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审食其。”
“审食其?”
上官熙有些疑惑。
夏蝉凑近了上官熙身旁:“我听过此人的传闻,传闻中他是吕后的左膀右臂,与吕后暧昧不清,基本上是吕后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对吕后忠心耿耿,据说......”
她语气神神秘秘:“据说吕后与审食其待在一起的时间比吕后与皇上待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
上官熙听了夏蝉的这番话后,满脸惊愕。
秋落紧张道:“上官先生,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这里可不是什么久留之地。”
说完,她看向了夏蝉:“夏蝉你也不要总是说这些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的小道消息了,若是被发现了,特别是被吕后发现了,我们就都不用活了!”
闻言,夏蝉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上官熙道:“行,既然此地不宜久留,那我们就先回去吧。”
三人赶忙离开了这是非之地,打算从另一条大路回去。
此时,上官熙心中还在想着刚刚夏蝉的话,若是审食其与吕后暧昧不清,皇上不会发现的吗?
她低头思索着,思来想去猜测着各种可能性。
正想着时,一旁传来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男声。
“什么人这么没规矩,见了彭越大将军都不行礼?”
“嗯?”
听到这句话后,上官熙微微一愣,循着声音抬头望了过去。
只见一个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男子正在一旁的路上与自己相对而来。
秋落和夏蝉赶紧向彭越行礼,上官熙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彭越则道:“她不是宫中的人,不知道宫中的规矩,没关系的。”
“可这......”
那人还想说些什么,彭越又道:“她是皇上的贵客,皇上还专门派了两个宫女去伺候她,你觉得你的地位在皇上那儿有她高吗?”
这一下子之后,那人赶紧闭了嘴,不再吱声儿了。
彭越看着上官熙,道:“姑娘的容貌倾国倾城,不知有没想过进宫?”
上官熙道:“不曾。”
彭越道:“姑娘已有心上人了?”
上官熙顿了顿,道:“不曾。”
彭越道:“家人可为你指婚了?”
在听到“家人”二字后,上官熙面色一沉。
她道:“没有。”
彭越道:“现在正是枫叶满山的时节,不知姑娘可愿与我一同去共赏枫叶?”
上官熙道:“我来宫中本就是为皇上做事,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完成自己该完成的任务即可,恕我没有没有空余时间去做游玩之事,失陪了。”
说罢,她便带着秋落与夏蝉越过一旁的彭越,往自己在宫中暂时住的寝宫疾走而去。
“你......”
彭越扭头看着拒接了自己后直接离开的上官熙,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人敢惹皇上的贵客,哪怕是开国有功的大将军也不敢。
回到了寝宫之后,上官熙边喝着茶边听着夏蝉对自己说她所知道的关于彭越的小道消息。
“上官先生,你知道你在回来的路上遇到的那个是个开国有功的大将军吗?”
上官熙道:“不知道。”
夏蝉道:“我和你说,他其实早就不受皇上的喜爱了。”
上官熙十分不解:“开国有功的大将军不受皇上的喜爱?”
夏蝉道:“唉,还不是因为他之前挟功邀赏,皇上不喜欢挟功邀赏的人,就把他给贬谪了。”
上官熙道:“那他为何还在宫中啊?”
夏蝉道:“据说是在贬谪的路上遇到了吕后,之后吕后把他给忽悠回来的。”
上官熙有些惊讶:“这样他还回来,他这不是抗旨吗?”
夏蝉道:“听说彭越将军是土匪出身,这样的人大多都是脸皮比城墙还要厚的,估计他也不把皇上说的事情当一回事儿吧,毕竟,贬谪对他来说,其实已经算是轻的处罚了。”
上官熙边将茶盏放下边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个彭越将军还是这样厚脸皮的人,不过一个土匪出身的人,想来他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都不奇怪。”
“咚咚咚”
院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一旁沉默不语的秋落赶忙前去开门。
很快,秋落就带着一个男子进了屋里。
上官熙刚刚才又饮完一盏茶,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一眼来者便又垂下了眼帘。
暮然间,她猛地又一抬头。
向他走来的男子于她而言十分眼熟,风神俊朗,意气风发,神采奕奕,一袭龙纹蟒袍尤其亮眼。
“你是......”
看着眼前的人,上官熙有些语无伦次:“你......你是文晗?”
那人闻言,在上官熙面前不远处站定了,他看着上官熙,如释重负一般松了一口气。
他道:“我叫刘晖,是当朝五皇子,‘文晗’是我在民间时用的名字。”
......
见上官熙不说话,刘晖又道:“听说有人刺杀父皇,我便快马加鞭赶回了长安,回宫后又听说父皇让你从扬州千里迢迢来了这里为皇后制作剪纸和纸扎花灯庆生,我就打听到了你住的的地方后来看你了。”
上官熙看着眼前满身少年意气的人,心中对其的疑问虽然颇多,但她却是下意识用下逐客令一般的语气对他道:“你来看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