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非不知道,他抓的人,是魏琳宛提前安排好的。
他的脑海里,浮现着应榆的脸。
严非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情绪,从母亲离开以后,他仿佛失去感知的能力,无欲,无求。
但是因为应榆,他似乎有所求了,有什么从胸腔里溢出来了。
下了车已是深夜,严非体力很好,经常昼伏夜出,几小时的车程对他来说没什么。和江横分别之后,严非并没有回家,他没有家,只有个睡觉的地方。
没来由的,他去了应榆的公寓楼下。他抬头看着那栋公寓楼,那层的灯灭着,已是深夜,周遭都很安静,恰好给了严非一处静谧。
严非点燃烟,保持着抬头的姿势,夜色里,火苗星星点点,慢慢燃尽了,他拨了拨头发,准备离开。
注意到他要走了,应榆才从暗处跑出来,假装讶异道“严非?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
“没事,刚从那边回来。”严非看见她,嘴角不住上扬。
“我刚从医院回来,平时照顾爸爸的梅姨家里有事,我在那边陪护。对了,还没好好谢谢你,辛苦了,上去坐坐吗。”
“你确定?”严非轻轻挑眉,语气似有似无的暧昧。
“确定”应榆看着他,点点头。
晦暗的楼道里,地上的两道人影紧密的交织着。
应榆被迫向后仰着,又因着严非左手有力的掌控,不得退后分毫。和上次的吻不同,严非吻里的热气灼烧着她。
她发出的邀请,获得了严非的回应,如现在这样。
严非的手摸索进了她的包,拿出钥匙开了门,行云流水。
“你经常这样?”应榆抵开他一点问。
“哪样?”他搂着应榆进门。
“开别人的门”应榆喃喃。
“开门,是经常,这样,是第一次。”话音未落,应榆已经被严非翻转着抵在门上,她被严非紧紧贴着,前面是冰凉的铁质门,后面是严非炙热的胸膛,冰与火的极端,深深刺激着应榆。
她侧过脸亲吻严非,显然,这样的主动取悦着严非。
严非的手抚摸着她细白的脖颈,从后,向前,慢慢向下游移,到达应榆的锁骨。
应榆轻轻颤着。
严非很满意。
感受到应榆在慢慢下坠,他笑了。
“你要对我负责”嗓音沙哑,又极富诱惑,气息轻轻喷在应榆的脖子上。
明明是他在使坏,应榆回头嗔怪着,对上他的眼睛,看到他眼里现出的怜爱与欲望,她心动了。
“抱我去床上”应榆想就这样沦陷。
室内染着暖黄细碎的光,应榆的长发散落着盘旋在枕上,衬出她姣好的侧颜,胸口呼吸上下起伏。
应榆抬手,虚虚的遮住了。
严非俯下身去,和她侧脸相贴,像获得安全感般,应榆双臂攀上他,紧紧搂着。
“出声”应榆听见他说。
严非觉得自己的视线已氲成绯色,额上的汗滑落下来,滴在应榆的脸上,烫了她。
“来了”严非不再忍。
严非感受到她紧张的瑟缩着,他严谨细密地雕刻着属于他们俩的图腾。
浅浅,深深,吞云吐雾。
即使克制着,严非也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她像一串摩斯电码,正被解密着。
严非觉得自己,要毁灭了。
“叫我的名字”
“严非,严非”
疾风骤雨般,应榆觉得自己漂浮在云里,她紧紧攀附着严非,哭了出声。
严非怜爱地吻了吻应榆眼角的泪,退了出来。
严非,你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