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店,林世泽正和来北京旅游的朋友吃饭,透过落地窗视线飘向窗外,看到马路对面椅子上的一对男女,皱了皱眉头,女孩靠在男孩肩膀上,被男孩揽在怀里,都低着头,看不清长相,却莫名觉得熟悉。
突然男孩抬起头,四处张望,像是寻找什么,看清男孩面容的一霎那,林世泽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另外两个朋友面面相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窗户,不明所以。
“干嘛呢”
“我出去一趟”,不顾好友的讶异,拿起外套迈开长腿快步走出去了。
出了门,甚至开始跑起来。
沈如初抬头那一瞬,他认出来了,仔细看了看他怀里的女孩,苍白着脸,直觉告诉他那是沈悦卿。
当这个认知占据大脑的时候,他已经顾不得思考那么多,只想赶紧跑过去,到那对兄妹面前,看出了什么事?
那是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心慌和紧张。
“沈如初”
看着气喘吁吁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林世泽,沈如初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林世泽看了一眼他怀里的女孩,胸膛里跳动的地方忽然猛地刺痛了一下,精致的脸庞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紧皱着眉头,破碎又脆弱。
“你妹妹怎么了?”
“帮我看一下我妹妹,我马上过来”,一向淡定从容的沈如初连声音都在发颤。
沈如初让沈悦卿靠在椅子上,把林世泽拉到她旁边。
沈如初往商店跑去,慌乱之中,甚至都没想过,怎么会把视若珍宝的妹妹交到别人手上。
林世泽坐在沈悦卿旁边,担忧地看着她。
“啊” ,痛呼出声,微微直起腰捂着小腹。
林世泽想扶住她,又怕逾矩碰她。
沈悦卿却歪到了他肩膀上,身子一僵,血液上涌,像被按了暂停键。
静默片刻,沈悦卿身体还在颤抖,叹了口气,终于还是抬起了手,把她揽入怀中,感受到她单薄瘦弱的肩膀不停颤抖,轻轻擦掉她脸上的泪,本已冰凉的泪水,此刻,却烫的他全身发疼。
微微侧头看着女孩的脸。
“沈悦卿”
低沉的嗓音带着小心翼翼。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沈悦卿似乎听到了有人叫她,呢喃着。
“你说什么”
声音带上了要溺毙人的温柔。
“世……泽哥哥”
“什么”
沈悦卿的声音太小了,又断断续续的,他只听清了哥哥两个字,以为把他错认成她哥哥了。
一阵急促的鸣笛声,沈如初开着车被堵在十字路口。
打开窗户大喊:“yosh,把她抱过来,我过不去”。
林世泽迟疑了一下,就把沈悦卿打横抱起,被温热的气息包裹着,沈悦卿迷迷糊糊睁了一下眼又闭上了,双手攀上他的脖子,林世泽脚步一顿,低头看了她一眼,快步向前走去。
“世泽哥哥”
软软糯糯的一声呢喃,吴侬软语,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口音,虽然很微弱,但是他还是听清了。
时间突然静止,呼吸一窒,林世泽茫然无措的看着怀里的人,指尖发颤,巨大的震惊让他有些怔愣,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