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般说着,但笛飞声属实不想理会这件事,故而在商议之后就自行离去了。
这般也好,漆蕊卿正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李莲花和方多病。
漆蕊卿:“无心槐?你是说金鸳盟有可能内乱了?”
李莲花:“这个到还不是很确定,不过他确实是因这无心槐失的忆。”
这其中缘由,漆蕊卿自然知道,但解法她却不知:“那,师哥可知道要如何帮他把这无心槐给解了。”
李莲花眉目微低:“这个……等这里的事解决了,我们一起去寻,放心,他现在没有危险。”
他说没问题,那定然是没问题,漆蕊卿轻点了点头,紧跟着又叹了口气。
李莲花微微歪头:“所以,师妹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你为何会在这儿?”
“我?我是因为时运不济和人打架打输了,受伤时被人捡了卖进来的。”
故事解释起来估计麻烦的很,漆蕊卿干脆就直接从简,解释了个大概。毕竟她也没希望有谁去替她去报仇。
漆蕊卿虽然说的含糊,但李莲花也没有在追问下去,他拂了拂袖,将话的重心重新移到了案子上:“那关于这个案子,我们先去瞰云峰看看吧。”
瞰云峰风景秀丽,若不是此处充斥着那么多糟粕事,倒是个喝茶阅景的好去处。但此时来到这里的四人无心观赏。
李莲花来到这就直奔那座乘人上升的铁架去了,漆蕊卿走至转盘旁细细观望一番,随即就上手去推。
可即便她用上内力,那转盘也纹丝不动。
既是如此,那团伙作案的可能性,可就大大提高了。
她突然想起了碧凰总是对自己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那刻意的提醒又欲盖弥彰的隐瞒,还有那笃定的眼神,和那句她一定会出去的话语。
一个念头自心而出,可这个结果过于悲情,她并不想承认,而且这其中还有一些事情,她没有搞清楚。
“蕊卿姐,你和他们很熟吗?”
漆蕊卿闻言望向走到自己身旁的昭翎,她点了点头:“怎么了?”
昭翎轻言口气:“没什么,只是感觉你真好运,居然会有熟人上来寻你。”
熟人?
这个词让漆蕊卿心中蹦出个苗头,但此时她却并不能确认,是谁,而且……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有了。”
李莲花的声音冷不丁的响起,漆蕊卿便同昭翎一起走了过去。
过去就见李莲花丢给了方多病一根藤条,方多病接住一边观察一边询问,随后又闻了闻,开口道:“这藤条是被烧过的。”
李莲花:“把这个藤条打一个活结挂在这吊篮下面,当到了山顶,活结就会钩住钩子,藤条就会顺下山来,凶手就可以借助藤条上下山。”
方多病:“若是这般,凶手就可以自己上下瞰云峰,不需要借助他人。
可这么明目张胆的,难道不会被每日护送玉楼春上下的辛绝发现吗?除非他就是凶手鬼王刀。”
漆蕊卿闻言微侧头:“鬼王刀?”
李莲花:“啊,说这个的时候,师妹你不在场。
清儿姑娘当时跟我们提起过,这鬼王刀的妻子曾经被人卖到此处,后来他知道了上来寻人时他的妻子却是已经去世了,而他,则是就此下落不明。”
漆蕊卿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昭翎:“可是鬼王刀他不是用刀吗?”
李莲花:“可也没有人说鬼王刀不会用剑呀。”
方多病:“我记得当时清儿姑娘给的账本上面写的,鬼王刀的妻子是东方皓卖进来的,那若这鬼王刀真要为妻子寻仇的话,那他的下个目标岂不就是东方皓。”
李莲花:“走,去看看。”
几人跑着下楼,一路寻到东方皓的卧房,但里面的东方皓,早已被人用井字切给杀了。
李莲花一边环顾四周,一边开口道:“既来过这,拿到也就不难查了。”
照着他的意思,漆蕊卿等人把有嫌疑的都带到了院中,告知了消息,众人一时皆是一脸诧异,议论声此起彼伏。
“东方皓也被玉楼春杀了?”
“难不成这鬼王刀不仅要杀玉楼春,还要杀了我们所有人?”
“关于这个,大家直接问问鬼王刀不就知道了。”
李莲花的话让周围一时安静了下来,一字先生沉思片刻开口道:“听这话,李神医是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李莲花笑了笑:“这个,大家先伸出手让我闻一闻便知。”
“闻香识凶?李神医医书了得,难不成还长了个狗鼻子不成?”
这话让漆蕊卿眼皮一条,许久之前她好像也听谁说过自己长了个狗鼻子。
“那东方皓的房间满是芙蓉膏的味道,在屋里杀人必然也会沾上,所以一问便知。”
听方多病如此说来,众人一时也就没了异议,纷纷将手伸出,而李莲花一路闻去,最终停到了辛绝面前。
“果然是你!”
听到方多病的质疑,辛绝眼中慌乱一闪而过,辩解道:“李神医这是何意,我身上可没有芙蓉膏的味道。”
李莲花:“没有才最奇怪,大家一早就为命案奔波,而你的身上连汗味都没有还带着一点点的皂香。”
辛绝:“我、我只是沐浴更衣而已,有何稀奇。”
李莲花点了点头:“嗯,这沐浴更衣到不稀奇,可这主人新死,解药被盗,你居然还有心情沐浴更衣?”
见辛绝语塞,李莲花便继续道:“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就是鬼王刀吧。”
辛绝将手中剑握紧,举了起来:“你昨天见过我的武器,是这把松针剑。”
“谁说鬼王刀就不可以用剑了。”
李莲花笑了笑,朝后退了一步:“阿飞。”
笛飞声闻声而来,一掌将辛绝逼至墙边,迫使他拿不出剑,情急之下,那辛绝竟是直接用井字切脱了困。
用完他知行迹暴露,转身便要逃走,不料却被笛飞声点了穴。
笛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