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来了不少的目光。有低声笑的,有窃窃私语的,还有一些吃瓜的。余因对自己这没来由的举动十分后悔,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怎么了?“身侧传来一阵温和的声音,是祈宿的。
本来余因没打算解释,既然祈宿开口,若不解释很容易让他误会,思考了两三秒余因才慢吞吞的开口回答:”那里泥泞太多,我怕弄脏了裙摆。“
祈宿扫了一眼她椅子的左侧,地面干净整洁,他似有若无地笑了下:“是吗?那公主再靠近些好了。”
余因脸色微微泛红,正经道:“不用了。”
…… ……
以前有贵族男子嫉妒祈宿才貌双绝,便借着他的质子身份,大肆辱骂,过了几日,此人就死于府中。
而余因恰巧目睹了一切。
…… ……
“你,你你要干什么…”贵族男子恐惧的后退着,连声音都在颤抖。
祈宿没有接话,自顾自地把玩着尖锐的匕首。他坐在的墙上垂眸看着他,皎洁的明月为他镀了一层银白色的边。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侍卫的尸体和沾染着鲜血的匕首。
“说吧,想怎么死?”安静了许久的祈宿忽然开口。
听到这话的男子腿一软,跌倒在地上,他连滚带爬并慌乱的大叫着。
“救命啊,来人……唔唔唔!”凄惨地求救声戛然而止。
一个身着玄色夜行衣,扎着两束麻花辫的少女掐着他的喉咙,他呜咽的挣扎着。
“真遗憾,你没有选择了。”祈宿慢条斯理道,说罢他从墙上跳了下来。
直到他停止了挣扎,少女才厌恶般地松开了手,摘掉了黑色的手套,随手扔在了尸体的身上。
“蛮欢拜见祈公子。”少女这才行礼道。
…… ……
忽然一阵步摇声响,若风铃碰撞,响的正是余因的步摇。目睹了一切的她顿时感觉背后发冷,死一般的寂静。
“祈公子,这个要杀吗?”蛮欢扫了一眼余因。
“不用,她我来处理。”
“可是……”蛮欢犹豫的看了祈宿一眼。
祈宿眼神微微沉,“蛮欢,做好你分内的事。”他一字一顿道,言罢,便剜了她一眼。
“是,蛮欢知罪。”蛮欢低下了头,声音闷闷的,似有不甘。
余因深知自己逃不掉,却又不甘等死,刚要抬脚之时,身后便传来一阵脚步声。
…………
祈宿一只手用刀抵着余因的脖子,另一只手把玩着她的发丝,在她耳边漫不经心地说:“公主半夜乱跑什么?”
用着最暧昧的姿势说着最冰冷的话。
余因背后一僵,睫毛微颤,语气却毫无惧意:“杀了本宫,你也活不成。”
“如若你的死他们查不出来,凭借你在宫中的地位,我并不会受到牵连。“祈宿语调散漫,话中夹带着一丝嘲讽。
余因并没有生气,反而道“祈公子应当知道,我们司淮有个盛行的习俗,已有婚约的男女若有一方谢世,则另一人就要去陪葬,此之曰:冥、婚。祈公子定不想客死他乡吧?”
“公主是在威胁我?”
“这不是威胁,而是求生。”余因纠正。
祈宿略微停顿了一下,良久他放开了余因,淡淡道:“希望公主把今天看到的一切都忘掉。”说罢,松了手。
“还有,好久不见。”他消失在无尽的黑夜中。
余因揉了揉脖颈上的红痕。望着远去的那个背影,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从那一刻起,余因猛地意识到这个看似温润如玉,实则苦大仇深的质子将会是她颠覆皇权的路上最大的绊脚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