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书房。
容景左手拿着肉夹馍,右手拿着汤勺,吃的额间都沁出了汗,却是一点没浪费食物,吃得干干净净,将肚子都撑大了。
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食物的魅力,原来世间还有辣椒这种好东西,确实该多多种植,最好满世界都长满了辣椒。
如此想着,他难得积极的去赚钱做任务了,朝外边吩咐了一声:“收拾下东西,出趟远门。”
门外,江鲟刚吃完甜甜的黄瓜,把碗里的糖水都舔干净了,突然听见主子的话,忙应了声。
心底有些遗憾,不知道下次吃到阮姨娘的饭菜是何时候了,真想将阮姨娘也打包带走。
容景一声不吭的走了,走之前命人给阮松萝送了一大箱子金元宝,差点儿闪瞎了她的眼,恨不得抱着他的腿喊几声金主爸爸。
老夫人也一大早去了白马寺上香,收到消息后,气得捶胸顿足,暗道可惜,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她的重孙子又没影了。
不过气是气,她还是心中牵挂着容景,打算在庙里祈福一个月,也算修身养性。
这下府里的主子都不在家,阮松萝猴子称大王,日日在府里闲逛,还用木头做了副麻将,逮着人了就让对方陪她打一天,过着塞神仙的生活。
某一日,她因为赢了太多,再也逮不着一个人陪她玩了,无聊的在院子里荡秋千。
“姨娘,不如我们出府玩玩?”青水提议道。
她觉得姨娘太宅了,得多去外边走走,外面多好玩呀,这么久了,一次都没出去过。
“随便,你想去我陪你。”阮松萝意兴阑珊,古代的街没什么好逛的,玩了几次后就腻了,就当出门呼吸新鲜空气吧。
两人去了禹城最繁华的西街,这儿临近岳麓书院,学子经常出没在此。
阮松萝看着前边的一个青衫学子,忽然想起这本种田文中的男主也是岳麓书院的学生,还是个举人,而女主好像也在这儿开铺子。
说曹操就看见了曹操,阮松萝被青水拉着进了一间铺子,是卖绣品的,随意一瞥,竟然和女主大人对上了视线。
目光交织在一处,田荔枝先败下阵来,一脸的警惕,“你来做什么,我最近好像没得罪你。”
“没错,你休想欺负小姐,想打她主意就先从我身上踏过去。”她的丫鬟秋霞扬起拳头,义愤填膺,将她紧紧护在了身后。
青水一头雾水,瞪着眼,语气不善:“你们这是做什么,我们夫人不过是来买东西,你们怎么待客的。”
阮松萝也点点头,挑了几方帕子和香囊,然后让青水付钱。
田荔枝不可思议:“你真是来买东西的?”阮松萝没回话,不想和女主有交集,付完钱就走了。
“秋霞,你说她是不是变了?”田荔枝盯着那道离去的背影,久久未收回目光。
秋霞翻了个白眼,哼了哼:“狗改不了吃屎,您别忘了她以前是如何欺负您的,您看她那架势,穿金戴银的,定是觉得自己过富贵了,拿钱羞辱您呢,呸,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妾罢了,还敢耀武扬威,我们回去告诉姑爷吧,让他来想法子对付那贱人……”
田荔枝眼神暗了暗,也是,好人容易变坏,可坏人怎会突然变好。
遇见了女主,阮松萝一点玩乐的心思都没有,直接带着青水回去了,容家的日子过的太逍遥,她不想失去,一定要远离男女主,保住狗命。
然而,她并不知晓,命运的轨迹早在她来到这个陌生世界时,已经变道了。
半个月后,阮松萝正在府里听戏喝茶赏花,青水突然哭着跑了过来,如丧考妣的模样。
“呜呜,姨娘,不好了,家主得罪了定州太守儿子,被打断了腿,大夫说可……可能废了,家……家产也没了……”
阮松萝眼前一黑,只觉面前缤纷的色彩正一寸寸褪去,难受的哇一口哭出来。
“你说什么,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
一定是做梦,她的美好咸鱼生活不可能是三个月体验卡一张。