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昏头脑提出恋爱那种才不叫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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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陈余时,祝好依旧没有谈恋爱,不过靠写作收入基本稳定了下来,每个月稿费都可以存下几千去旅游。
而陈余,女朋友还是个大学时谈的那个女生。
那句“他只是不喜欢我而已”,真的只是而已。
祝好还记得陈余。
记得他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模样,记得她青涩自卑不敢抬头与他对视的怯意,记得他将他的鸭舌帽戴在她头顶上时眼里的笑,记得乘着晚风跑三丽鸥奖牌的模样。
那块奖牌,在祝好搬家时随手丢了。
连同着这段记忆。
陈余结婚时,赵熙把祝好带去了。
二人坐在台下,祝好脸色平淡地喝水,似乎参加的只是个普通朋友的婚礼。
赵熙低声问,“好好,你还记得他吗?”
“快不记得了。”祝好说:“但他说我没意思我一直记得。”
她忘记了他的脸,却还记得他曾经说过的话。
因为他这句话,她后来接触的每个异性都让她不由得退缩,她怕被伤害,怕被说是从淤泥爬出来的假清高小姐。
敬酒时,陈余带着她的新娘子给赵熙敬了酒,也给祝好敬了。
许是心有芥蒂,祝好不说祝福的话。
她看着女方,“新婚快乐。”
穿着红色敬酒服的女人搂着陈余的胳膊,笑得温柔,“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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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后,祝好依旧分不清到底是她没意思还是感情没意思。
同事说她木讷,每天就板着一个表情。
还好他们做的不是接待工作。
祝好无关痛痒地坐在电脑前敲键盘。
玻璃窗外,银杏叶缓缓飘落,坠在湿漉漉的青石路上。
昨晚下过雨。
这是癸城的秋天。
槐城的秋天一天四个季节。
她与陈余在冬天里相遇。
走过了穿短袖和短裙的夏,差一点走过秋天,去迎接属于她和陈余的可以拥抱的冬天。
想来,只是没走过秋天。
——
我们各取所需。
暧昧漫上心头淹没理智,愿所有的女孩都能够全身而退。
或许我们都需要很多爱,但前提是,我们得先爱自己。
谨以此文,怀念那位寸头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