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样子,有事给我发邮件”,李清齐喝了杯水,缓缓交待。
江忠林没滋没味吃着,默默说,“我会想你的……我会去看你。”“嗯,想我的时候过来和我睡,别太经常就行”。
李清齐说完,拿起一个包就出门了。江忠林不敢去门口送他,听见车子离开的声音才放下筷子,失声痛哭出来,抽泣着,一笔鼻涕一把泪,放生嚎啕大哭,“李清齐你这个大坏蛋!有种你也别想我!”
趴在餐桌上哭累了,她才浑浑噩噩的起来,收拾了餐桌和厨房,整理了一遍整个别院。打扫了一番,拿着自己的东西,暂时离开回了自己的公寓。
又打扫了一遍自己的公寓,最终心情舒畅地倒在自家公寓的地毯上,死死睡了过去。
有没有人说过,打扫自己的地盘,是一种解压行为,虽然李清齐那会有固定的人员在固定时间来打扫,她的公寓没有。为的就是留给自己解压,也许以后来得少了,就要请固定阿姨来打扫了。
至于工作室,一般是由薛真儿负责打扫。想到这,她从梦里惊醒,拿出手机充了电。她很久没给手机开机了,一般这种情况薛真儿和李涵甚至李清齐都是用邮件和她联系。
当然,手机开了机,也没有什么未读的消息,因为她早就把雷止涣拉黑了。
将那个号码拉回来,她发了个信息:“方便今晚你家见?”
没收到回信,她揣着个手机就出门了,路上买了些甜点才坐地铁去雷止涣的院子。自备糖是一种自觉、坐地铁是打发时间,沾点人间气息,她戴着口罩在夜晚最后一班地铁上,很有自由的感觉、宁静的感觉。
天气冷了,她裹着风衣帽子按了密码进了雷止涣的客厅,脱下外套,把甜点放进冰箱,然后去了他的卧室。可惜,家里似乎没人,她洗完澡自顾自躺在他的大床上睡着了。
天快亮时,才感觉到重物压着自己,狂风席卷般、恶鬼扫境式的气息。她没有求饶的空隙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已是午后。
窗外秋日的阳光绚烂,她看着窗边喝咖啡的雷止涣,哼了一声。男人转身,放下杯子,俯身撑在她耳侧,“起来吧”。
江忠林狠狠皱了眉,头痛地嗷叫了一声,眼角泛酸,抿唇不语。
雷止涣拉开被子,扫视着她的痕迹,浓烈的眼眸中带着某种火烈的醉,“我做了午餐”。
江忠林拉回被子,求得一点安全感,眼皮无力,别过脑袋不看他,“什么时候回来了”。
“你失忆了?昨晚那么大声”。
她脑子钝痛着,记忆断断续续,“可能太久没见你,太想了。我再睡会儿”。
雷止涣掰过她的脑袋,低声问,“为什么不敢看我,我又没问为什么拉黑我”,语气死板。
江忠林抿唇,继而柔柔说,“人家需要消化一下你的力量,横冲直撞的,不当我是人了么”,说着手指按在他唇上,“想你止涣,让我忘记我自己了,松弛舒适着”。
雷止涣脸颊冷肃,挑了眉,“我今天休假,想去哪走走?”
“你觉得我走得动么?”她笑了,挣扎着坐起来,“晚点,我们去海城吧,顺便见见思诣,我们去没人的地方在一起三天三夜都可以”。
雷止涣擦了擦她的唇角,抱起她放在浴缸,之后上药、穿衣,一气呵成。
傍晚,当天的动车票,他们去了海城,说走就走,只买到一等座没有商务票了,他们没有挨在一起,但人不多,一有机会他们就换座位一起。
江忠林和他牵着手,昏昏沉沉靠在他肩头,她把玩着他的手指,轻声问,“三个月了,都不想我么?”
雷止涣侧目看她,收回手,反握她的手,制止了她不安分的小动作,“公共场合”。
“哼,我捏手指都不可以”,她委屈巴巴,侧头去看窗户了,窗户里印着外面的夜景,也印着他们两人的脸,她觉得挺好看,就拿出手机偷拍了张窗户的倒影,还放大看了一会,连他的喉结都能看到,她很满意。
雷止涣看着她的小动作,眼里带着平静和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