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说道。 二串是个赛车手,最近忙着参加一个圈内举办的场地赛,很少与他们聚。 他对姜茶茶的印象,还是那个放低姿态,明明融合不进这个圈子,却仍然费尽心思讨好他们的小白莲。 听到那一句娇滴滴的道歉,心底陡然升起不耐烦。 瞪了她一眼,就扬起灿烂的笑,对自己身后西装笔挺的人说道:“淮竹哥别站着了,快来坐,我们兄弟都这么多年没见了,今天晚上一定要不醉不休。” 男人逆光站着,喉间溢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应答。 姜茶茶抬眸看去,他和江译差不多高。 只不过江译是坚韧而隐忍的,二串口中的淮竹哥,一眼看过去,气势逼人,是小九九以往常常挂在嘴边,气场两米八,天凉王破的霸总形象。 二串路过江译,还不忘用肩膀撞了他一下,冷哼一声道:“经理是不是该换人了,这种没有眼力见的人都招过来,也不怕得罪客人。” 这家酒吧是谭则安的大哥,大学时期拿了零花钱开的。 一开始没怎么看中盈利,谭家大哥早早就接触了谭家的生意,人脉广,想着是朋友聚会,谈什么合作有个地方。 但生意意外的红火,第一年就赚了不少,这两年收入更是可观。 在这工作的,鲜有不知道他们几个身份的,都知道是老板的朋友,哪一个看到他们不是低眉顺目的。 这个新来的很有勇气。 容淮竹慢条斯理解开西装扣,脱下外套,搭在扶手上。 他从容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穿着保守的白裙少女身上,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艳,只一眼又收回视线,像是那抹惊艳根本不存在。 接过申明霆递过来酒,容淮竹笑着对二串说道: “经理可是谭大少爷的人,说经理没眼色,我能不能说一句,你是在点谭大少爷没眼色呢?则安,回家别忘了和你哥说一句,我们吕大少爷对他的眼光不满呢。” “这高度上升的。”申明霆食指拨了一下头顶的白色头发,靠在沙发上噗嗤一笑,“再让你说说,都要成二串看不起谭家了。” 二串扬眉,知道都是开玩笑,笑着道:“那可不敢,要是让我老子知道,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吕家生意上有不少地方需要仰仗着谭家。 “淮竹哥这张嘴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不饶人啊。”沙发上凌玲接过话茬,端起酒杯,镶着细钻的指甲,都透着艳丽,“还有你,明霆,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 他们你来我往的说着话,姜茶茶似是也被异样。 她也没有刷存在感,逼近了江译一步,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我们先出去吧,有什么话外面说。” 江译深深看了她一眼,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在她温柔似水的眼神中,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谭则安留意到两人要出去的动作,正要开口,凌玲却适时把话题引到他身上,调侃的语气十分明显: “淮竹哥,你还不知道吧,咱这个谈恋爱从来没超过一个月的谭二公子,最近有收心的趋势。” 也就是一句话落地的功夫,两人已经关上包厢的门出去了。 闻言,容淮竹抬了抬眉梢:“刚才那位?” “可不就是。”申明霆对头上的那撮白毛格外爱惜,准确无误拨了拨,说道,“有坠入爱河的嫌疑。” 谭则安白了他一眼:“别贫嘴了,就是个甩不掉的麻烦,什么爱河?” 酒吧是个清吧,一楼没有什么震天响的音乐,也没有什么劲爆的舞蹈,他们身处的二楼就更清净了。 她引着江译走到走廊尽头的窗前。 手里还捏着一沓钱,清亮的眸子望着他,眼中除了歉意,没有什么别的情绪。 “我替他们道歉。” 他抿了抿唇,哑声说道:“该道歉的不是你。” 姜茶茶摇头,晃了晃手中的钱:“拿了这些,该道歉的就是我。” 他薄唇抿成一条笔直的线,没有再说话。 姜茶茶幽幽叹了口气:“是我疏忽了,道歉不是该给你道歉的,请问,你妹妹在哪里,我当面向她道歉。” 他拳头捏紧了又松开,想说不用了,但他忍下被人羞辱,就是为了那句对不起。 如果说就这么算了,他刚刚做的一切又算得了什么。 即便,该道歉的不是她。 眸子被她手中攥着的纸币刺痛,他闭了闭眼,再睁眼,冷静道:“我带你过去。” 夜色酒吧有为工作人员提供的有专门休息的房间。 他工作的时候,没办法时时刻刻守着她,就和经理打了招呼,让她在女员工休息室里休息。 他上的都是夜班,一场是四个小时,她都会在那里乖乖等着。 江译领着人下了二楼,穿过前厅,绕到后面的走廊,走到底,有一个两米宽的玻璃门,指纹解锁后,身前的玻璃门沿着移动轨道,缓缓打开。 再往里,就是员工休息处。 房门外面没办法拧开,需要刷卡才能开。 就在江译想着敲门的时候,就听身旁的人说道:“里面好像有哭声。” “有门卡吗?” 他贴在门上听,没有听到什么。 但他并没有放松,既然她说听到了哭腔,也不可能是杜撰出来的。 想到她在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心里焦急到不行。 江译跑过去问女服务员要了门卡。 知道他妹妹在,服务员给的也痛快,只说让他用过了再送来。 但门是从里面反锁的,房卡从外面根本就打不开。 “你刚刚去拿房卡的时候,我又听到了里面人在哭。”姜茶茶眉头一皱,当机立断说道,“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