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枉作蓬莱认帝乡(2 / 4)

边,来来回回,一次吸引侍卫的注意。王府的侍卫都是晋平王的亲兵,来自军中,听到动静很快发觉他的身影。

“什么人,快,抓住他!”门口的两名侍卫仓皇拔出腰间佩剑,其中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道:“你赶紧去叫些人手过来。”

墨翎一身黑衣,在青蔚的天光下执剑穿梭闪现,那侍卫只觉此人一身武功深不可测,一面用目光锁定他的方位,一面招呼人手进行围追堵截。墨翎不欲和他们死缠烂打,既已达到自己想见的效果,忽作真气运行岔逆,身形不稳,险些从墙头跌落。

王府侍卫见状大喜,在墙外堵得严严实实,挡住退路,当中一人说道:“务要擒得贼人!”

所有侍卫手中佩剑均已拔出一半,雪亮的剑身照亮墨翎踌躇的眼神,侍卫正要说出命他速速束手就擒的话语,不料其竟悍然冲撞过来,以剑鞘一一撞散侍卫的剑招,跌跌撞撞朝巷子里逃去。

胆敢擅闯王府的贼人是必定要追的,众人将剑收入鞘中,正要追击,却有一人叫道:“什么东西?”

脚下一块雕琢成凤鸟形状的玉佩在阳光下闪烁着瑰丽温润的色泽,那人拾起玉佩,宝蓝色的流苏顺势垂落,悠然摇荡。

这玉佩,他们值守时常常可以在晋平世子的腰间看到,可以说从不离身的。众人不约而同的涌起一个念头,这玉佩莫非是晋平世子所佩之物?

“这物件未必是世子的,别忘了,世子十五日前就奉圣命离开帝都了。别忘了世子是做什么去了,说不定这玉佩是郡主所有。”为首的侍卫环视四周,其他人也不禁将视线移向别处,忽然有人叫道:“那儿怎么有个人?”

玉容清貌,眉目清远如画,神情一点忧愁,三分纯粹,六分无邪,让人不忍亵渎。这副容颜,和晋平世子有七分相似,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失踪十五日,在帝都传的沸反盈天的临华郡主。

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是郡主?”众人惶然,为首的一人大喝一声:“快去请飞琼姑娘。”

连续十五日来,飞琼听从世子的意思闭门不出,如果有人看见分发到各州府郡县所谓“临华郡主”的画像而又真正见过她们时,就会发现,其实画像上的人并非临华郡主,而是她。

这是世子定下的计策,而她也是知情的。郡主一向身体孱弱,深居简出,鲜少有人见过她的容貌。而郡主即便真的失踪,其容貌也是绝不容许外泄的,放的就是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一旦用了真的画像,不禁郡主找不到,说不定还会发生别的事情。

一旦风波平息,世子就会宣布,丢失的乃是王府亲眷,冒用郡主之名不过是为引出别有用心之人一网打尽。这计策,除了寥寥几人,谁也不知。

郡主的画像只是个幌子,只是这样一来,寻找郡主就失去了很多线索,无异于大海捞针。

侍卫急匆匆的禀报发现临华郡主,飞琼直勾勾的盯着侍卫递来的那枚凤形玉佩,一时竟忘了言语。外人或许不知那玉佩的来历,可她自小侍候郡主的起居,对这玉佩再熟悉不过。

已故晋平王妃乃是南国宗室女,南国王室自古尊奉炎凤以为神圣,是以王妃薨逝前特意命人取凤凰玉雕琢成两枚玉佩交付一双子女佩戴,世子郡主自幼失恃,思念母妃,是以这玉佩从不离身的。

“郡主现在何处?可曾禀告世子?”

那侍卫将发现郡主的经过详细说了,不敢加以矫饰,答道:“我等唯恐小人作祟,不敢慢待,还请姑娘示下该如何处置。”

正说话间,几名侍卫已经搀扶昏迷的郡主进了院子,飞琼招呼了几个侍女把郡主扶进内阁,沉吟道:“如今郡主既已回归,为今之计还是速速通禀世子才好,剩下的事大可由世子决断。”

飞琼命侍女持晋平王府的令牌悄悄出府寻找郎中,又命其他人打水煮茶,照顾郡主。自己则去了写月斋,那是世子的书房,王府发生任何事都通过世子饲养的海东青禀报。如今世子正在郴州剿杀离魏奸细,以它的速度,世子如果日夜兼程,也许明晚就能赶回。

至于其他的事情,就不是她区区一个侍女可以置喙的了。

半个时辰后,郡主终于醒来,出乎意料的是,郎中诊治称郡主曾从高处坠下,脑中瘀血阻塞经脉,导致心神跌荡,换句话说,就是失忆。也许待瘀血清除以后可以恢复,也许不能。

“郡主,你醒了。”耳边依稀有个轻柔的声音低唤,她迷茫的睁开眼,环视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温暖的房间中。青色的帷幔,绣着华美花纹的锦衾床褥,更远处则是一件典雅的屏风,以及一座摆满了瓶瓶罐罐的木架。

她大皱其眉,视线往说话人的身上落了落,这是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女,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一身粉绿的衫子,头饰是同样颜色的玉笄,腰间用朱红丝绦系着一枚水滴形的清透玉石,眉目清秀,唇色淡红,见之和善。

“你是谁?这是哪里?”话刚一出口,忽而想起有人对自己说:“你是临华郡主,晋平王之女,世子之妹,你的姑母乃是最受盛宠的丽妃。”

没等飞琼回答,被墨翎打昏前的记忆不受控制的一一在脑海浮现,她忽而清醒了似的说道:“这里是晋平王府?”

“是,奴婢是侍奉郡主的侍女飞琼。”飞琼扶她坐起,把帐帘用玉钩束住,命人呈上粥食汤药,侍奉她服用,“郡主一路辛苦,想必是饿了吧,进些粥食垫垫肚子。”

她看看熬得粘稠软糯的周碗,精神清醒了几分,摇头说,“我不饿。”又瞥向药碗,刺鼻的味道让她肚腹一阵翻江倒海,低声问:“这是什么?”

飞琼以汤匙在药碗中轻轻搅动,说道:“方才奴婢请了杏林圣手张大夫过府为郡主诊治,想是郡主在路上颇为疲乏,邪气有些侵入体肤,故而张大夫开了张方子嘱奴婢煎了给郡主服用。”见她无动于衷,继续劝说道:“张大夫说现下虽症状不显,可郡主想来身子孱弱,难保不会发作。郡主还是把这药喝了吧,不然有个好歹,世子可是会担心的。”

她对此不置可否,扫过低调典雅的房间布置,轻声问:“我真的是郡主?”

飞琼吃惊的瞪着她,却又听她自顾说道:“既然我是郡主,那怎么这里只有你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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