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能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连你姐的孩子都爱屋及乌,疼惜的比珽儿还好?”
岑绪笑了,“这不该问你吗?你要是做的尽善尽美,别人能乘虚而入?”
李阁不仅没得到安抚,还被兜头来了这么一遭,他的怒火压抑不下,“你怀恨在心,蓄意如此报复于朕?”
“我没那么无聊。”
岑绪不想和怒火中烧的人强辩,他闻着李阁身上的酒气和脂粉味,心中的烦躁之气更胜,勉强压下想打砸什么东西的燥意就不再理他。而且在这宫道回廊上争吵,万一被巡逻之人看到,皇后穿着宫女的衣服和皇帝大吵大闹,也极损天家威仪,于是大步往自己的宫中走去。
但他这般消极回避的态度,无不从另一个层面来说是等同拒绝回复,等同默认。
李阁伸手把他拽了回去,“你给朕说清楚。”
李阁没注意控制力道,拖拽的踉跄感,让岑绪头晕目眩,而钳制在他臂膀上的手宛如镣铐铁索一般紧箍皮肉。
“你说了我就原谅你。”
岑绪面无表情也没有回应。
李阁恼怒十分,但脑海中到底有根弦紧绷着,只伸手抓了把雪,在掌心用内力化了之后来抹尽他脸上的脂粉,然后去咬他的唇。
“你真不说吗?”数息之后,李阁放他呼吸了几口,见他没有回应的意思,又去攀咬他嘴唇的同时,还去剥离他的衣服,“不知道乔静妍,看了你现在的样子,还会死心塌地喜欢你吗?”
岑绪咬了后槽牙,提了点力气,伸手将准备送人的一对镯子甩到地上,眯着眼打量着他,“李阁,你最好清楚你现在在说些什么话。“
两只镯子虽脱于同胚,琢于一人,但到底不像那两股细玉一样纠缠在一起,一只落到石板上摔的粉碎,另一只滚到草丛中不知境况几何。
玉石相击的清脆之声,以及岑绪那般像看死人的眼神,和着雪里的寒风让李阁清醒了过来。
他的手在发着细微的抖,岑绪退了几步靠在后面的柱石上,缓和着自己的呼吸,但他的形容已然不能见人。
唇上是咬痕和血迹,脸上的妆容抹去了大半,还有边角的残留,而衣裳凌乱不整。
李阁咽了口唾沫,揉了把脸,他是疯了才会这样对岑绪吗?
他去草丛中摸索出了那只玉镯,将上面的土屑擦拭干净,幸而还保存完好,没有被磕坏。于是他惊喜地跑过去,小心翼翼地给岑绪整理好衣服,“阿绪,你要送给我的吗?”
岑绪没有理他明显带着讨好意味的动作,偏过了头,“你要我跟你交代什么?”
“不说了,我发疯呢。望溪,你别生气,我只是有些吃醋了。今日多喝了些酒,没有控制好脾气。我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喝了酒?”岑绪看着他。
“嗯,你信我,以后再不会了。”李阁伸手去摸他脸颊,手被凉意惊住后,又义无反顾将自己的脸颊贴了上去,希望传点温度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