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
看他不解,她补充道:“解锁啊!你是指纹还是密码?”
他拇指放在手机下方的正中央,手机屏幕一亮,立马跳出众多图标。
谭臻这才确认他就是手机的主人,似了却一件大事,说:“好!这是你的。”
男人眸光微动,眉头一拧,似不满,又似困惑。
谭臻注意到他的脸色,心中以为他在为她刚才摔他手机的行为生气,或者手机功能出现障碍。
她刚才检查过外壳,并没有看出问题,所以现在,她不清楚手机是真的出现问题还是这是一个骗局。
谭臻悲观,从不惮用最坏的想法去揣测他人,所以在她眼中,这就是一场骗局,心中不由得警铃大作。
一瞬间,谭臻目光变冷,神色严肃,说:“抱歉!刚才摔了你的手机,这附近有一家修理店,我买了东西就带你去。”虽气愤,可手机是从她手里摔到地上,若是出现问题责任的确在她。
男人低头看了一眼手机,说:“没问题!谢谢!”
既然没问题,她不贪念那一声感谢,再说大家不熟,她不会拖拖拉拉,最后不发一言,推着购物车离开。
结账时,眼睛不经意一扫,谭臻看到那男人站在不远处,正与一女人交流,身边还带着两个年幼的男童。
谭臻收回目光,将已经扫过码的商品装进带来的袋子里,最后果然不出所料,一个袋子根本装不下她买的东西。
付账后,女孩将手机放回包里,一手拎着袋子,另一只手拎着一袋重5千克的大米。
刚开始还觉得不重,可东西吊在手上的时间越久,她越觉得累人,尤其是拎着大米的那只手,因为袋子与手的接触面积少,勒得很痛。
谭臻不得不停下换手,然后继续出发。
每次都会后悔,可每次都不会吸取教训,受累后,她总当是她不知悔改的惩罚。
走走停停,临近小区,谭臻注意到袋子里纤薄的燕麦包装袋已经露出头,往后看,她称的绿豆已经掉在地上。
“No!”谭臻睁大眼睛惊呼,她小跑过去将绿豆捡起来。
还没收拾好心情,又看到不远处掉落的蒜头,她欲哭无泪,连忙走过去捡起来。
事后,她蹲在路边,将大部分物品拿出来,以便给袋子打结。
偶有行人,总会投来目光。
这事非她所愿,她转向,背对他们,对着一地狼藉发愁。
挑挑拣拣,将好拿的东西拿出来,剩下的都放进她加工过的袋子。
“需要帮忙吗?”
谭臻余光瞥见有人靠近她的东西,听到对方说话,她立马反应,态度拒人千里。
“不用!我可以!不重!谢谢!”
谭臻抬头,一眼便认出他——超市丢手机的那个男人。
她清楚自己的性子:她不太记仇,可记恩,谁帮过她,她会记一辈子。
为了少些烦恼,也为了不麻烦别人,一般遭遇这种事情,她会拒绝,严词拒绝,且态度强硬。
“没关系!”男人眉眼微弯,毫不在意。
“真的不用!”
自那件事发生之后,谭臻很排斥肢体接触,考虑到男人目光清正,又是一位父亲,她只当他是日行一善,所以只站在男人的前面,一双眼睛望着他,却没有出手抢回来的打算。
“是往这吧?”男人看向一个方向,拎起东西往那边指。
“我可以自己拎!真的不用!”
远远望去,只见一个男人拎着东西在前面走,女孩捧着两袋零食,围绕在他身边,时刻想出手拿回东西,可男人步履不停,她只能跟着。
到楼下,谭臻松了口气,拦住他,说:“到了!我可以自己上去。”
男人将东西放下,没有多说一句,独自离开。
谭臻注视着他的背影,待身影消失,她低头,看着怀里的零食,想起应该还他一份人情。
她连忙追出去,只见他已经跑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