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去死吧!”
我手忙脚乱地躲开它这一击,口中却不示弱:“我算什么罪魁祸首,明明是你和那头黑狼怪吃了人还想嫁祸给山君,死了也是你们罪有应得,是你们活该。”
我做人的时候没有能力反抗,现在做妖了也还是赢不了这个该死的妖怪,对于自己的这副窝囊儿,我是真的很生气。
趁着灰狼生气的时候,我抱着婴儿扭头就往五指山那边跑,我边跑边想要不要喊猴子救救我,可转念一想,猴子被压在山底下动弹不得,喊了也是白喊不说,反倒会更显得我没用。
就在我狂奔不停的时候,半空中倏地划过一道金光,一根星斗铺陈的金棍子携带着万钧之势落地,拦在那灰狼身前不远处,也逼得我踉跄着跌退好几步。
灰狼被金棍子逼着退后了好几步,不可置信地瞪着我,叫道:“你居然又找到了新的靠山?”
转而又疑问道:“你那新靠山可知道陵渊?”
我沉默着不说话,灰狼好像找到了答案一般自言自语:“想来是不知道的,有头有脸的妖王哪会要一个小妖王的暖床侍妾……”
侍妾便侍妾罢,只是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脏呢?
“南风虽为妾,陵渊却未有妻。我往日侍候山君,想来是比你当牛做马地伺候黑狼大王及其原配夫人要累些的。”
我想了片刻,一句话气得这灰狼精瞪着金棍子怪吱哇乱叫着跑了。
“老娘不信你这辈子能一直待在山头附近。”
其实‘南风虽为妾,陵渊却未有妻’这句话,不是我这个脑子能想出来的反击之语。
是碗子山那狼怪当年再一次将死人尸骨扔到白虎岭,山君一怒打上那碗子山时,黑狼大王看到山君身边的我,同山君说:‘为了一个捡回去的暖床侍,如此大动干戈,值得吗?’
我想解释说我和山君其实没什么的,山君却拦住了我,冲那濒死的黑狼大王说:“南风虽为吾妾,陵渊未曾有妻,为妻室雪恨,何谈值得与否?”
我后来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山君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小兔妖揉着耳朵告诉我说:“那黑狼怪每每吃了人就把尸骨扔到咱们这边来,山君忍他很久了,可一直找不到什么证据证明,或许是为了师出有名,山君这才打着为你寻仇的旗号去的吧?”
小兔妖的语气不是很肯定,搞得我更迷惑了,我看山君近来心情不错的样子,就去问他,山君却说:“不论过程怎样,结果是一样的。”
我听着山君的话,并不是很开心,可我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自这件事之后,山君再带我去赴宴时,他的朋友们对我的态度比从前好了不少。
只是没曾想山君当日那随口而出的一句话,今日竟让我用在了斗嘴上。
见灰狼精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后,我抬眼瞧了瞧日头,抱着怀里的婴儿重新回到河边,将她擦洗干净后,我褪下了这副壳子,从储物戒指里取出了我自己的皮来披好。
随后把褪下的壳子仔细洗刷干净,藏进了储物戒指里。
换了皮后,我整个人单薄了许多,女婴在我怀里便不那么老实了,哇哇地哭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