复叮嘱: “总裁,听说尸体遭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坏,您可千万要冷静啊!” 霍司沉面色冷沉,一言不发,直到在停尸件看到残缺到几乎只剩下骨架的尸体,他眼前一阵发黑,高大的身体晃了晃,在阿丘的搀扶下,才得以稳住。 霍司沉穿着粗气,声音颤抖着问: “这是什么?阿丘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这……”阿丘迟疑了一下,说:“这可能是林小姐。” “不——!!!” 霍司沉厉声嘶吼着,无法相信,那个在他身下承欢的女人,变成这样一具裸露着森森白骨的尸架。 “这不是她!不是!” “她还在郁园里等着我,等我跟她睡,为我生孩子!” “我要回郁园,备车,快点备车,我要回郁园,她在等我!” 霍司沉声音急促,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阿丘看着他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还有泛灰的嘴唇,突然紧张了起来。 “走走走,总裁,咱们赶紧走,车备好了,就在外面等着呢!” 霍司沉嘴上说着要走,身子却纹丝不动的站在那,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那般,动弹不得。 阿丘慌了,“总裁你怎么了?咱们赶紧走吧,这人不是林小姐,绝对不是!” 他一边说,一边使劲拉霍司沉,可他宛如木头人那般僵硬地呆立着,面无血色,毫无一丝生机。 阿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越看越紧张,想起最近新闻上报道的猝死事件,愈加害怕起来。 他不敢再耽搁,赶紧打出了急救电话,大声说: “快来人,这里有人浑身发僵,有猝死风险!” 他挂掉电话,霍司沉突然犹如回魂般,大叫一声: “我知道了!” 他抓住阿丘的胳膊,急切道:“给我准备眼罩和手套,我要摸骨识人!” 阿丘不敢怠慢,迅速让人准备好送过来,帮霍司沉把眼睛蒙住。 霍司沉深吸一口气,颤抖着伸出双手,凭着感觉,抚摸起了女尸的头骨。 黑暗中,他什么也看不见,感官却因此变得敏锐起来。 他顺着头骨向下,手指停留在锁骨处,反复的摩挲着,感受着。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恩爱时抚摸她锁骨的画面,那么温馨,那么缠绵。 他紧闭着眼睛,用心去感受手里的骨头带给他的感觉,努力在每一次抚摸中,寻找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霍司沉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来抚摸女尸的上半身。 阿丘守在一边,看着穿戴的一丝不苟的高贵男人,如痴如醉的抚摸着一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