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同僚想办法和他打好关系。 被架在枝头上的齐国公可没有飘飘然,先有陛下撞见过他女儿与人私会,但凡是个男人,心里就不可能做到毫无芥蒂。 陛下还能准许他闺女进宫已经是天大的恩宠。 即便有太后娘娘在,他不敢再奢求什么后位,再者,亲眼见过宁远侯和肃亲王是如何落马的,他那几日连着做噩梦,就怕一觉醒来,被抄家的就是他了。 如今陛下对他如此器重,他反而是惶恐不已,总觉得陛下憋着一肚子坏水。 姚小公子半点都不见当初一句话被吓得站不起来的糗样。 还能吊儿郎当地说,齐国公就是忧思太多。 他姐长得九天仙女下凡似的,就我那些同窗,看到他姐都走不动道,圣上是个男人,对他姐姐不一样那也正常。 “少拿陛下和你那些狐朋狗友相比,陛下贵为天子,岂是好色之徒。”齐国公念叨完,见他不着调的模样,忍不住又骂道,“小侯爷和肃亲王世子的下场你又不是没看到,少出去鬼混一些别再给家里惹麻烦!” 姚小公子撇嘴,“我和他们又不一样,顶多就是斗个蛐蛐,和人约着多喝几杯,能惹什么麻烦。” 气得齐国公想上脚踹他,这小兔崽子真敢说,合着带人要去打断卓潇腿的人不是他。 看出他脸色不对,姚小公子连忙又道:“对了对了,陛下对父亲态度如此,我估摸着是陛下真瞧上了我姐。上次我姐出府散心,遇到个讨饭的小乞丐,好心给了他一些碎银,恰巧被微服私访的陛下瞧见了,陛下赞许了我姐,还邀我姐去茶楼吃茶了呢。” 齐国公顿时一愣,“什么时候的事?” 他怎么都不知道。 “就前两日啊,我亲眼所见!不过我姐她不说,肯更是不想脸皮薄,不想让我们知道,别说我和你们说这些了啊。” 姚小公子说完就溜,留下齐国公夫妇二人面面相觑。 齐国公夫人小心翼翼道:“会不会陛下真对蕊儿……” 齐国公眸中闪过深色。 若真是如此,那他就放心了。 齐国公在朝堂上横着走,一些人实在是坐不住了,往太师府递了一道又一道拜贴,太师都谨慎地回绝。 自己手下的人折在陛下的暗卫手中,陛下到底知不知情,他不清楚,但小心行事总是没错的。 谢琳琅是按照他的意思在陛下跟前露了脸,但并没有照他的念头展开,陛下不为所动,小姑娘春心萌动。 他都不禁反思,这一步棋是不是下错了。 不管是不是错,人既然来了京城,断然没有送回去的道理,总归,人一定是要送进宫里的。 谢琳琅府也不出了,整日在家学习礼仪规矩。 姜茶茶得了空还会带着盛允策出,每次都是专门往人多的地方凑。 没有了跟踪她的人,但京城里的眼线可不少,尤其是那些花街柳巷之地。 圣上逛花楼,太师听到风声,但谁敢说什么,事关天家颜面,他就是知道也得装作不知情。 可听到陛下点的不是美娇娘,而是一些货真价实的男儿郎,顿时就冷静不了。 “你再说一遍?!” 下属头皮发麻,只能又重复一遍,“那位每次去那种地方,点的确实都是一些貌美的小倌,而且……听那里人说,那位身边总是跟着一位戴面具的男子气概,男子也是颜如冠玉,与那位瞧着甚是亲密。” 他也不敢相信,可事实摆在跟前,由不得他不信。 太师端着茶盏的手有点抖。 真是年龄大了,骤然听到这些,有点承受不住。 “有没有查到是何身份?” “属下无能。” “继续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是。” 络腮胡男人退出去,太师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端着茶杯哆哆嗦嗦往嘴里送。 京城里是有一些富贵子弟好男风,在后院豢养男宠。 男女通吃的不在少数,不是什么稀罕事,关键这要发生在那位身上,可就是天大的稀罕事了! 难怪陛下正是贪恋女色的年龄,却未宠幸任何人,两位妃子都不得圣心。 难怪姚家小姐入了选秀的名册还与人私会,陛下没有追究。 难怪放着如此貌美的姑娘在他跟前晃悠,她都不为所动。 原来,都是有迹可循的。 陛下根本就不喜欢女人。 想到近些日子,齐国公的眼睛长恨不得长在头顶上,太师顿时嗤笑不已。 一个迷惑世人的幌子而已,他有何惧。 齐国公那个蠢货,怕是还做着要当国丈的美梦呢。 为今之计,重要的还是查清陛下身边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是平民百姓,还是哪家的公子哥。 若有身份的话,那就要想办法收为己用。 小九九几乎在太师府安家落户。 他这边让人查,姜茶茶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查吧,查吧。 都好好的查吧。 也不枉她隔三差五带人出去了。 但凡有一个要搞事情的,她都能以此为借口,把盛允策从牢笼里放出去。 查探消息的可不止他一个,将军府的人也参与其中。 盛云菀自从上次见了盛允策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当天晚上就派了信得过人快马加鞭往渠州跑一趟,就在前天,派出去的人回来了。 小公子并未去渠州。 盛云菀又翻出他之前寄到家中的书信,字迹和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