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小夭的性格,是不会在意些物件,这次却收罗了两屋子的东西。
因为这次要去的是九黎族。
九黎族在蚩尤战败后一蹶不振。
族人沦为贱民,女子生而为婢,男子生而为奴。留下的族人生活困苦,九黎族被人熟知的技能是蛊术。中原各族对制毒制蛊也是深恶痛绝。
要想富先修路。
小夭想着一定要九黎族再强大起来。现在的她比刚下山又长高了些,这次化身成小少年。跟着上一世的在记忆很快就到了九黎族的所属地。
直接进了九黎的蚩尤寨。
白祭台、桃花林、绿竹楼,绿竹楼上悬挂的是碧螺帘子,还是如之前一样。
小夭走上白色的祭台,打量着熟悉又陌生的祭台。古朴的祭台透着岁月的沧桑,四周悬挂着白色的兽骨做的风铃,发出叮叮当当的悦耳声音,娘亲和爹爹都曾在这里听过。
几个巫师走了过来,戒备警惕地看着小夭,一个年纪略大的巫师用生硬的中原话说:“这里不欢迎外客。”
小夭用顺溜的九黎话说:“我的父亲是九黎人。”
几个巫师的表情缓和了许多,可也许是被欺辱得太多了,依旧很戒备,刚才问话的巫师用九黎话问:“你阿爹在哪里?”
“他在外面,我还没找到他。 ”
因为战败后的九黎是贱民,九黎的少年和少女就会被送出山去做奴隶,他们中的大部分都一去再无消息,永远回不了家。
巫师问:“你阿爹是哪个寨子的人?”
“他就是蚩尤寨的”小夭指着祭台东南面山坡上桃林,说道:“他和我娘的家就在那里。”
几个巫师悚然变色,刚要驱策蛊虫攻击小夭,一位老者喝道:“住手!”
“巫王。”巫师们恭敬地后退。
巫王走到祭台,细细打量小夭:“你确定你爹娘曾住在那里?”
“他们的竹楼距离祭台不远,在一片桃花林中,这附近只有那个山坡上有桃花林。”
巫王吟唱出了一长串蛊咒,苍老的声音抑扬顿挫,就好似吟唱着一首古老的歌谣,小夭背诵过,她随着巫王一起吟唱起来。
巫王眼中泪光浮动,他身后的几个巫师都惊骇敬畏地看着小夭,这首蛊咒歌是九黎最杰出的巫王所作,能完全吟唱完的只有历代巫王。
巫王说:“你可知道那个山坡是九黎族的圣地?那里供奉着蚩尤,千年间,只有蚩尤和他的妻子西陵巫女在那里住过。”
小夭:“我知道。”
“孩子如何称呼?”
“西陵玟。你们可以叫我小六。”
说完,小夭变回了真身,看到那双与蚩尤一模一样的眼睛,巫王格外激动,下令道:“传召所有巫师,准备大祭祀。”
下面的巫师没见过蚩尤,没看出来,只是惊奇原来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桃花林内绿竹楼的四周,毛竹篱笆修葺得整整齐齐,绕着篱笆,开满了各色鲜花:蔷薇、牵牛、芍药、玉兰……
小夭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正厅内有香案蒲团,墙上悬挂着一幅蚩尤的木雕画像,他一身红袍,脚踩大鹏,傲啸九天。
小夭将行李放在香案上,仰头看了好一会儿画像,跪下磕了三个头,上了三炷香。
同时从祭台的方向传来低沉悠扬的吟唱。
小夭放好东西,又变回了少年模样就出门去找巫王。
“ 巫王 ”小夭拱手:“小六有些事想与巫王私下说。”
“跟我来。”
巫王带着小夭去了一处静室。“姑娘,请说吧”
“蚩尤战败后,九黎便都成了贱民,受尽欺凌。送出去的族人,四散飘零受尽苦楚,老了死了也都再没回来的。”
“你想说什么?”巫王问。
“我想要九黎族要站起来,护卫我们的族人也不能再受人欺凌。”
“我知道现下反抗是无力的,所以我们要积蓄力量,才能等到天下太平的那一日。”
巫王 低头笑了一声 : “你以为我们不想吗,可是我们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了。”
“我知道”,小夭说。
“巫王,我带了许多种子,还有草药。巫王可以派些人手给我,勘察一下这里的地形地貌,找到适合种植草药的地方,还有族人不仅要学蛊术更要学医术。”小夭诚恳道。
“我们要有钱,有武器,才有去谈判的筹码。”
思索片刻,巫王看着小夭坚定的目光。同意她去试试。
第二日清晨,小夭的门口,站着一只红色大鸟。
九黎崇鸟,以鸟为图腾。这大鸟是巫王借小夭的引路伙伴。
“红红,我们走喽”,小夭跳上去大鸟,巡视九黎。
九黎夏热冬温,四季分明,季风发达,雨水也多,适合种植茶叶,水果,蔬菜。这种天气酿出的米酒也是别有风味。棕编也是只有九黎族的手工特色,又实用又好看。最后还在竹山寨发现矿。
巡视了十日,每处的特色都一一记下,回去告诉巫王。
与巫王一道制定了许多策略。划分地方种植草药、种茶、种菜;每个族人不仅学习蛊术更要学习医术,药术;学不了的可以去编棕编、做石雕、酿酒;有英雄梦的去做勇士,建立九黎九寨的护卫。
矿的事小夭瞒下了,现在九黎还也没有自保的能力,有了矿也守不住。
寨子的村民帮小夭在桃林外修了一处回春堂,大家倒是不叫它回春堂,叫小学堂。因为每日劳作完,就得来小学堂,切药捣药分辨药再制成药丸,还要被小六老师拷问一番。
紧张之余能学到东西,大家都很感谢这个小姑娘。
3个月后,小夭带着10车货和一队勇士,去往邻国。与涂山璟相守百年,生意上的手段也是耳濡目染。
小夭小试牛刀,倒是把巫王惊到了,巫王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竟然一切顺利,平安回来还拿回来许多订单。
族人听闻那些手工制品还有药丸都卖出去了已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