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女生耽美>讼春风>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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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1 / 2)

虽说楚誉清安排的马车很是舒适,坐垫柔软,轮子稳重,走在路上感觉不到半点颠簸。然而陆路对于这段路程来说可谓是九牛一毛。

从距离云祁镇最近的省城出发到碧城,最快的行进方法是走水路,段钥他们至少要坐两日的船。

夏天已至,暑气渐胜,走在林间路上时还不觉得,一到人来人往的石板路上就能感到炎热,幸得在临近渡口的地方还算透气凉爽。靠近渡口的这条街可谓热闹非凡,虽比不上望州,但在中原地区也很是罕见了。

“一条水路就能养活整座城镇。”景朝建朝以后很多原先贫穷的地方都逐渐富裕了以来,多是因为运河的修建和陆路的兴起。

段钥的目光从街头看向街尾,这才收回来继续看向渡口。

楚誉清与船主交涉完,微一颔首转过身向他们走来,刚巧和段钥目光撞上,他微微一愣,撒开腿便跑过去,“杨姑娘,可以上船了。”

段钥点头,带着何鹤清就往船上走。

王薛喜站在原地,兀自打量了一会儿,为何这位贵人看上去如此依赖段钥?他脸上的伤已经好了许多,至少不再是青一块紫一块,但因为整张脸几乎都涂上了药水,所以“灰青”的脸色看上去有些怖人,过路人经过皆要往他的方向瞅一眼,再加快步伐匆匆离开。

王薛喜:“……”我这一张俊脸算是废了。

他跟上段钥他们,走进了船。

这船并不小,总共有三层船舱,第一层多是放置行李和饭堂,第二层是用来住人的厢房,第三层则是上等厢房。段钥他们就是住在第三层。

等一切布置好以后,段钥瞒着楚誉清去了最里面的一间厢房。

那间住着王薛喜。

“呦,稀客。”王薛喜正大摇大摆坐在软榻上,见她不敲门问一声就破门而入,阴阳道。

“劝你闭紧你的狗嘴。”段钥并没有进门,而是站在门外冷冷清清来了这么一句。

王薛喜脸色一顿,坐直了身体,“谈条件可没你这样的态度。”笑话!他虽说现在孤身在外没甚凭仗,却也不至于被段钥看低一头吧!

段钥微眯了下眸子,像是对他这句语气粗暴的话无甚在意,甚至觉得有点好笑。

王薛喜见状,心下一惊,还没等他说什么,段钥就先出声打断,“你若是觉得在谈条件,那就谈条件吧。”说完懒懒地从眼角瞥了他一眼,转身走开了。

王薛喜:“……”

“???”这个女人怎么一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她不担心自己把实话告诉楚誉清吗?

这场气还没过去,门外又来了一个人。

楚誉清蹑手蹑脚走到长廊这头,左看右看发现没人后,这才大摇大摆走进了王薛喜房间。

王薛喜:“……”你们一个个真不把我当外人啊,房间想进就进?

“丑鬼。”楚誉清微蹙着眉,唤了他一声,“你若在杨姑娘旁边说什么闲话,我就把你从船上扔下去。”

王薛喜这下被逗乐了,这俩人在玩什么谜语人呢?

“您放心!”他连忙应声,句句诚恳,“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还没记住呢!不会去给您添麻烦的。”

楚誉清这才平和了眉头,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等房间终于安静下来,只剩王薛喜一人后,他才琢磨清楚这两人的关系。

这位不知名姓的贵人……是被段钥这头脑伶俐的给利用了啊。

不过他们此番要去碧城给秦芝念治病,倒是令他摸不到头脑。段钥在望州大张旗鼓说着封笔,然后脱身藏着身份离开了望州,难不成就为了给秦芝念治病?

若要治病为何不来找他要解药?虽说这玩意没有解药吧……

王薛喜还真没想多,他们刚在碧城歇脚的第一晚,深更半夜又有两人造访他的房间。

不出意外,还是段钥和楚誉清两人。

楚誉清还好,从门进从门走,来也如风去也匆匆,问完话就走人了。

倒是段钥——

“……姑奶奶”王薛喜支楞着头,惶恐地向下瞥,看着横亘在自己脖子前的那把闪烁银光的刀,“您能不能别每次来都带着礼啊。”他两眼一翻就想晕过去,上次还是匕首,这次就真是能上战场杀敌的大刀。

“不说实话,这把刀下一个削的就是你的头。”段钥轻飘飘撂下一句。

这把刀长半米,打铁匠号称削铁如泥,并且为她当场演示了一番。段钥看着它顺眼,用起来又称心如意,当即买下来。楚誉清还问过她买刀做什么,又没有别处可以用到。

这不是就派上用场了吗。段钥眼角勾起笑意,冷冷地看着抖成筛子的王薛喜。

“你当初给秦芝念喂下的药,可有解药?”

“没,没有!”王薛喜想疯狂摇头,无奈那利刃离他太近,他呼吸间都带着铁的凉气。如若是别人拿刀横在自己面前,他早就暴起了,但无奈拿刀的人是段钥。

他相信,段钥是真敢下手的。

“那可有药房?或者残留的药渣?”

“没有,都没……”王薛喜心急意切,生怕段钥一个手酸,这刀就落自己身上了,忙不迭解释,“这药是望州一家私人药铺子开的。”

“那药铺子之前在南街的一处角落里,甚少有人发现,专门制作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不知为何,段钥想起了萧景明曾经给她的瘙痒药。

“然后呢?”她接着问。

“醉月楼每日来的客人都各有来路,我自然就从他们那听说了这家铺子。买来这个疯药,原本只是为了惩罚一些不听话的下人的。”

王薛喜觑着段钥的脸色,生怕她不相信。实际上他也却是有所隐瞒,这些疯药并非拿来对付下人,而是用来恐吓新到的艺伎。但王薛喜心中总觉得若是实话实说,段钥就算不杀他也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那店铺在南街哪?”

“早就不在了,去年那地方就变成磨豆腐的坊子了。”王薛喜哆哆嗦嗦说着,想起那店铺,他心中还有一阵后怕,“那铺子里味道极怪,瞧着也不像西域的东西。我进去的时候,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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