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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 2)

我叫茗月,茗茶的茗,明月的月。从未来而来。

我是一个没有什么名气的编剧。救过时空管理者,是的

“太奇怪了。”我仰躺在浴盆里举着手大喊。“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时光鸡在窗外埋头择菜,听见我的声音他疑惑地抬起头:“奇怪什么?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是啊,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噤了声。但半刻后我又忍不住对着窗外说:“不,还是不一样的。”

我是一个编剧,没什么名气的编剧。编剧大多没什么名气,而我是没名气中的没名气。可我坚信人总有出头之日,所以我并不气馁。

机缘巧合之下我救了被困于二次元世界的小金刚。这个时空管理者为了哄老婆孩子开心,准备去二次元的二次元世界找喜羊羊和懒羊羊出来给他儿子女儿过生日,结果被困在了不知道哪个好人写的喜懒同人文里,被迫看了七十章的不可描述。

当我用了一晚上时间续写完那篇坑文将被迫穿上蕾丝裙子的小金刚解救出来后,依然觉得这一切都是天方夜谭。这完全超出了我对世界和宇宙原有的认知。

但我也因此获得了可以穿梭时空的特权,虽然只能回到过去,但这对于作为编剧的我来说依旧是件莫大的好事。游走在过去的时空里记录故事,搜集素材。

“空间动力蓄满了吧?”我穿了件睡衣踏出房间坐在厨棚口。

因为太阳风暴的影响,时之空间的动力陡然消失,空间保护机制启动后,将还在选朝代的我和小金刚的助理时光鸡一同安置在了商朝。

时光鸡说七天就能蓄满,算算日子今日正好是第七日。

时光鸡忙着做饭,并不回头看我:“今天晚上就能回去。你确定不回去了吗?”

我握着手里的两封信点点头。

那日傍晚从那个男人手底下逃脱之后,时光鸡用他的时之钥匙在一块空地上造了座屋子,又开启了感知屏蔽器将我和他合理的安排在了朝歌。

刚来那两日时光鸡忙着在时空超市里采买物资并不管我,白天我像个虫子一样在他布置好的屋子里扭来扭去,晚上像个没有生气的人一样与对面房子里的老爷子面对面坐着看花、看草、看小鸟。

直到第三日早饭时,我同他讲本来也是要选朝代的,不若这几天我就先在这里搜集素材好了。

时光鸡双手一摊:“你自己解决。”

起初我搜集素材的方式,无非就是学蒲松龄老前辈在路边支起个茶棚小摊,向过路人讨要传说故事或是听什么邻里街坊的新鲜事。

但后来我便发觉这招实在不可行,茶棚的小点心是我用时之空间从现代带过去的,花样繁多的小点心吸引来了大批食客,每日只顾着开店却没时间听人的故事了。思虑良久,关了茶棚,改为代写文书。

朝歌识字的人不多,平民百姓有何言语时大多是托人带话,写信的人寥寥。我作弊让时光鸡把朝歌时所使用的甲骨文知识全部塞进我的脑子里。

第四日,我的摊子支起来了,在一家卖肉汤的食肆旁,写信读信都是一个海贝币。

我的摊子在朝歌城的街道上极为显眼,蓝白的大布上写着“代写文书”,挂在竹竿上迎风飘。

第一个照顾我生意的是一个怀着孕的女人,我认得她,是住在我隔壁的女人。丈夫出门在外,她很是思念所以请我代笔写信。虽然时光鸡将甲骨文的知识都刻进了我的脑子里,但是第一次握刀笔的我,实在是太慢了。一句话足足用了一刻钟。

“天朗人安,期冀夫君不日便归。”

这样可不行,所以在朝歌的第四日,我不顾众人讶异的目光,从自己的挎包里掏出了一沓信纸信封。

扰乱时空秩序的问题倒是不用担心,在我离开这里后时光鸡会修补时空,抹除我存在过的痕迹。

我第五日的生意很好,足足赚了十个贝币。那些来看我的人大多是想看看我手里的稀奇玩意儿——纸。

第六日的生意同前一日一样好,有人问我纸卖不卖,我说卖十个海贝币。当我卖出一张纸后,又加了个条件,要给我讲一个故事。

生意依旧很好。

晚间要收摊时,有一个穿着绣着蛇纹的石青色衣服的男人坐到了我的对面要写一封信。

找我写信读信的人大多是穿着粗麻衣裳,或者没衣裳可穿裸着上身的平民,他们并不识字,识字的是贵人。

所以当穿着这样华贵的人坐到我面前时我是震惊的。

“想写些什么?”我握着签字笔问。

他抬起头看了好一会儿的天,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敬叩禔安……”

我代写文书时,寄信人说一句,我记一句。又因为他们说的太过直白,我便都会润色一番,简短易懂。但今天的人谈吐文雅,并不需要我的润色,这倒是让我省了很大的工夫。

我将信吹干塞进信封里问寄到哪,他思虑片刻说烧了吧。

我又是大大的震惊。?

?那日后,经常有穿着统一又华丽的人来找我写信,我认认真真把他们的话记录下来装进信封里封好。

“寄去哪?”我照常问。

“烧了吧。”对面的人照常答。

人一直在变,但那句话却出奇的一致。

白天写信,晚上由我带回去烧掉。商朝人的精神状态,安否?

时光鸡不忙的时候会来看我,陪着我在暖和的火盆边读那些要烧掉的信,读完往火盆里一扔,所有文字付之一炬。

有一次,有两个人鬼鬼祟祟过来,坐在我的对面付了两个贝币说要写两封信。

手上缚着黄带子的人坐在我的面前,意气风发阐述自己在朝歌所建立的功业。这时,我才晓得他们都是朝歌质子营中的人,质子营就在我的摊子后面。

讲话不太顺的男人磕磕绊绊的讲完后,摩挲着手掌问:“能寄出去吗?”

这个问题很奇怪但又使我惊喜,已经许久没人让我寄信了。

虽然只有一贝币,但这样重的赋税之下,有的人连衣裳都没得穿,何来钱币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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