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位陈家小侍是习惯了拿他当出气筒,之前在青楼里,受了气,关上门,就拿他出气。 进了陈家,陈家的那些人看不上他的出身,明朝暗讽的多了,他心里不痛快,不敢动陈家家主只给他的小仆,依旧是只拿清风出气。 陈家小侍表面瞧着弱柳扶风,一只蚂蚁都不忍踩死,事实上是个狠角色,折磨人颇多。 如今清风穿着衣服,外表看不出有什么,身上却没有一处是好的。 上手拧,拿脚踹都还是轻的。 有时候是一个茶杯砸过去,杯子碎了,就让人跪在碎瓷片上面,有时会拿布堵住他的嘴巴,绑了他的手脚,用鞭子把人打得皮开肉绽。 一个被折磨的再狠也不会背叛自己的出气工具,陈家小侍自然是舍不得人离开自己身边的。 但他背地里教训人的事被人察觉了。 陈家主的另一位夫侍发现了清风身上的伤,这位陈家小侍唯恐陈家主知道自己心狠手辣,厌弃了自己,有了把人送走的心。 只要人不是在他身边出的事,任谁攀咬他,他都能死不承认。 假如姜茶茶没把人讨回来,之后就是陈家的一位婆子发现了端倪。 一是为了讨陈家小侍的欢心,二也是为自己那个痴傻了大半辈子的女儿,张婆子向陈家小侍讨了清风。 陈家小侍发了话后,张婆子当天晚上就把清风带回了家,把他和自己痴傻女儿关在了一个房间。 没曾想,清风反过来,哄着他的傻妻主骗那人说两人已经圆了房。 这件事没多久就暴露了。 张婆子的夫郎知道后,实在是气不过,把人打了个半死。 清风跟在陈家小侍身边多年,身子骨早就出了问题,这陈管家的夫郎这一顿毒打,算是将他身子彻彻底底打垮了。 用药续命,她们哪里舍得,就趁着他还没有断气,收了一两的碎银就把人卖给了一个老妇当续弦。 老妇也没用药,就用些喂猪用的糙食把人养了十天半月。 清风命大,人还真被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只不过他的一条腿算是废了。 老妇又不在意他腿废不废,只要是个男的就行,结果强迫人不成反被人用凳子砸死了。 清风拿了她的钱买了些能够要人性命的药,利用陈家的一个夫侍混进陈家,将药下到了水井里。 陈家上下二三十多口人都会死在他手上。 这时候,陈家小侍私底下虐待他已经被人察觉了,只不过张婆子还没有机会开口,她先一步把人要了回来。 山河村离镇上有十里的路,他背着着小包袱跟在她身后回来,快走到村子的时候撑不下去了,还是姜茶茶把人背了回来。 她原打算趁着他昏迷给他处理身上的伤,还没上手他先醒了。 「看着倒是壮实,怎么弱的连几步路都走不了?我可没钱请什么大夫,你要是再不醒,我可就打算把你送回陈家换个人要了。」 男人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房间里连个像样的凳子都没有,木头桩做的圆凳,不知道多久没有清理过了,上面脏的不成样子。 不止是凳子,就是瘸腿的桌子,桌面都是黑的。 屋子里还有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 姜茶茶在床边坐下,清风身子往后缩的更厉害。 她不满蹙眉,又道:「你家主子把你许给我了,还记得吧?」 清风小心翼翼抬眼,迟疑点头,低声说了声,「是。」 在看到房间里的情况,听到外面两人的对话,他就知道自己不过是从虎口落入了狼窝。 他生来就没有任何选择,父母在他小时候将他卖入青楼,唯一庆幸的是父母没有给他一副漂亮脸蛋,所以他才能在怡香院当个粗使的奴仆,不用学那些伺候人的事儿。 这些年来受了这么多苦,挨了这么多打骂,他都忍过来,总觉得自己有朝一日能够为自己赎身,能够找个知冷知热的人过上平平淡淡生活。 可是现在他清楚知道,自己的日子已经是能够一眼望到头了。 他从出生到死,他的人生或许都没得选择只有被迫的接受。 对上女人清亮的眸子,他浑身一怔,在怡香院生活了这么多年,他见多了形形***的人,不说能一眼瞧出一个人如何,但眼睛是不会骗人的。 她的眼睛里不见任何Yin邪,甚至还有着对他的……怜惜。 内心对她生不出任何不喜。 他是不是可以不把以后的日子想的这么糟糕? 「既然是许给了我,那我以后我就是你的妻主,你要以妻为纲,以妻为尊。」说到这似是觉得还不够,顿了顿又补充,「反正以后你要听我的话,我就是你的天,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听懂没?」 这是花雲国每个男子都该做到的事,他垂下眸子,又是应了一声是。 她当即就又道:「把衣服脱了。」 清风瞳孔地震,攥着胸前的衣襟,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低着头一动不动。 「呦,刚还说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就不听我的话了,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妻主放在眼里?」 他羞愤垂下眼睑,想说不是,可这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不是,奴……」 「你以后就是我的富康路的,在我跟前称什么奴奴奴的。」她不耐打断他的话,「叫什么名字?」 「清风。」 「清风,名字还算不错,我叫姜茶茶,以后是喊我妻主还是茶茶也都随你,反正起了名字就是为了让人叫的。 有一点我事先告诉你。我这人呢最不喜欢就是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