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呵呵,那你说说,打算赔我多少?”殷泽冷笑着问道。 “三、呃不,一、一钱银子。”钱张氏一副肉疼的模样,让她赔钱,她脸上的露出的表情,竟然比断了腿还要痛苦。 只是,她这个一钱银子说完,都不用等殷泽说话,易海贵就直接黑了脸。 一钱银子? 昨天老子光是口头得罪了殷泽,就赔了好几两银子! 你这都持凶入室了才赔人一钱银子就想了事,特么想屁吃呢,你这是生怕殷泽不把事儿闹大啊! “钱张氏,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死要钱,难不成你真想去死吗!”易海贵厉声呵斥。 “那你让他说个数,多少才能放我们娘俩?”钱张氏很不情愿的说道。 殷泽已经不想搭理她了,冷漠的说道:“你的态度,我很不喜欢,所以,我现在一文钱都不要! 易海贵,我要去报告卫所,如果你继续阻拦的话,那我连卫所也不去了,我会直接去找衙门!” “别!你别急,我来处理,你稍微给我一点时间,最多一盏茶,我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来人,给我把他们抬回去。”易海贵焦急的说道。 殷泽点点头,也无所谓易海贵把不把人抬走。 反正最关键的证据就在他家地面上,而且这满院子的邻居也都见到了,不怕到时候钱家这又废物又恶毒的娘俩不承认。 “好了好了,都散了吧,这里没你们的事儿了。” 等把钱家娘俩抬走后,易海贵出来把邻居们撵走。 他心里已经打算好了。 首先,今天这事儿绝对不能闹出院子。 其次,想把殷泽打发好,就绝对不是花几个小钱的事儿。 他知道,钱家娘俩手里,拿着李老实的遗产。 算上工坊的赔偿金,最起码也有一百两银子。 想要打发殷泽满意,只能让钱家娘俩把这笔钱吐出来。 片刻后,激烈的争吵声从钱家传出,只是说话的声音比较模糊,殷泽也懒得多听,才不管易海贵怎么搞呢,自顾自的开始享用红烧肘子大餐。 约么过去了一盏茶之后,易海贵黑着脸敲门进来,摊开一个小布包,里面整整齐齐的码放着三十锭均重一两的银子。 “殷泽,只要你答应此时就此作罢,钱家母子愿意赔给你三十两银子。”易海贵心疼的说道。 能不心疼吗,他之所以事事都偏袒钱家,就是想跟钱家搞好关系,然后算计走这笔“横财”。 可算计到现在,自己屁好处没捞着,殷泽却赚了个盆满钵满,就特么晦气。 “三十两!”殷泽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是微微惊了一下。 成天叫穷,今早上还偷他马食的钱家,竟然能拿出三十两银子来? 这也太特么玄幻了吧!.. 要知道三十两银子对于寻常工匠家庭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了。 哪怕是易海贵这样的甲级工匠,不吃不喝也要攒一年多。 对殷泽来说,也是小发一笔。 讲真的,有着三十两银子,殷泽也愿意让这件事儿就此结束。 毕竟,按照旁白所说,大周律可没规定主家可以随意敲断入室者的腿。 这事儿要是闹到卫所,或者是衙门,他自己也要担责任的。 但…… 殷泽还想贪一波,他想试试,钱家除了这三十两外,还能不能榨出点油水来。 想到这,殷泽侧过脸,半张脸隐藏在黑暗当中,另外半张脸挂上了冷峻的神情。 “三十两,呵呵,想要就此作罢没问题,但…… 得加钱!”殷·加钱居士·泽邪魅一笑。 “你!”易海贵怔住了,他就并未见过如此贪婪无耻之人! “我再给你三十息时间,时间一到,咱们就工坊的卫所里见吧。”殷泽摆手送客。 于是,三十息后,伴随着对门钱张氏那呼天抢地的叫唤声,易海贵送来了五十两银子。 “还愣着干嘛,把银子放下啊你倒是。”见易海贵没有动作,殷泽皱眉催道。 可这时候,易海贵却拿起架来了。 把布包一收,两手倒背到身后,官味十足的拿捏道:“是这样啊小殷,不是我不信任你,关键是这事儿吧,咱们必须要留个凭证,这样你拿着殷泽安心,钱家母子也放心你说对吧?” “你要是会说人话就说,不会说就赶紧滚蛋。”殷泽死烦打官腔的。 易海贵心里恨恨的咬牙,该死的小畜生,不知道尊老爱幼的混账东西,以后有你好受的! 但心里恨归恨,表面上可不干流露出来,一边说,一边递过去两张纸,上面已经有了一个人的手印。 易海贵说道:“我就是想留个字据,证明这事儿到这彻底就结束,以后谁也别找谁的后账,这样,你看看,我已经写好了,你留个手印就行。” 殷泽接过来,看完后就笑了。 大体意思就是收了钱后,双方互不追究。 殷泽一看这特么是好事儿啊,他正好还担心以后钱家娘俩拿腿伤这事儿骚扰呢。 赶紧签! 摁好手印,收起一份字据,易海贵竟然还不走,在那搓手问道:“那个殷泽,你看哈,钱家母子的腿被你打断了,这伤可不能耽搁,你能不能把马车借我用用,我好送他们去看医师。” “不借,滚蛋。”殷泽白眼一翻直接赶人,他都不知道易海贵这货是不是长了一够脑子。 哪来那么大脸的啊。 那娘俩死了才好呢。 易海贵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