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颇为复杂道:“竟不知……姑娘爱好……如此特别。”
林九思皮笑肉不笑,恭维他:“公子好生悠闲。”
“尚可。”言毕,仍饶有兴致瞧着林九思笑。
林九思朝着较近的阿干拼命使眼色,哪成想,阿干以为林九思示意他要讨好面前这位衣着非富即贵的大少爷,遂吆喝一声:“跳!”
跳……你个头!林九思凶狠盯着看好戏的某人。慕容逢卿顿感如芒刺背,退开一步,试探道:“您随意?”
林九思“嗷呜”一声,纵身扑向……慕容逢卿,私仇私报狠拍了几下这厮肩膀,围观百姓见状纷纷拍手叫好,铜钱如天女散花般由四面八方丢向她……这该死的幸福感!
慕容逢卿淡定得好像被压在身下的不是他,唇角微勾,男狐狸精似的紧盯着她。
林九思:“嗷呜?”
慕容逢卿:“……”
林九思与得力干将来回递了八圈眼神:他被我压傻了?
阿力:寨主大人身轻如燕,万不可能将人压傻!
阿干:阿力言之有理。
阿将:同上。
慕容逢卿:继续。
林九思:???他能听到我们在想什么??
得力干将:好可怕!
林九思:……
“还不起来?”
林九思忙爬起来,心疼地拍了拍脏损的大虫皮毛,转身抄起阿力收拢了一小袋的铜板,当机立断往回跑!
慕容逢卿:“姑娘……”
林九思:爱谁谁,本姑娘不奉陪!
“姑娘似乎……忘了你的同伴还在我手里。”
林九思:可否装听不见……
自然不能。作为堂堂天龙寨寨主,她不能随意抛弃自己最忠诚的属下……
林九思谄媚道:“大人,请三思。”
“三思不够,要九思。”
林九思:怎么感觉像被地痞流氓调戏了般?
得力干将哭得“花容失色”,实在令人……不忍直视。
阿力不确定道:“寨主?您是在嫌弃我们吗?”
“不敢。”
“可您的眼神出卖了您……”
“咳……错觉……怪我天生一双势利眼。”
慕容逢卿附和:“言之有物。”
林九思不可置信:“大人瞧着似乎十分闲情,难道城里竟这般太平?”
“对也。”慕容逢卿以扇支额,停顿半晌方才悠然笑道,“非也。至少目前,你、以及你们天龙寨——是旒城里最大的隐患。”
慕容逢卿就是有种本事,一句话便能得罪所有人。阿将不服了,嚷嚷道:“我们天龙寨既不打家劫舍,亦不强抢民女……民男!我们寨主平日里仅爱编编草鞋、捡捡破烂,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一些见不得人的癖好了!难道我们寨主做得还不够好吗!大人你需这般诋毁我家寨主!”
林九思:首先,他没诋毁我,他诋毁的是天龙寨;再者,我捡破烂之事原来人尽皆知啊;最后,什么叫“见不得人的癖好”??
慕容逢卿显然又震惊了,吱吱唔唔不似个干脆的男子汉,憋着张俊朗的小脸要笑不笑:“姑娘嗯……厉害!”
林九思又不满意了,想来慕容逢卿的官职应当是拿金银买来的,半天竟憋不出一句夸人的话?
林九思招呼着得力干将就要走,被慕容逢卿一拦。
“好狗不挡道?”
“好狗还会吠?”
阿力又以他那全部人皆能听清的声量窃窃私语:“阿干、阿将,他们好像在调情?”
阿干:“不会吧……”
阿将:“有点像那画本里的欢喜冤家,日久生情,吵着吵着……两人便共赴黄泉了。”
等、等等??林九思满头黑线,你确定你看的不是志怪小说??
“倒也不错。”慕容逢卿笑得阴森兮兮,“也算另一种形式上的圆满。”
林九思此刻、当下、十分确定:这人、有病!
“林寨主……”慕容逢卿话没说完,不知从何处滑跪出一位青天白日里也着黑衣兼黑纱蒙面的男子,对着慕容逢卿耳语一番。过程不算久,但林九思见识到了人的极致变脸戏法。
慕容逢卿从原来的漫不经心到蹙眉抿嘴,再到眼眸锐利,直到脸颊怒而微微涨红。他抬眼瞭林九思,“你很开心?”
“并没有。”她是直接忍笑至嘴角差点抽筋而已。
“想去县衙讨杯茶?”
林九思顿觉危险,迅速拱手拜别:“大人公务繁忙,小的告辞,大人保重!”
言毕,领着得力干将马不停蹄跑了。
慕容逢卿注视着他们离开,时间长到方才禀报公务的黑衣人都察觉有异,“大人?”
“嗯?”慕容逢卿沉吟道,“收复天龙寨事宜……刻不容缓。”
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