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咽了咽口水,嘴唇动了动,半天没出声。
她自是明白陆倾泽的意思,只是现在忽然让她改口,她真觉得……不知怎的,有些羞耻。
陆倾泽似乎耐心耗尽,俯身埋在她颈间,眷恋地深吸了一口气。
“夫人当唤我夫君。”
宋夷光睫毛微颤,眨了眨眼睛:“嗯……”
“嗯?”陆倾泽撑起身子看着她,眼眸微眯,“我现在就要听。”
这个男人酒后……还挺不讲理。
宋夷光这样想着,红着脸轻声迟疑地唤道:“夫君……”
“没听见。”陆倾泽眯着眼,“大点儿声。”
“夫君。”
他魇足地勾了勾嘴角,俯身吻上了她的唇,手上动作继续解开了她的腰带。
二人已拜过堂,温香软玉在前,他自是不会再同之前一样克制自己。
宋夷光眯着眼迷迷糊糊的,忽的只觉得自己身上一凉,再回过神来时,身上的衣裳已被剥了个干净。
陆倾泽还未来得及好好欣赏,目光便被她左肩处的花纹给吸引了。
他愣了一下,哑着声音道:“这是什么?”
“海棠花。”宋夷光咬着下唇,羞得满脸通红。
她现在当真是不加遮掩地摆在他面前,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
嗯……这么想好像不太恰当。
还未等她想清楚,身上的人便俯身吻上了那朵海棠花。
“夫君……”
“嗯。”他嗓音低哑,似是有魔力一般轻而易举地便让她放松了下来。
*
翌日,天光大亮。
宋夷光睁开了疲惫的双眼,看着顶上的房梁发愣,都过了这么久了啊……她竟然都已经成亲了。
一时间,她还不太适应这个身份。
她叹了一口气,动了动酸软的身子翻了个身,映入眼帘的便是陆倾泽那张放大的脸。
“你……”宋夷光被吓了一跳,脑袋瞬间就清明了几分,“你怎的没去上朝?”
陆倾泽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夫人莫不是忘了,昨日官家许了为夫一月的休沐。”
听了这话,宋夷光沉默了。
昨夜那些记忆一股脑的又全部塞进了她的脑海中。
喝过酒的陆倾泽也不知怎的这般有精神,连着要了她好几次。
最后那次还不知从哪儿将她原本系在婚服上的带子拿了过来,将她的手腕向上捆在了床头。
说是……她的手不安分。
最后宋夷光直接累得睡着了,隐隐约约似乎感觉到有人抱着她清洗了一下,还给上了药。
想到这里,宋夷光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小脸往被子里缩了缩。
一个月的休沐……她能吃得消吗?
“怎么脸红了?”陆倾泽挑挑眉,勾着嘴角好笑的看着她,伸手扯了扯被子,将她捞了出来,“夫人现在可还有精力?”
精……精力?
宋夷光眼眸微微睁大,似是想到了什么,飞快地摇摇头,眼神坚定道:“没有!”
见状,陆倾泽愣了一下,随即轻笑一声:“夫人在想什么?”
“没什么。”
“我只是想说……夫人作为镇南王府的女主人,合该将掌家权捏在手中才能安心吧?”陆倾泽眼眸含笑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夫人想到哪儿去了?”
宋夷光睫毛微颤,嘟囔:“我没想哪儿去。”
“好……”陆倾泽嗓间发出了一声愉悦的轻笑声,“账本、钥匙这些东西都在桌上,夫人要不要起身去巡视一下?”
“巡视?”宋夷光眨了眨眼睛。
“对啊,巡视你的家。”
宋夷光嘟了嘟嘴,浑身发软地往被子里缩:“待会儿再去吧。”
陆倾泽挑眉看了她一会儿,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笑道:“也行。”
直到晌午过后,宋夷光才浑身酸软的起了身。
这是她做的最后悔的一个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