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着点,只怕他们一去不回,玄清宗真的就只剩一个空壳子。 听闻他们也可以收徒弟之后,六师姐表现得尤为兴奋:「天赋不行,长得好看的能收吗?」 姜茶茶微笑脸:「自己收的徒弟,到时候自己全权负责,你们自己开心就好,只不过选徒弟的时候,记得把人品放在第一位。」 一向从容不迫的大师兄,等众人问完想问的问题,欢呼庆祝完,颇为局促开口:「我能娶妻吗?」 周围都静了一瞬。 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我怎么听到谁说想娶妻了呢?是不是我听错了?」 话既然说到了这个份上,大师兄也不再瞒着,他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向师父禀明的准备,只不过还没开口,师父跑了。 「我结识了位姑娘,想娶她为妻,一辈子照顾她,若是不行……若是不行,我愿意离开宗门,如今宗门有七师妹坐镇,我也放心。」 其他弟子或许不清楚,但他也是常常跟师父身边,又经常随着七师妹到处奔波的人,他看得很清楚,七师妹如今的实力,或许已经是在师父之上。 「大师兄!你在胡说什么!你在玄清宗待了这么久,怎么能为了区区一女子就离开师门。」 「就是,大师兄你可不能冲动啊。」 在他们或惋惜,或恨铁不成钢的眼神中,姜茶茶打断他们的话:「既然问了我,能不能听我说一句?」 「七师妹,你可要好好劝劝大师兄。」 「劝什么?」姜茶茶看向被围在中间的大师兄,「想好了?当真要为了一个女子连同门都不要了?」 大师兄眼底浮现出挣扎,最后还是坚定道:「她只有我了,我不能负她。」 姜茶茶目光在众人脸上过了一圈,他们一脸愤慨,欲言又止。 她十分好奇地问:「玄清宗的门规你们都看过吗?」 众人点头后,她又问:「我不记得门规上有写不准门内弟子成亲,还是说我们背的门规不同,你们那上面写的有?」 他们面面相觑。 好像是没有啊。 「既然没有,娶妻就是你的自由。」她顿了顿又说,「即便是有规定不能娶妻,规矩也能改,谁要是有意见,就把上一任掌门找回来,让他来说。」 据她所知,他们背的门规,苍玄为了自己一身轻松,可没少往里面加条例。 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们都知道师父看着三十多岁的人,实际上已经五十多了,孤家寡人一个,也没听过其他云游的师叔们有成亲的,下意识觉得不能娶亲。 「哇!七师妹,你真是太好了!」六师姐欢天喜地朝她扑过去,只是还没够到衣角,就被晏辞一个凶神恶煞的眼神制止。 三师兄摇着扇子,眸底飘过精光,嘴角噙着一抹笑,如同一只满腹坏水的狐狸。 「七师妹,你说我能不能娶妖人为妻?」 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若有似无地瞥了那个明显心怀不轨的某狼崽子一眼。 他娶妻问她?他娶人妖她也没意见。 「三师兄就是娶只白天鹅回来,我们也得祝福三师兄。」 等所有人问完自己想问的离开后,姜茶茶回到房间这才得以喘口气,晏辞递过来一杯清茶,干涩的喉咙得以滋润,她舒服地喟叹一声,闭着眼睛瘫在椅子上。 房间只有他们两人。 而她又闭着眼睛。 放肆的目光终于不加掩饰,仿若化为了实质,一寸一寸临摹着姣好的五官,眸底翻涌着的情绪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稍加不注意就能将人吞噬。 她当真不介意人和妖人在一起吗? 可即便是这样又如何呢? 他与她之间横亘着太多,他只不过是她身边不起眼的一个奴仆。 他那点卑劣的心思不敢让她窥探出半分,只有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才敢泄露。 视线落在裙裾下的半掩的绣花鞋,思绪飘回过去,她腿好了之后,他已经很少再背她,她不再是那个抬着下巴,神情倨傲,任性说着自己还是个孩子对他颐指气使的小姑娘了。 有时他也会缅怀过去,若是她的腿没有好,不管她是四年还是四十年,自己是不是永远就能毫无保留地亲近她。 姜茶茶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任谁被那种想要将人拆骨入腹的眼神盯着,都不可能做到毫不知情。 姜茶茶想忽视都难。 浓密纤长的眼睫轻颤,在她睁眼的刹那间他已经调整好面目表情,扮演好人畜无害的模样。 「主人是不舒服?」深邃的碧眸瞧着有几分无辜的纯粹,他绕到姜茶茶身后,手指轻柔地为她按着太阳穴。 他嗓音放轻,看似是心疼她的抱怨出声:「苍玄宗主做事还是一如既往地不着调,走之前若是好好与主人交代清楚,主人也不至于如此辛劳。」 「大师兄也是,信中分明交代了让他为主人分忧,他却为了自己的私欲,任性地说出要退出师门的话。」 「其他几位师兄师姐也是,该一同担起责任,怎么能只考虑自己。」 「主人对他们如此上心,他们一朝得了自由,却只想着怎么下山,就连翡翠也……我实在是心疼主人如此劳累。」 「只可恨我实在是无能,不能为主人分忧,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此生陪在主人身边。」 走完了才好,包括翡翠也都走了才好,这山上只留他和主人更好。 他骤然想到翡翠前几日嘴上常念叨一个茶馆的伙计,说不定能撺掇撺掇,让她和其他人一样,去追求所谓的真爱。 他说了这么多,姜茶茶自然是要有所表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