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钰不明所以,来到这边看了一眼,也跟着加入了扶墙呕吐小队。
明珠哪知姬如谦谌又发什么神经,吓她一跳,幸好,她将东西藏在了胸口处。
“还看吗?”她走到他们身边,作势将手臂抬平递过去给他们看,她话一出,俩人呕的更厉害了。
七夕当舞女那一次,班主让人在她两条手臂涂了胭脂水粉,最后不得已,加了层舞服的袖子,掩盖去了,她原本的伤痕刀疤,
明珠淡定的将手缩回来,趁俩人一时不察,运用轻功逃的飞快,仿佛身后有什么妖魔鬼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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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子,走吧!”她来到了和小七子说好的回合的地点,发现小七子正蹲在地上用树枝画着圈。
“小姐,你可算来了,小的都想回去找你了。”小七子丢掉手中的枯枝,嗖的一下站起身来,激动的看着她说着。
当晚她们寻了一处客栈住下。
几日后,她来到了京城中的婚姻府。
霞国是个对民风还算比较开放的国家,国家设有婚姻法,并在每个县设下姻缘府,每一对成婚的夫妻都需要在姻缘府进行登记,经过合法渠道结婚的才可被当地的婚姻法承认保护。
在霞国,离婚有合离和休妻,合离相较而言对女方的名声和财产损失都能降到最低。
而霞国留存下来的七出三不去的休妻制度,不仅仅是男子权力和地位的表现,更是彰显着封建制度对女子的剥削和残害。
她将合离书交给了婚姻府的知县,知县命看合离书没什么问题 ,便命人将当时的结婚登记表拿了出来。
“皇家赐婚,陛下知道吗?可有圣旨。”姻缘府的知县看着眼登记表说道。
“……没有。”她想了想挠了挠头说道。
知县耐心同她说着:“是这样子的,毕竟是皇家赐婚,所以本官还需要亲示一下陛下,若陛下无异议,这婚就算是离了,十日后你还需再来一次,本官会将结果告知于你。”
她很喜欢这姻缘府的知县,说话办事都让人觉得很舒服,没有当官的架子。
“没有圣旨,用这个可以吗?”她说着就从袖口处掏出一枚金色的令牌。
她今天穿了一身偶粉色刺绣纱裙,一支桃花流苏簪子斜叉在发髻,美若天仙,金色令牌在她白皙的指尖微微晃动着。
知县面色慌张的样子来到她面前,当即给她行了个跪拜之礼:“吾皇万岁,万岁万岁。”
她呆呆傻傻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她啥时候成皇上了,陛下听到了不得以为她这是要谋权篡位,诛她九族。
东方明珠吞了吞口水,语气结巴道:“那,那啥,你,你先起来说话吧。”
她心想着可不能乱叫啊,后果可不是你我能承担的起的。
知县闻言起身,看出了她眼中的不解,向她解释着:“姑娘你手中的这枚令牌是历代皇家身份的象征,乃当今陛下的所有物,当朝官员见此令牌着如皇上亲临,想来姑娘必定身份不一般。”
哦~
就是说这令牌相当于半个皇上,她懂了。
“那知县大人这婚可以离了吗?”她不忘此行的目的,问起了自己关心的问题。
“可以的,可以的。下官这就去办,麻烦大人您稍微等会儿,下官尽快将离婚证明书交给你”知县擦着额头上的虚汗,唉~这京城还真是卧虎藏龙。
她语气温和,礼貌的向知县说着:“可以,那辛苦知县了!”
“不,不辛苦,都是下官该做的。”知县必恭必敬的道。
这皇权的至高无上,凌驾于百官之上,尊卑贵贱从一出生就注定了,天家的孩子和百姓家的孩子从来都是泥云之别,在这个大时代下,她不知道该如何评判这个国家的制度,一种新制度的形成何止需要百年,这不是她一个人就能改变的。
姻缘府办事很快,不一会儿她就拿到了离婚书。
此后,她与那康王姬如谦谌再无瓜葛。
!
知县坚持要送她,这引得众人驻足观望,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大官呢,她回头看着府门前的知县,就怕他来一句:“没事常来啊~”
东方明珠:“……”常来离婚吗?离谱。
她隔着衣服摸着令牌,说起这个令牌她就想起了两天前她硬闯皇宫的事。
她当时觉得活着特别没劲,就去酒馆喝了酒,出来后在街上漫无目的走着……
不知怎么的,就来到了皇宫大门口,酒精上头的她,觉得眼前的皇宫真好看,想着里面的人肯定也好看,大胆的邪念冒出了头。
“皇上,皇上,我要见皇上。”她走路摇摇晃晃,站在宫门外将双手呈喇叭状放在嘴边喊着要,好像这样就能将声音传的更远,传到皇上的耳里。
侍卫甲:“皇上其实你说见就能见的。”
她一时不设防,一把大刀猝不及防的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梗着脖子道:“大哥,我错了,大哥,我真知道错了,将我放了吧。”
侍卫大哥见她认错态度诚恳,心下满意,觉得这人挺服管教,应该长记性了。
但还是觉得要吓唬一她番,让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下次再敢强闯皇宫,扰乱秩序,仔细你的脑袋。”侍卫甲表情顺间变得凶神恶煞,一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样子。
她这‘猪羊’微醺,呆愣的表情,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脑袋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乖巧的不要不要的。
见状,侍卫大哥满意的收起了大刀。
刀从脖子移开那一瞬间,她嘴角勾起,拉开与侍卫大哥的距离,拿起手中的酒壶大喝一口,接着大喊道:“我东方明珠洗(喜)翻(欢)陛下,陛下美貌冠绝天下,嘿嘿嘿~我窥视已久。”
众人:“……”她就是来寻死的!
侍卫甲听着觉得老猥琐了,他连明天流言的名字都想好了‘一白衣男人与宫门向陛下大胆示爱’,明天定会在京城之内掀起一场热议,到时候他难辞其咎。
宫门的侍卫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楞了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