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去看看。”杨子央道。 老钱闻言吓得脸都绿了,这个女子不知道来曲富干什么,万一是找孔家人的麻烦,给她带路不是死路一条。 “我又不是让你去杀人放火,孔家的人那么可怕吗,看都不敢看。”杨子央道。 我是怕你去杀孔家的人,老钱心中暗道,心里想的他当然不敢说出来,只能硬着头皮道:“姑奶奶,孔家的人那么厉害,你可千万别去找麻烦啊。” “孔家家大势大,我哪有那个本事去找人家麻烦,竟然路过了,名闻千古的孔圣人总要看看,参观参观,要是能学到一点本事,那就更好了。”杨子央道。 “那就好,那就好。”老钱忙不迭的点头。 话虽然是这样说,老钱心中总归不免还是忐忑,万一出了什么状况,他的小命可就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带着杨子央往曲富市区去,一路上埋伏的人马不知道有多少,老钱在曲富四十一年,附近的人基本都认识他,看到老钱和一个女子走在一起,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一时搞不明白是什么情况。 经过一个熟人埋伏的路段时,老钱在身侧杨子央看不到的位置用手比划了一个不的手势,路边埋伏的人手看到老钱的手势,顿时明白了什么情况,这个女子是个高手,绝对不能袭击。 直到进入城区范围,都没有人袭击,杨子央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护身符。” 老钱脸色僵了下,急忙解释道:“姑奶奶,您就别调侃我了,我这老家伙哪有这个本事,不被人吃了就不错了,都是您神威天成,他们被吓到了。” “这里有什么特色的东西吃?”杨子央问道,没有理会老钱的惶恐。 “现在这年头还有什么特色美食,都是炒作出来的垃圾食品,剧变之后就更加没有了。”老钱道。 “有道理。”杨子央点头道。 “有什么好看好玩的东西吗?”杨子央问道。 “好看好玩,就只有孔府办了一些游园会,或是讲学互动之类的活动了,其他人哪有心思搞这些。”老钱道,其实他根本不觉得这些好玩。 “那就去看看吧。”杨子央道。 老钱在曲富的人脉很广,路上不时有人和老钱打招呼,看到老钱毕恭毕敬的跟着杨子央,纷纷投来羡慕的眼神。 一看老钱今天就是接到好顾客了,带着这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女子游览曲富,老钱这么毕恭毕敬,这个女子肯定不是普通人,完成这单导游行程,绝对能赚一笔。 他们又怎么知道,老钱已经是身不由己,正在博取活命之机,而不是他们看起来那样赚大钱。 老钱虽然心中忐忑,却是很喜欢熟人羡慕的眼神,带着杨子央转了几条街,不时和人打招呼,才转到孔府西门大街。 这正合杨子央的意,她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她专门为了孔府而来,不想暴露自己的目的,被人察觉她的异常,才让这个人给她带路。 “这里以前是孔林,也就是孔子 和他的子孙后人的陵墓在的地方,核大战之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孔家的人都搬回了这里,现在这里就是孔府的西门。”老钱像个导游一样介绍道。 “这个孔府还挺大的。”杨子央道。 “确实挺大的,东西有两公里多,南北一公里多,都有市区那么大了。”老钱道。 “您看,现在在讲学的是孔朗。”老钱指着大门右侧的道。 大门右侧围墙下,设置了一个简单的讲台,围墙上挂了一面大黑板,讲台三四米的空地用布条圈起来,外面就是听讲的人,有的坐着,有的站着,有的蹲着,正在听讲台上的中年书生讲学。 “宋儒说好德不好色,非自欺而何?自欺欺人,不诚极矣,他偏要说存诚,岂不可恨........”朗朗声音遍传四方,孔朗一边说,一边在黑板上写下好德不好色五字。 “他这讲的是什么,挺有意思的。”杨子央问道。 “这就不知道了,俺这种没读过书的人,哪知道说的是什么。”老钱道。 “说的是老残游记,玙姑和子平说理欲的一段。”旁边有人出声道。 杨子央转头看去,是一个流浪汉一样的男子,看不出年纪,大概有四五十岁的样子,身材不高,勉强有一米六,身上没有兵器,不过双眼炯炯有神,不像是普通人。 “存天理,去人欲吗?”杨子央问道,她读书的时候历史书上有提到宋明理学,还记得这个概念。 “没错。”流浪汉一样的男子道。 “这个孔朗不去学功夫,尽研究这些没用东西干嘛。”杨子央道。 “人各有志,有人志在天下无敌,有人志在钻研学问,如果所有人都去学武功,那这个世界也太无趣了。”流浪汉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不知道是对杨子央的看法慨叹还是对这个世界。 “如果他不是孔府的人,没有人保着他,他早就挂了,哪还有时间研究学问,想办法好好活着才是普通人该做的事。”杨子央道。 “这么说也没问题,他竟然不用为活着努力,那为什么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呢。”流浪汉道。 “有道理。”杨子央点头赞同。 孔朗不学功夫,杨子央也就不能杀他,虚境修者,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有辱威名。 “有这么多人听他说这些没用东西,也是挺难得的。”杨子央道。 周围零零落落有十几个人在听讲,这冰天雪地里,在剧变之后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境况下,听这些没用的东西。 “孔孟桑梓之邦,当然不是别处能比。”流浪汉道,语气中透着一股自豪。 杨子央听了一会,觉得没什么意思,道:“哪里有说功夫的,去看看。” 老钱赶紧接口道:“南门那边可能在讲功夫,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两人往孔林南门那边去,远远就听到有人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