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佑霖知道今天晚上霍司沉在这里,所以才把这个新来的秘书带过来,也算是让这个对林洛诗最上心的男人来验一验真假。 林洛诗早有准备,将她对霍司沉的陌生感表现的自然而流畅。 她跟着何佑霖进去后,老老实实的坐在他身边,对每个人投去温柔的眼神和善意的微笑,见到霍司沉也不例外。 “啊!” 林洛诗去洗手间的路上,一只大手突然拉住了她。 她惊叫一声,猝不及防的被人拉到角落里。 “为什么?”霍司沉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深深的疑惑和痛苦。 “为什么要去何佑霖的公司上班?他对你什么心思,你不知道吗?” “霍总,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林洛诗态度冷淡,“我跟你素不相识,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质问我。” “素不相识?呵。”霍司沉自嘲的笑了起来,“就算你不承认自己是林洛诗,你用宁雨苏这个身份,和我发生过什么,你也不能回避!” “哦,原来我和你认识的人同名同姓。”林洛诗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怪不得霍总会对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霍司沉看着她冷静镇定的模样,忍不住怀疑,难道,她脑子里的瘀血散尽了,记忆全部恢复了吗? “洛诗,你……你是不是恢复记忆了,恨我从前那样对你,所以去到何佑霖的身边,想刺激我?” “霍总,你清醒点吧,我是宁雨苏,从来没失过忆,也别谈什么恢复记忆!” “从来没失过忆……” 霍司沉嗫嚅着嘴唇,重复着她的话,一瞬间,明白了所有。 * 他唇角冷冷的抽动了一下,放开了林洛诗,漠然离开。 林洛诗的沉默,就像一把锐利的刀子,生生割进了他的心,让他本就疼着的心霎时鲜血淋漓。 走到门口,他拾起刚才被他放在门口的半瓶白酒,边走边仰头大口灌着,朝楼梯间走去。 从步梯下到一楼,手里的酒瓶早就空空如也,他却嫌不过瘾,还想喝。 去附近超市买了瓶烈酒,霍司沉来到路边,大大咧咧的坐在马路牙子上,拧开酒瓶朝嘴里灌。 有女人经过,看着他率性不羁的样子,忍不住频频回头。 霍司沉灌了半瓶二锅头,胃里烧的厉害,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歪歪斜斜的朝马路对面走去。 下雨了,雨水将他浑身淋得湿透,一辆横穿马路的电动车不小心撞到了他,他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林洛诗回到租住的公寓里,接到了路星远的电话。 “星远,有事吗?” 电话那端,路星远沉默良久,声音沉沉的道:“洛诗,我好想你。” 不待林洛诗说什么,他忽然苦笑了一声,自嘲的道:“你说,我是不是犯贱?你都跟他在一起了,我都这么恨你了,却还是忍不住想你。” “你恨我吗?”林洛诗疑惑的问,正想问他为什么恨自己,忽然想到自己在失忆期间的所作所为。 也对,她那时不明真相,候摇摆不定,出尔反尔,还无耻的对霍司沉动心,肯定伤了他的心了。 林洛诗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弥补她对路星远的伤害,重新回到巴厘岛举行婚礼是肯定不可能了,她还要对何家复仇,况且她也不希望路星远因为自己而众叛亲离。 那个湖蓝色眼瞳的少年,他有那么光辉灿烂的前程,为什么要和她这样深陷淤泥的人在一起呢,他应该回到他的王宫,继续做他高高在上的王子才对。 “对不起,星远,我不是个好女孩,给不了你想要的幸福。”林洛诗声音沉重的说道。 “忘了我吧,你会遇到更好的女孩,会拥有幸福的家庭和美满的生活,我相信你最后陪在你身边的那个人,一定有能力更好的爱你。” “不——!!!我不要别人,我只想要你!” 路星远声嘶力竭的大喊着,狼狈的跪坐在雨水里。 漫天大雨,将他浑身浇透。 远处传来歌声:“无情的雨,无情的你……” 路星远仰天呼:林洛诗,你好绝情!!! 呼喊完,他再次不甘心的给她打了个电话。 “能不能别再和那个男人纠缠不清了?算我求你!” 她轻轻点头,“不纠缠了,我只想离他远一点。” 第二天下午,林洛诗下班走出公司,去附近地铁口坐地铁。 一个中年女人走过来问路,林洛诗停下脚步,正跟她说着去她要去的那个商场该怎么走,一辆车子突然停在她身边,车门打开后,两个女保镖模样的女人将她强行拉上车。 车子在一幢华丽的大房子门口停下。 一个穿着女佣服装的女人笑吟吟的迎了过来,“霍先生要见你,让我在这里等你。” 将林洛诗带进大房子里,女佣就先行离开了,霍司沉迈着步子从阳台走进下,招呼林洛诗坐下来吃饭。 “没什么事,只是仰慕宁小姐的风采,想请你吃顿饭。” 他今天穿了一件藏蓝色衬衫,贝母纽扣泛着柔雅的光泽,边缘镶一道金边,低调中透着精致的品味,搭配深灰色的休闲西裤,将他修长的身型衬托的轩昂不凡。 两人在餐桌前坐下,霍司沉开了一瓶红酒,给林洛诗和自己各斟了一杯酒。 他举起酒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用大提琴般醇厚优美的声音认真的说:“来,为我们的相识干杯!” 虽然这场面不在林洛诗的预期,但她还是端起杯子,温柔的笑着,“干杯!” 她朝他露出淡然的微笑,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