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辨认出是一只小乌鸦后,骂了一句晦气,拿起铁锹就朝着它拍过去。 用了十足的力气。 小乌鸦矫捷逃脱,就在黑瘦男以为它会朝自己袭过来时,小乌鸦朝一棵大树枝头飞去。 还不等他松口气,就听到黑暗处传来咔嚓一声。 是树枝断裂的声音。 紧接着就是清晰的脚步声。 脚步声! 痛得在地上打滚的刀疤男没有听到,黑瘦男丢开铁锹,去摸腰后别着的枪,握着枪,漆黑的枪口对着传出声音的地方。 声音由远及近。 黑瘦男一咬牙,对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就是一枪。 脚步声只停留了片刻,很快又再次响起。 这次是换了另外一个方向。 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处,他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问道:“谁他妈在他装神弄鬼?赶紧滚出来,再不出来,老子就继续开枪了。” 月牙从乌云后探出半边身子,悄然披上一层红色的外衣。 伴随脚步声的是树叶被风吹风的簌簌声响。 黑瘦男人又开了一枪。 寂静的夜也只是安静了一瞬,随之而来的是四个方向都响起了脚步声,心神不宁间,枝头盯着他多时的小乌鸦,犹如利箭朝他袭过去。 快、准、狠。 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淋淋的痕迹。 抓完又扑腾着翅膀飞远。 暗处的人红唇抿了抿,透露着一种不耐和厌恶。 血液明明是世间最美味的东西,他们身体里流淌的美味,却是散发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他一手握着枪,一手捂着脸往面包车的方向车,“老三,走!” “不经过我的允许就闯入我的地盘,想走,那也要问过我的意见。” 若是换个地方,这惹人遐想的娇媚嗓音,他们还有心思去听,但在这种地方,就处处透着令人脊背发寒的阴森。 两个人都如临大敌。 他们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不存在有鬼,就算是有,也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可双腿就是不听使唤的打颤。 两人这会儿谁都没有心思去管地上的男人。 男人身体紧绷,躺在地上不再挣扎努力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目光望向传出声音的地方。 暗处的身影逐渐显现。 兜帽斗篷严严实实包裹着她的身子,面容掩盖在宽大的帽檐下,只露出精致白皙的下颌和玫瑰一样艳丽的红唇。 两人的视线同时落在她的脚边,在看到她身后拉长的影子后,眼底闪过暗色。 不是鬼。 忐忑的心平复不少。 枪口对准她。 “美女,我不管你是哪条道上的,是跟着我们来这里的也好,还是在我们之前来的也罢,我都劝你都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当心没命!” 最后一个字说完,黑瘦男人没有任何犹豫地扣动扳机。 砰—— 他枪口明明对准了女人脑袋正中间的位置,女人也没有挪动一下,子弹却是贴着她的帽檐,钉在了她身后的树干上。 “真是不乖。”她叹了一声,又说了一句什么,他们已经没有心思去听。 乌鸦去而复返。 锋利的爪子在男人的手背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枪掉落在地。 小乌鸦用爪子抓着枪晃晃悠悠飞向她。 姜茶茶抬手拿到她面前的接过枪,上了膛之后对准男人。 黑瘦男彻底认清了现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指着躺在地上的男人,道:“美女,你要是为了他,我们就把他交给你!要是为了钱,我们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都给你,我们的贱命不值钱,还请你高抬贵手,留我们一条命!” 红唇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我不想要。” “钱,我也不需要。” “我想要的只有你们的命,你们说怎么办吧?” 两个男人侧过头。 皆看到眼底的阴冷。 两人认识这么多年了,都知道该怎么做。 刀疤男跪着往她跟前挪动,声泪俱下道:“我家里还有一个卧床的老母亲,我要是死了,连个送饭都没有,她也没法活了,求求你,你就放过我吧。” 另一个也随着他动,哭着求饶。 就在他们离她还剩一步远的时候,男人抓起地上的一把土朝她一扬,就地滚到一边,另一个就要从侧面朝她扑过去。 他们以为女人会被迷了眼,看不清他们的位置,就方便他们下手。 然后还没碰到女人的斗篷,手臂就被一枪射中。 感受到死亡离自己这么近,心脏险些骤停。 两人是真的怕了。 不敢再有任何的小动作。 身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到底是人还是怪物? 她居高临下睨了瑟瑟发抖的两人,手枪挂在食指上绕着圈,懒洋洋道:“啧这就怕了,还真是无趣,要是杀了你们,只会脏了我的手。” 听她这么说,两人抓住最后一线生机,顺着她的话道:“对对对,我们的贱命不值钱,杀了我们只是望了你的手。” “你放了我们,我们发誓不会再找他的麻烦,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保证把今天晚上的事都给忘了!” 小乌鸦落在她的肩膀上,姜茶茶没有理会两人,指腹轻抚着小乌鸦油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