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觉得自己今夜的话有点多,只得催马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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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宁久薇是被疼醒的。
没有麻醉药的伤口让她疼得几欲龇牙,尽管如此,她还是牵挂着宁久章。
绡儿端着药和早饭前来侍奉,吃到一半,院子里‘咣当’一声,主仆俩出去查看,就见假山背后多了个拳头般的石头,那石头上还绑着一方锦帕。
绡儿走过去捡起来一看,“小姐,果然是公主的字迹。”
宁久薇不解,“公主?”
绡儿忙解释:“小姐,你莫不是忘了,公主以往便是这般和公子暗厢通信的,之前也总是叫人把这石头扔到你这院子里呢。”
原来如此,宁久薇放下药碗,忙打开来看,这信竟是宰父箬写给自己的。原来今日申时,宁久章便要被拿进宫里提审了,公主在信中表示,自己已绝食威胁,一定会将人保下。
绡儿看完,涕泪涟涟,“小姐,公主殿下可真是重情重义啊,呜呜...”
宁久薇却道:“是啊,就是不大聪明,哥哥蒙冤的缘由,她也知道,此时她得装得满不在乎,保住人的希望才越大,还绝食,这是哥哥的催命符哇,并且,她对哥哥的真情,很有可能被当作逼她嫁人的筹码,啧啧,好阴险的摄政王!”
绡儿听完,哭得更凶,“那小姐,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宁久薇摇醒了还在睡懒觉的系统;【5438,那男的呢?】
系统睡意惺忪,打了个哈欠,才说道:【还在上朝呢,户部的官员上奏了去年的赋税统计表,小皇帝下了朝要和他核对,今日应该要在宫里待到很晚。】
也就是说,今天申时之前能见到摄政王的地方,只有皇宫里了,得找个办法混进宫里。
“绡儿,平时公主要找哥哥,会着人来丢石头,那哥哥要找公主,该怎么办啊?”
绡儿擦干眼泪,“有秘密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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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久薇入了宫,拿着公主给的秘密暗号,外加一点银子,宫门处的守值太监很是通融。
按照系统提示,摄政王此时正在御书房里和小皇帝处理政务呢,宁久薇就在御书房外寻了个没人的地方等着,人总有内急的时候吧,他就不信,摄政王不出来上个茅厕?
好不容易等到人出来了,但不是上茅厕,只是在院子里随意走了走,做了几下扩胸运动,竟然还知道久坐不健康,宁久薇如是想着,窜了上去。
宰父弋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子一惊,待看清那张脸时,又不禁皱眉,皇宫里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来的地方,压低了声音斥问:“你是怎么混进来的?”
宁久薇说得理直气壮,“我和公主私下关系好,公主许我进宫的,不行吗?”
宰父弋又问:“那你来做什么?”
“来找王爷您!”
宰父弋未动声色,示意她说下去,却见女子伸手入怀掏出一张被折叠的很工整的纸来。
“王爷,我也没什么坏心思,就是想捞我兄长出来,和您的清誉比起来,他又算什么,是吧?”
宰父弋吐出两个字,“清誉?”
“嫖妓,多不雅啊,多损您的赫赫英名啊,对不对?”
宰父弋按住眼尾的抽搐,这些年来,有人说他贪、有人说他狂、有人说他狠、有人说他佞,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p…嫖的,“本王看在大理寺卿忠君职守的份上,劝你不要乱说话。”
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宁久薇翻开了那老鸨写下的证词摊在了男人眼前,“这可是证人亲笔写下的,还有她亲自按下的血手印呢。”
宰父弋看着那一行颤颤巍巍的‘证词’时,几不可察地嗤笑一声,可想而知,当时写下这行字的人被吓成了什么样,这女子是有点小聪明,就是用错了地方。
“宁姑娘,你既不笨,不如猜猜,本王将会如何处置你的兄长?”
宁久薇心领神会,忙道:“是我兄长的错,不该觊觎公主,我爹爹虽是个官儿,但架不住家里真不富裕,也没个副业收入,全家就靠着那点俸禄过日子,总不能让公主丢了那泼天的富贵,来我家省吃俭用吧,理解理解,我都理解,我会好好劝说我兄长的,让他这只癞蛤蟆忘了天鹅肉。”
宰父弋微微错愕,“你兄长擅通工事,曾为营造京城水利出谋划策,你说他是…癞蛤蟆?”
宁久薇无所谓地,“一点才名,值钱吗?”
宰父弋轻轻摇头,“你竟是这样看重钱财的女子。”
宁久薇听着这话耳熟,哦对,二十一世纪的男人,也是这样pua女性的,她反回道:“女人爱钱,不是和男人好色一样,都是天性使然,摄政王不也是同道中人吗?对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