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享受风棋“走后门”般的待遇!
果然,风棋的话也证实了这一想法:“相对应的,天门或许能知晓地门有关转世之法的操作,但我猜它到底算不得熟练,便只能顺势为之,调取天地灵气替白玦塑人身,全然无法投机取巧。那么人身成型后,白玦只能以婴儿之身现世。”
“我记得你俩的记忆里白玦做人时从未在亲生父母身边待过,想来便是因为他的诞生并未顺地门所掌管的轮回路径而行,便也当然不会平白同哪家妇人搭上关系,成为人家的腹中胎。”
白玦:“……”
宁霜霁:“……”突然觉得白玦还是挺惨的。
宁霜霁想了想,今世的白玦似乎也是孤儿之身,也许正和神魂不入人族轮回之路有关。
可天门之灵前世明明已有同神族彻底翻脸的意思,应该不会再帮白玦才是……
那他这次是怎么重生为人回到人界再同她相遇的?
这问题莫说风棋,白玦自己恐怕也并不清楚,况且如今不是纠结这事的时候,宁霜霁便没有提,而是紧盯住最关键的问题。
她蹙眉问:“你方才说受地门之灵相助后入了人界,然后呢?你就开始着手帮人族偷龙脉了?”
风棋自嘲一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上了个大当。”
“上当?”
“我并不知龙脉的实际作用,只将地门之灵的话信以为真,暗自庆幸一个小激将法便能引得地门之灵出手相帮,一入人界便忙着手找寻毁去龙脉的办法。”
冥族本就深居地界,他要从地底探查到龙脉走向并不困难,只要自己走上一趟,就能在地图上准确标注出来。
“那时我从未怀疑过地门之灵的动机,只以为自己在为冥界自由而奋斗,夜以继日地在人界勘察忙活,最后选择借人族修行世家的野心为用,将龙脉走向同偷取法子告诉了他们。”风棋回忆着遥远的曾经,语气中却并无多少怀念,“后来人族知我能力,还曾在某处翻出副龙骨赠我研究。”
他本垂目盯着自己的手,说到这儿不由得偷瞄了宁霜霁一眼:“龙族入清川寒潭定居前一直四处迁移,想来这龙骨是你的哪位倒霉祖先,落单后逐渐埋入柔软土层之中,意外被莫家发现。”
人族那时连龙脉都下决心要偷了,自然不会尊重一条死龙,挖人家坟挖得颇为起劲。
风棋:“就这样,我从龙骨上感应到五处灵力流转汇聚的关键,并记入书中,拟称为‘脉轮’。”
宁霜霁有些无语。
龙族自己定然做不出这般侮辱已逝同族的事来,不然也不会叫风棋一个外族人先察觉到脉轮的存在。
想她还曾在莫家手下受缚龙钉封心轮的苦,她看向风棋的目光便多了不少幽怨。
风棋自知有错,看都不敢看宁霜霁。
“书写好后我在人界又玩了些时日,想着左右有人族帮忙,便先回了地界等待。”
“然而我等了七百多年也没见到自由的曙光,反倒是地震频发,向来安稳燃在一处的地狱火也开始莫名躁动,频频冲击地之结界。我这才猛地意识到一个问题——若地之结界松动,地狱火阴气是否会尽数涌入人界。”
白玦只安静听着,可宁霜霁就是忍不住想反驳:“你当初明知龙脉是为镇地而生,还设计毁去,难道就没想过这后果?”
“地门之灵只一味引导,让我以为龙脉不过是阻隔我族出入地界之祸首,我当时确实没想那么多!”风棋也有些急,“相传天地初分就自阴降阳升而始,我哪知道结界的出现是为了阻止阴阳二气的‘分久必合’啊?”
“我不知天河水是何情况,但地狱火一直非常安稳,像个乖孩子似的缩在该待的地方,正因如此,冥族皆下意识觉得地狱火不会爆燃肆虐,从没觉得那是个危险因素。”
风棋的话其实也有道理,不只是他,就连白玦在劫难到来前都只以为天地结界的存在是为区分三界、区分各族。因为对神族来说,天之结界存在时体现出的最大意义,便是阻拦他们随意下往人界。
像“不可随意干涉人族之事”一样,成了规则的一个组成部分。
宁霜霁勉强接受他这解释,掐着算时间:“所以,你便是第二次出地界后在白府被我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