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门道,好像……他这么解也没什么问题啊?
林染皱起了眉头,仔细盯着他的解法。
陆离下笔飞快,不一会就算出了另一个答案。
他放下笔,面无表情的看向林染:“看懂了么?“
林染还沉浸在这种解题思路中,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这道题本身是有歧义的。”陆离将题目默写出来,在有歧义的位置上画上标注,“如果是这么理解,我这种解法才是对的。”林染拿过题,静静的思索着。
陆离没等他想出来,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你给人家讲题,讲这种可能性了么?“
林染没抬头,他还沉浸在这个思路中:“没有,刚才根本没想到还有这种可能性。“
“给人讲题还是考虑的全面一点比较好。“
“嗯,等我想想,我还没闹明白,等我研究出来再过去给她讲。“
“讲题也讲究趁热打铁,等久了再做这个思路就没那么清晰了。“
林染从题目中抬起头来,一脸茫然的说道:“可是我还没理解清楚,过去讲也讲不明白啊。”
他看了眼陆离,试探的问到:“要不,您辛苦一下,过去给人家讲讲?”说完这话,林染觉得应该是白说了。陆离并不高傲,基本上有人问他问题,他都会帮忙解答,但是他的思路一般人跟不上。
就拿刚刚的题来说,他只写出了关键的几步,图画的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看的懂就看,看不懂就自己琢磨。你刚想让他再讲一次,一抬眼就能看到他用那副:这么简单还需要我再讲一次的眼神看着你,让人森森感到了智商的碾压,以及深深的伤害。
要是让他这么去给人讲题,那不是败光了他刚才辛辛苦苦建立的好感值么?
林染收回刚才的话,还是自己研究明白了再去给她们讲吧,哎,帮兄弟也不容易啊。
结果身边的人影已经站了起来:“那我就再帮你善后一次吧。”
说完根本不等林染反应,人已经走了过去。
弦歌还在认认真真的看着刚才林染讲的思路,顺着这个思路尝试着把题解出来,就察觉到桌子上落下了一片阴影。
她抬头看向来人。
陆离逆着光站在她的课桌前,模糊了他的表情,但是能看到他抿起嘴角而显现出来的梨涡。
好想戳一下。
“咳。”陆离的轻咳唤回了弦歌的视线,将手中的题册放到弦歌桌子上,假装没看到弦歌微红的耳根:“这道题,刚才林染回去和我说了下,我觉得有些问题,他让我来过来给你讲讲。”
在不远处观望的林染:嗯?是我说的么?好像是我说的,但是你是不是也去的太快了点?
弦歌低头看向陆离递过来的题册:“这道?我刚理解清楚,是错的么?”
“不能说是错的,是这道题有些歧义,如果你这么理解,”陆离用手示意,分隔了下断句:“那这道题要换种解法了。“他点了点弦歌桌上的笔:“方便么?”
弦歌点头,赶忙取过笔,放到他手上。
手指划过他掌心,陆离心底升起一丝痒意,抿了抿唇角,握紧手中的笔。
他俯下身,将解题步骤一一列在草稿本上。
写一步,讲解一下,不急不缓,娓娓道来。他余光观察着弦歌的神色,她皱一下眉,就停下来等她理解。讲到最后还顺便帮她梳理了一下所用到的知识点。弦歌再抬头看向陆离,都觉得他在闪闪发光。
林染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瞪着陆离,在心底无声的咆哮着:你给我讲题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你瞧这语速,你瞧这神情,你瞧这小心翼翼的态度!和平时看我一眼都嫌多余的是一个人么!
陆离体会不到林染的心理活动,他现在也根本不可能把精力放到他身上。
他全身心都是眼前的姑娘,她皱眉,他就心慌,怕她觉得自己讲的不好,以后再也不给他任何机会;她微笑,颔首,用闪闪发亮的大眼睛注视着他,他就忍不住欣喜,心底涌起无穷的成就感。
他浑然不觉背后直射过来的阳关,他巴不得她理解的慢一点,这样他就能在她身边多待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