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而她发现了独属于这里的宝藏。她按部就班地脱下白鞋,接着就闭上双眼张开手臂,感受风带给她的凉意,白裙被风吹得作响,拍打在她葱白的小腿上。
她先想到的是几年前,临近高二的那个暑假,父母在从都市回乡的路上发生了意外,为了躲避对面飞驰而来的大货车车轮瞟轨,整辆车撞出护栏,连人带车滚下山坡掉进大海里。搜寻队花费三天三夜都找不到尸骨,断定这次的意外为车祸。萍果那些天日夜颠倒,从此失去锦衣玉食的生活,还有背负父母身上欠下的一堆债务,接着就是弟弟的失踪与传回来的消息都是他去赌场输了几万,越积越多的债务全靠萍果一个人去承担,所以她选择与当时的李勤一刀两断,让他远离自己的生活,两人分道扬镳一别五年。
再见到他时,他却丝毫不提那段难熬的时候,更多的是说他们从小家家户户串门,在院里你追我赶的孩童乐趣,他带给她的永远是那一份安定与欢乐。
萍果果不其然,想到最难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鼻头一酸,眼泪就顺着眼睑流下,光打在泪珠上,散发着独特的魅力,她张开眼眸想回头去寻李勤。却被挡在眼前的大灯晃住了眼睛,发白的眼睛看不见远处的人,瞬间脑子一片空白,她想张口,却又叫不出一个人的名字。
李勤看她站在那有半会儿,像进入了另一个空间,又像断线般愣住。
“她在干嘛?”陆倾百靠在巨大的音箱前,不太懂这是什么前戏?
“陆姨再等等。”李勤感觉,萍果在酝酿情绪。
只见他说完这句话后,远处的萍果看着他们的方向,说:我已经活不下去了,如果你们的意思是把我丢在这里,我也将会圆了你们的愿,一刀两断这份表面迂腐的亲情。
萍果隐约见有个人影往这边靠近,她沾染着泪水的睫毛轻颤,看着发白的大灯,垂在白裙之上的拳头握紧,接着转身冲下海,浪花被她的急躁拍动着,全数留恋在她的身上,发丝被打得一缕缕,水珠挂在脸颊上,她却还往海的深处走去。
李勤已然分不清现实与戏中,本来说只试到萍果下海前的内心戏份,给她找些感觉,站在陆倾百旁边的他已经脱下墨镜,就扣上鸭舌帽往那边冲。
他脱下帽檐,露出的是古铜色肌肤下那一道道伤疤,眼角发紫嘴边暗红,鼻梁有抓痕,他就这般地冲下海,伸手抓住萍果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