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诗小心!” 眼见红衣男人举着刀,面目狰狞的向林洛诗扑过来,霍司沉大叫一声,一个箭步冲过去,用自己高大的身躯挡在她前面,将她很好的保护起来。 林洛诗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听到身边传来一声惨叫。 霍司沉胸口被男人砍了一刀,他捂着血流不止的胸口,高大的身躯晃了两下,腿一软,“砰”的一声倒了下去。 他躺在地上,看着失去保护的女孩,满眼的心疼和绝望。 他好想继续站在她身边保护她,好想将她搂在怀里,让她不再流离失所,护她一世无忧。 可是他做不到了,他清清楚楚的感觉到,生命在加速流逝。 “洛、诗、快、跑……” 他用尽全力,说出这几个字,想让他的女孩远离危险。 “shit!还不死?” 红衣男人冲过去,在他肚子上又补了一刀。 这一次,林洛诗清清楚楚的听到,刀锋划开皮肉的声音,还有刺耳的痛呼。 “霍司沉!” 她再也忍不住了,大叫着他的名字,想过去救他。 可是眼前好黑啊,整个世界都是那么的黑,她什么都看不见,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洛诗!快跑!” 霍司沉突然爆发出无穷的力量,用尽全力,死死的拉住男人的手臂,想为林洛诗争取逃跑的时间。 林洛诗知道,她一个瞎子,根本就救不了霍司沉,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跑,是保命! 她咬了咬牙,凭着直觉,找了个方向跑了出去。 没跑出几步远,就撞在一个男人身上。 “林小姐,快跑!” 阿丘敏捷的闪过身子,给林洛诗腾出一条路,举着匕首朝穷凶极恶的红衣男刺了过去。 红衣男倒下后,阿丘红着眼睛将满身是血的霍司沉送上救护车。 林洛诗站在路边,听着救护车的声音,心情说不出的沉重。 最后那一声“洛诗快跑”,他说的那样声嘶力竭,仿佛是用他的整个生命,在向她呼喊。 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听到霍司沉发出声音。 他……死了吗? 想到他与自己,这么多年的恩怨情仇,她的头再度闷闷的疼了起来,像是被一块重石压在脑袋上,让她抬不起头来。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路边一位行人,看着林洛诗站在那里,浑身打颤,身形不稳,好像随时都要摔倒。 他立即走过去,想扶住她,奈何还未伸出手,她就双腿一软,在自己面前倒了下去。 林洛诗醒来,已是三天后。 她睁开眼睛,想看看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可是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 怎么回事?她的视力不是恢复了吗,怎么又看不见了? 她记得,她在夜市摆摊,卖女生喜欢的小饰品,霍司沉也在边上练了个摊,还说要送她回家。 可她怎么没回家呢,发生了什么事?. 新闻里播报着三天前那场惨绝人寰的杀戮,三十多岁的失业男人,被女友抛弃之后,萌生了报复社会的念头,举着刀在大街上无差别杀人。 人们咒骂着歹徒的残暴无耻,也对受害者同情不已。 林洛诗听着新闻报道,心情沉重,但仅仅是对悲剧事件的同情,她丝毫不记得自己曾经亲历了那一切。 “医生,检查结果出来了吗?她怎么样了?” 杨念走进医生办公室,忧心忡忡的问起林洛诗的情况。 “她大脑里的肿瘤面积扩大了,已经完全压迫到了视神经,等她醒来,还要再评估一下对其他方面的影响。” 医生面色凝重,看得出来情况不容乐观。 “可她前几天视力恢复了,当时都说快恢复到以前的标准了!” 医生很好奇,“哦?那个时候还有没有其他状况发生?” 杨念点点头,“有,她因为飞机失事,受了点伤,还不记得以前发生的事。” “既然这样,我推断是因为剧烈的而碰撞导致肿瘤移位,暂时减缓了对视神经的压迫,所以视力有所恢复,不过这种情况是暂时的,后面肿瘤复位后还会继续对视神经产生压迫。” 杨念脸色一变,“所以她还是会失明?那她的记忆呢,有望恢复吗?” “这个目前不好说,要看她的肿瘤对记忆神经的影响,有可能是暂时的,记忆还会恢复,也可能是永久性的。” 医生说完,就去别的病房查房了,杨念咀嚼着他的那些话,心情沉重的回到病房。 “洛诗!你醒了?” 看到林洛诗坐在那里,睁着眼睛发呆,她赶紧过去探望。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林洛诗摇摇头,“除了眼睛看不见,其他还好。” “什么?你眼睛看不见了?”杨念吃惊而又心痛,想起医生说的那些话,明白她再次失明是必然,只好收拾起沮丧的心情,鼓励她要振作起来。 “你能告诉我那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吗?我记得霍司沉骑着我的三轮车,说要送我回去,中途车子坏了,链子掉了,后来……后来的事我就没印象了。” 想起那个晚上的事,林洛诗感到很苦恼。 她好不容易想起以前的事,偏偏又忘记了新近发生的事,为什么会这样? 杨念在床边坐下,拉着她的手,温柔的安抚: “洛诗,别怕,这些都是一位内你大脑里肿瘤压迫到了神经,不过医生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