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回去了。”荷小小短暂失神了一下,旋即红着脸,抱着那碗鸡蛋羹就要跑。 可跑到门口,又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回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殷泽:“我吃完这碗后,你真的还能给我一碗?” “当然了,一碗鸡蛋羹而已,嫂子快吃吧。”殷泽大放的说道,没有再对荷小小做什么。 殷泽很明白见好就收以及徐徐图之的道理。 曹贼人人都想当,但却急不得。 在没有找到自己的典韦之前就行曹贼之实,那是纯纯的脑子有病,属实是老寿星馋砒霜了。 而且荷小小这人,也跟她那恶婆婆以及有暴力倾向的男人不同,首先她不能被归类到恶人一类。 其次,嗯,咳咳,反正好饭不怕晚吗,以后机会还多得是。 等荷小小吃完那碗鸡蛋羹后,殷泽又给她装了一碗送出门去。 只是后装的这碗,只有之前那碗一半的份量,也就是正常人三五口的份量。 等荷小小拿回去后钱家娘俩怎么分着吃,殷泽丝毫不关心,一通风卷残云,把炒鸡蛋跟剩下的鸡蛋羹全都消灭。 “该死的小畜生,就给这么点,这够谁吃的!” “荷小小你个废物,赶紧滚蛋,看见你就烦!” 听着隔壁隐隐约约传来的吆喝声,殷泽不屑的笑了笑,洗漱开睡。 翌日天明,殷泽被院子里熙熙攘攘的声音吵醒,这时天刚蒙蒙亮,正是院内的一众工匠们赶去上工的时候。 殷泽不爽的拿枕头盖住耳朵,身为回笼教的教主大人,早上不回笼一下,浑身都不得劲。 而且昨天张合就跟他说过了,小灶房的灶火师傅,是不用按照正常点去点卯的。 虽然丁字号伙房负责的是晌饭,但小灶房的灶火师傅,只需要在放饭前一个时辰来就好。 那殷泽还又啥早起的理由? 反正现在还没跟着刘凯学习无影步,起来也没事干,所以这回笼觉,他睡的是心安理得。 等到日上三竿,殷泽终于起来准备去伙房上班了。 洗漱好,穿完衣服要去牵马,殷泽顿时皱起了眉头。 只见屋外的马食槽上,趴着一个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讨厌的老太太,正在挑拣马食里面的粟米跟豆谷。 这老太太,不是钱张氏又是谁。 殷泽皱起眉头,收集坐骑可是苟太子最大的爱好之一,现在虽然没有上一世的条件了,但对待坐骑的态度,他可是认真的。 这匹马是王谦王管事拨给他的,每个月有一两银子的草料配额。 昨天在领马的时候,殷泽就先领了三天的精饲料。 里面不但有马草,还有粟米、豆谷、盐巴等长膘长力气的好饲料。 就这,殷泽还嫌弃没营养呢,打算着等安定下来赚点银子后,再给这匹驽马换更高的吃食。 眼下这钱张氏竟然臭不要脸的偷马食,殷泽一看就恼了,立刻呵斥:“喂喂喂,说你呢,干什么呢?这么大个人了还要不要脸,怎么还偷马食呢!” “哎吆!” 钱张氏吓了一跳,差点没摔倒,回头发现吆喝的人是殷泽后,立刻就开始撒泼。 “吆喝什么吆喝,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马食了,我就是过来看看,怎么的,看看都不行吗,再说了,你看看你都给马喂什么?你个没教养的小畜生,又是粟米又是豆谷的,这些好东西你拿来喂马,你这不是糟践粮食吗。” 说完,钱张氏又想起了昨晚那小小的一浅碗鸡蛋羹,心里就升起一股怒火,跳起来就想倚老卖老抓挠殷泽。 啪! 然而还不等她彻底站稳身子,人生信条是绝不吃亏的殷泽,上去就是给她一巴掌又给呼到了地上。 钱张氏都懵了,捂着火辣辣生疼的脸颊一时竟然都忘了叫喊。 殷泽冷哼一声,翻身上马直接走人。 他知道,刚才自己冲动了。 有被攻击易死体质这个要命的诅咒在身,这会儿打了钱张氏,等晚上回来的时候,少不得要因为这再闹腾一场。 但知道归知道。 殷泽本来就不是那种好脾气的人,有时候,是真的忍不住呀。 不过,打了就打了,殷泽不后悔。 跟这种恶邻相处,就只有三条路。 第一,你过得比他们惨,这样他们就心里很爽,不会找你的事儿。 这条路对殷泽来说显然走不通。 第二,那就是你认怂,当软柿子任由他们拿捏就是了,就当是多养了几个祖宗伺候着。 这条路,殷泽也不可能走,那么摆在他面前的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 你们不当人,老子更特么不是人。 你狠,我就比你还恨! 你们凶,老子不要命! 殷泽决定了,等下午就去城里买柄刀来防身。 就算是不拿来砍人,有事儿的时候抽出来往桌子上那么一拍,也能让这群院子了的恶人心生忌惮。 “哎呀,快来人啊,天杀的小畜生打人了,殷泽,老娘跟你没完,等我儿子回来后,我让他打死你,打死你!” 等殷泽走后,钱张氏才想起来哭天喊地。 心里那叫一个恨啊,她觉得,要不是今早钱小二跟着易海贵出了门,殷泽绝对不敢打她。 没一会儿,她的吆喝就引来了一些邻居。 只是邻居们都清楚这老恶婆是什么货色,根本就没一个敢上前凑的,生怕被钱张氏讹上。 哭闹了半天,钱张氏恶狠狠的从地上爬起,眼神怨毒的看向殷泽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