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从四面八方涌向林洛诗,她拼命挣扎,想博得一线生机,可是茫茫大海,看不到边际,带给她的只有绝望。 “洛诗,别怕!” 慌乱之中,有人叫她的名字。 她回头,看到一个身材伟岸的男子,驾着汽艇踏浪而来。 林洛诗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直到那人抛下救生绳,她抓住了实实在在的绳子,才明白一切都是真的。 那个穿着蓝色泳装的男人,犹如从天而降的神,救她于危难。 海面上风太大,一个浪打过来,她的头撞在汽艇上,疼的晕了过去。 醒来,林洛诗看着眼前熟悉的环境,感觉自己就像陷入一个无限的循环。 无论遇到多么大的危险,总是能安然无恙的在宁蔷的床上醒来。 她强忍着头痛,回忆了一下昏过去之前的情形,眼前浮现出一张戴着面具的脸。 那张脸,和挟持她参加婚礼的面具男的脸,渐渐重合。 “他是谁?” 林洛诗猛地一下坐起来,面色凝重的看着宁蔷,“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是谁?” “我不认识。”宁蔷摇摇头。 “我问他,他说他是附近的渔民,出海冲浪,无意间看到了你。” “附近的渔民?”林洛诗皱着眉,面露疑惑。 显然,她不相信这个说法,那里是度假村,又不是渔村,怎么会有渔民? 忽然,她想起了白天在度假村里看到的那个背影。 难道…… 不,不会的,他是来参加唱跳比赛的艺人,那时候他们都在排练呢,怎么会有时间出海救她? 林洛诗用力甩了甩头,想把这些难以捋清的想法甩出脑海。 宁蔷看出来她很痛苦,扶她躺下,帮她盖上被子,让她好好休息。 林洛诗睡着不久,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诗医生,我是慕容总裁的助手,上次你说我老板喝完一个疗程的药,就会给他针灸治疗,这药早就喝完了,你什么时候能来啊?” 林洛诗这才想起给慕容赫治病的事,强撑着精神,坐起来说:“你别急,我这个周末抽时间过去给他针灸。” 另一边,裴元娜以为林洛诗必死无疑,心满意足的离开,开着车在沿海大道上兜风。 傍晚的沿海大道,车辆稀疏,她打开跑车的顶棚,把车速开到一百码,享受着海风吹拂的快感。 在路的尽头,有两辆车相撞,停在路中央,正在处理事故的交警在路边放了警示牌,提醒着过往的车辆。 裴元娜将音乐音量开到最大,跟着节奏摇头晃脑,根本没在意路况。 等她发现状况的时候,距离事故地点已经很近了。 她慌里慌张,连忙踩刹车,车子却毫无减速的迹象。 “我靠,怎么回事?” “我靠我靠我靠!” 裴赚娜急的不断飙脏话,将刹车一踩到底。 然而车子的速度一点也没有放缓下来,呼啸着撞飞了路上的黄色警示牌,猛地撞上停在那里的大车上。 大车上拉着的钢管在剧烈的碰撞中滑落,重重砸在裴元娜的车头上。 一瞬间,车玻璃四处飞溅,裴元娜的头血流如注。 * 陆公馆里,杨念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陆弃白的怀里,枕着他健硕的胳膊。 那个囚禁她的笼子不见了。 抬眸,陆弃白正眯着狭长的眸子看着她,姿态慵懒。 触碰到他深邃的目光,杨念触电似的,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跳下床就要逃。 “站住!” 陆弃白追过来,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圈在怀里。 “你他妈睡了我,就要对我负责!” 杨念不服,“胡扯!明明是你睡了我!” 陆弃白勾唇冷笑,“昨天晚上我都要走了,你叫住我,说要当我的女人!” “我……” 杨念没话说了,只怪自己道行太浅,没看出来陆弃白是个变态! 其实她早该想到的,一个名下有数家娱乐场所和赌场的男人,肯定不是什么好鸟! 她想了想说:“你鸟太弱,不好用,我不想当你女人了!” “弱可以治!我就不信,全世界这么多医生,还治不好我一个陆弃白!” 陆弃白恨恨的说着,抱起杨念,走向那扇白色的推拉门。 杨念看着那扇门,就像看着坟墓,嘴角立即耷拉了下去。 麻了,又要进笼子! 陆弃白关好铁笼子的门,看她这么光着身子,有些不妥,又给她塞了衣服进去。 “等下会有人过来侍候你,老老实实在里面带着!” “我今天去帝都出差,谈个项目,你要是听话,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陆弃白系好西装领带,对着镜子吹了声口哨,转身走出房间。 下了飞机,陆弃白拿着谈项目需要的资料,直奔慕容赫的庄园。 霍司沉现在生死未卜,A市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想趁乱动摇霍家的地位,争夺A市龙头老大的地位。 陆弃白作为A市暗势力之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听说帝都财阀慕容赫和霍司沉不太对付,准备和他联手,共谋大业。 管家过来开门,见到他说:“是陆先生是吧?真不好意思,慕容先生今天身体不舒服,让你白跑一趟了!” 陆弃白微微皱起眉,“身体不舒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