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婶子赵英,拿着毛毯子盖在已经睡着的小叔身上,陈淮北问道,“小叔的情况怎么样?要不我这边来安排一下?” 赵英微微摇了摇头,“就不给你添麻烦了,国内国外技术上面也相差不是很大,他这也是晚期了。一个人一个命,缺德的事情做太多了。” 陈伟挑着眉头看着自家老娘,“娘,你说什么呢?爹都这样了,你还说这些话干什么呢?就不能够让他安心的离开?” “是!老娘的错,老娘没有本事,不能够和你爹比,赚不到钱。”赵英没好气的说道。 陈伟无奈地摇了摇头。 “小婶,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陈淮北叹了一口气说道,“您这样的话,这不是怪我?当初我要不带着村子里面的话,那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没有,二石,婶子怎么会怪你呢?” “那就过去了。” 赵英微微红着眼睛“嗯”了一声,“二石,你坐,老大媳妇,老二媳妇,过来弄饭。今儿晚上就在家里面吃饭。” 陈淮北应了一声,“小叔?” 陈伟摇了摇手,坐了下来,从口袋里面掏出华子来,递给陈淮北一根,“没用的,我带他去魔都和首都都查过了,晚期呢,那能够治疗呢?” 陈淮北叹了一口气,“那……” “医生说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吧!最近这些日子越来越差!” “好端端的怎么得了这个病呢?”陈淮北也是无语了,这人还真是没有什么玩意,“没有就没有做体检吗?” “农村里面有几个做体检的?” 陈淮北点点头,这一点倒是,农村里面还真是没有什么人,做过体检。 农民谁舍得花费那个钱呢? 不彻底等到身体难受,无非忍受的时候,他们也不会说进医院去看的。 尤其是老一辈的农民,和城里面的工人一样为了国家做着贡献。 可是在待遇方面,确实有着翻天覆地的区别。 “勇子,现在做什么?” “二哥,我还能做什么呢?在家种地,然后在村子里面担任出纳。对了,你家大侄子被派出所抓了起来,被判了七年。”陈勇说道。 “大侄子?” “你大伯家那大孙子灿福。” “哦!这不是很正常,这又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他要是不被抓起来的话,那还真是奇怪了。”陈淮北淡淡地说道。 吃喝嫖赌样样都会的人。 被他那个大娘和大伯宠成了什么样子出来? 一家子都是什么好东西。 “没有找你吗?” 陈淮北摇了摇头,“没有,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找我,找我有什么用?” “反正你家老大在村子里面说了你好多的不是。” “想说就让他说去,村子里面的人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两家的关系。这要不是他们家厚着脸皮,死皮赖脸的话,两家关系早就断掉了。” 聊着聊着,天色也开始逐渐暗淡了下来。 冬季的天,黑得还是非常的早。 陈勇媳妇丁相宜牵着陈忆茹的小手,走了进来,“二哥,你打个电话给嫂子她们,让她们来家里面吃饭,非要这么客气干什么呢?又不是外人。” “爸爸,妈妈不来,我来陪你哦!妈妈说了,不能够让你喝酒。” 陈淮北将小闺女抱了起来,“算了,家里面的人太多了,就别过来凑热闹了。不知道喊人吗?” “我又不认识,不知道怎么喊。” “大老姨,小老姨。” “大老姨,小老姨好,爸爸,他们是男的啊!怎么能喊姨呢?”陈忆茹不解的问道。 “这是我们老家的方言称呼。”陈淮北解释道。 陈忆茹“哦”了一声。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陈勇家的姑娘问道。 “我叫陈忆茹,我是爸爸妈妈大姨大妈妈小妈妈,哥哥姐姐们最喜欢的人。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陈慧伊,我带你玩去?” “哦!你牙齿呢?是不是吃糖吃多了?被虫子吃掉了?我不,马上要吃饭了。大……什么娘的,说家里面有铁锅炖大鹅!然后我才来了的,我大娘说你家铁锅炖大鹅好吃!也不知道你家铁锅炖大鹅怎么样?我最喜欢吃我大娘做的铁锅炖大鹅。” “呵呵!二哥,你这小闺女,小嘴真能说。”陈伟笑着说道。 陈淮北“嗯”了一声,“能说,只要起来这小嘴一天到晚说个不停。” 看着老爹陈建业,还有自家三兄弟走了进来,陈淮北喊了一声。 “二伯,大哥老三老四。” “说了不过来,不过来,非要这么客气干什么呢?大伟啊!给你们添麻烦了。你爹还睡着呢?”老爹陈建业说道。 “醒了。”小叔陈建斌吃力的睁开眼睛,面露痛苦的说道,“大伟,去把止疼药给我吃两粒。” “老弟哎!你今年才六十出头啊!怎么就得了这个病呢?”陈建业双眼发红看着陈建斌哽咽着问道。 赵英从厨房走了过来,脸上露出丝丝微笑来,“他二爷来,勇子,招待你二伯大哥二哥他们坐下来,准备吃饭了。” 陈勇应了一声。 没有一会儿家里面的大圆桌子上面,都放满了菜。 陈伟拿着一块木板抵在了小叔陈建斌的背后,防止他倒下去。 陈淮北看着消瘦的陈建斌,低声叹了一口气,想当年小叔那可是村子里面最强的壮汉。 可是现如今呢? “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